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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的微博一出来, 顿时上了热搜,网友们也纷纷化成名侦探,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
【除了岳从溪, 周寂第一次在微博上主动艾特人吧?我怎么觉得周寂和阚楹的关系不清不楚。】
【……周家黑子智商盆地我信了。】
【看过《完美同行》的表示, 周寂和阚楹真心不对付。】
【说到《完美同行》,我记得阚楹说过要一手包了岳从溪的舞吧?呃, 周寂会不会在吃醋?】
周寂吃醋的猜测评论一经发出, 立刻得到了广大粉丝和网友们的赞同,短短半个小时, 该评论内赞超过15w,一跃抢下评论区热评第一的位置。
排练室里,周寂发完微博就有点后悔了, 犹豫来犹豫去正想着删除呢, 他就眼睁睁看着说他吃醋的那条评论被网友顶得越来越高。
周寂:操!
阚楹看见周寂在那杵着, 也不动, 冷冷淡淡叫了声, “喂。”
周寂拽起一张脸,“干嘛!”
“让开。”阚楹朝他后面抬了抬下巴,表情骄矜, “你挡路了。”
周寂回头, 看见阚楹家的两位阿姨正捧着舞蹈服, 配饰和化妆盒等在他后面,舞蹈服贵不贵他看不出来, 反正配饰都很精致。
“……”周寂默默侧开半身。
下一刻, 他看着捧着舞蹈服的那个妹子笑眯眯地挽过岳从溪的胳膊, 一边夸一边带着岳从溪往内室走。
周寂心思百转千回, 再打量排练室的奢华布置和前面那三位大师级演奏家, 心里忍不住怀疑阚楹的性|取|向。
他想到谢惊昼这会儿不在,涩声问阚楹:“阚楹,你是不是不喜欢谢——”
话刚问一半,冷不丁被前面的古琴大师打断。
阚老爷子请来的这位古琴大师叫骆姝,在国内顶尖音乐学院任教,曾在国家级盛事的开幕会上演奏,一生时间都在钻研残存的琴曲。
骆老师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了,但今天的她格外有精神头,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她向阚楹招招手,神情难掩兴奋,“楹楹,你过来再听听。”
阚楹见周寂不说了,也没深究,朝古琴大师走了过去。
几秒后,一段壮阔磅礴,豪放跌宕的古琴曲在室内流淌,刹那间,仿佛大军压境一般裹挟着万千气势汹涌扑来。
全场听见的人,无一不被震撼。
周寂走到阚楹身侧站定,等骆老师弹完了这首曲子,才出声问:“这是……《歃》?”
他不会弹古琴,可作为歌手,还是比较了解古曲中的几首代表作。
“哟,你也听出来啦?”骆老师眉眼带笑,和蔼地打量了眼周寂,目光又落回阚楹身上,“楹楹,这首曲子数年来流传的版本很多,你拿出的这首曲谱和主流版本在三段细节上有点儿不同,不过曲调更加贴合和流畅了,老师能问下你是在哪本琴谱中看到的么?”
这话一出,其他两位老前辈也望了过来。
他们都是极爱古曲之人,原本来这里帮忙是看在阚老爷子的面子情,谁知还能有意外之喜。这首《歃》在古琴曲中地位非同一般,他们若能将版本完全复原,那真是领域里的一大幸事!
阚楹被三位老前辈齐刷刷地盯着,面上也不打怵,不疾不徐道:“琴谱应该找不到了,也是从我外公那偶然看见的琴曲手稿。”
闻言,骆老师愣了稍许,又伸手拍了拍阚楹肩膀,嗓音慈爱,“抱歉,老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阚楹摇摇头,倒没反驳。
那位外公其实是系统111整出来的存在,原身的亲生母亲是孤儿,直到去世也没找到亲生父母。
111为了能让阚楹在大雍的那些资产被合理化地带到这个世界,便编了个富豪外公出来,像山海乐园等大部分实体产业也都是阚楹继承的那位早早离世的富豪外公的遗产。
骆老师想了想,问:“我们几个回去后就会把这首古曲重新修整再登记在册,到时候相关人员里,我们把你和你外公一同登记上去?”
阚楹本来可有可无,见骆老师主动提起,便应了下来,“行。”
“楹楹。”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其他人循声看过去。
视线里,岳从溪穿着一袭大红色的国风舞蹈服走内室走出来,细腰匀停,裙摆飘然,发髻挽起衬得脸部轮廓越加柔美婉约,手里拾着一把精致团扇。
众人恍惚间,像看见了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周寂呆呆地盯着岳从溪看,当他稍有回神时,手已经抬起了手机,咔嚓咔嚓地拍了七八张照片。
阚楹偏头看了看,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嫌弃。
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拍照能把人颜值拍下降好几分的,当然了,她也就看过谢惊昼一个人拍过。
哪怕阚楹喜欢在谢惊昼身上挑刺,也必须承认,在拍照这件事上,谢惊昼完全碾压周寂。
岳从溪性子内敛却也经常登台表演,因此,她即便被一众人围观也不觉得羞赧,反而朝阚楹笑了笑,“楹楹,谢谢你,这件衣服我很喜欢,风格也很符合我想象中的《迢迢》。”
其实,岳从溪家里也有用来参赛时跳《迢迢》的舞蹈服,但刚刚穿上这件大红色舞蹈服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被拽进了《迢迢》的故事中。
阚楹听见岳从溪这句话,情绪淡淡地嗯了一声,“你眼光不错。”
周寂一脸无语,好好一句话,愣是被阚楹说成了奖赏。
很快,三位老前辈就位,古琴,琵琶,箜篌齐齐上阵,一首新编排的完整的《迢迢》在排练室内响了起来。
随着音乐声响起,岳从溪也慢慢摇了下团扇,下一秒,她就完完全全进入了状态,不再是岳从溪,而是《迢迢》里的主人公。
挺好。
阚楹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赞赏地轻挑眉,看来今天能欣赏到一出很不错的成品舞。
这舞蹈一跳就跳了三回,一向柔软的岳从溪,在舞蹈追求上显然有着精益求精的态度,而骆姝三位老前辈得到《歃》的新谱子也很乐于一次次演奏。
后来,岳从溪跳累了休息时,他们还在孜孜不倦地一边弹曲子一边讨论细节。
阚楹在旁边看了会儿,走出门。
半个小时后,她重新回到排练室,把手里的几页被墨汁染透的宣纸递了过去。
骆老师微楞,接过时,疑惑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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