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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昼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仰而尽,动作间,能清晰看见留在他喉结上的淡红色痕迹。
姜初:“我准备出门了,你不准迟到。”
阚楹打了个哈欠,“嗯,再见。”
周三的时候,桃李杯全国舞蹈大赛落幕,岳从溪一举夺下金奖。
阚楹有在现场看比赛,结束后便问了岳从溪时间,有空话的话她们就一起庆祝。
姜初听了这件事,也兴致勃勃地说要参加。
于是,她们三个人定下了在今天白天聚会吃个饭。
阚楹挂了电话,余光瞥见欺身而上的某人,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抿了抿唇,才道:“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谢惊昼一愣,偏头往地板上看。
散落的贴身衣服和几个用过的……
他没去拉窗帘,而是开了屋内的灯再俯身去收拾。
该捡起来的捡起来,该打结扔垃圾篓里的扔垃圾篓里,他一边收拾一边抬眸笑,“殿下,你这是害羞了吗?”
“害羞你个头。”阚楹拽过他拿来的那件干净睡袍穿上,没好气踹了他一脚,“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等谢惊昼把地板上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大半,阚楹检查了一遍,终于纡尊降贵地赤脚踩上地板,往卧室内置的衣帽间走。
这间衣帽间原本就有,不过两个人谁也没用过,前两天,他们让兰姨把常穿的一些衣服收拾到了卧室的这间衣帽间里。
阚楹刚拿了几件上衣,还没挑,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难得。”
谢惊昼懒骨头似的斜靠在门前,身上透着股餍足后的懒散劲儿,“你竟然找朋友出来庆祝。”
语气挺正常,偏偏带着点醋味。
也不知道他是吃醋岳从溪能和阚楹庆祝,还是吃醋阚楹被姜初一个电话叫出门。
阚楹奇怪看他一眼,“你从前打了胜仗,我还短过你的庆功宴?”
谢惊昼:“……”
这话也没毛病,但他怎么就那么憋闷呢?
阚楹说完,回头自顾自地挑着衣服,期间,瞥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微蹙了蹙眉尖,“谢惊昼。”
“在,殿下。”
“过来。”
谢惊昼迈步过来,目光在阚楹肩头停留几秒。
一向冷白莹润的肌肤泛着浅粉,再往上还有淡淡的红印。
他把滑落的肩带单指挑了上去,指腹摩挲着那颗红印:“选择困难症了?”
阚楹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朝前面的柜子抬了抬下巴,颐气指使道:“找条丝巾出来。”
谢惊昼挑眉。
阚楹凉丝丝地回看他。
对视了几个回合,谢惊昼看见她脖颈间的些许痕迹,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
他老老实实地收回手,佯装无事般看向收纳丝巾的柜子。
——
阚楹到包厢时,姜初已经在里面了。
几盏壁灯在地板上漫出一整片晕黄色的影子,隔着桌子和窗外透进来的几束光影交错着。
这家店在阚楹名下,店里的主厨有三位,其中一位是刚参加完厨师综艺而名声大噪的钟姨。
为此,不少老饕食客都成了店里的死忠客户,当然了,他们冲着钟姨来归来,中间会不会再被店里其他菜色吸引就不好说了。
阚楹视线往窗外轻瞥,看见了江市周圈波光粼粼的海湾和川流不息的大桥,光影暗处的玻璃上还能看见她的影子。
圆领条纹毛衣搭配撞色的丝巾。
阚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须臾,在心里得出个评价,马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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