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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术将书本放下，看着眼前两个军人问道。
“他。”
高中队把常宁按在莫白术对面的椅子上指着常宁。
“咱们先做个常规的问诊吧, 这位军官请问你第一次杀人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我当时接敌的距离很远，我非常确定自己当时的情绪十分稳定。
如果非要说特殊的感觉，56式步枪的冲击力搞的我的肩膀有点不舒服，还有就是盗猎者们不会保养枪支，我用起来不舒服，再有就是枪油熏眼睛……”
说起这个常宁立马就来精神了，从盗猎者们不专业的军事动作到他使用56式步枪的感受，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呃……这位同志，咱们可以先停一停了。
通过你的描述，你当时对杀人没有负面情绪。
那么，你回来之后做噩梦吗？”
莫白术见常宁讲起当时的情况来滔滔不绝，如果他不阻止估计眼前这位同志能说一天。
“噩梦？
做过一次，是我刚结束战斗后睡觉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在同一个场景中不断循环。
梦里我接敌的细节都十分清晰，甚至都能看到盗猎者们脸上的皱纹。”
常宁缓缓的诉说自己的情况，语气没有一点起伏波动，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那么之后呢，这样的梦还做吗？对周围的一切抱有警惕之心吗？”
莫白术将滑落在鼻头的眼镜推上鼻梁，伏在桌子上不断写写画画，看样子是在分析常宁的情况。
“回来后就没做过这种梦了，我感觉我现在很放松。”
对于自己的情况常宁心里很紧张，万一真的得了战后应激障碍综合症，他一定会被安排转业的。
“这样啊……”
莫白术先是低头回应常宁，忽然猛的向常宁挥拳。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除了莫白术自己其他三个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医生会发动攻击。
拳头稳稳的停在距离常宁鼻尖三指宽的位置，这个过程中常宁都没有做出应对，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莫医生你是想逗我笑嘛，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如果你想让我笑，你跟我说就好，我会配合你的。
大可不必这样麻烦自己，咱俩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你的手臂明显没有桌子长。
而且你发动攻击的时候都没有站起来，很明显你没有攻击我的想法。”
常宁平静的分析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冷静，明明刚才莫医生的攻击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刚才的分析，那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瞎编的，毕竟还有姑娘在场，怎么能让大家看出自己囧呢。
“咳咳咳……这位军官说话很有趣嘛。”
莫白术被常宁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给整不会了，他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奇葩的人。
什么手臂没有桌子长，明显就是现编的，即便对方编的很有道理。
可坐在常宁对面的莫白术将常宁的微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常宁身后的两位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吗。
他可是东海市医学院精神与心理学博士！
莫白术非常确定常宁在刚才他攻击的一瞬间心里也是错愕的。
“目前来看你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的很。”
莫白术语气笃定的说道，他刚才的那些问题包括突然攻击常宁都不是无的放矢的。
首先根据常宁的回答来看，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之前常宁说的刚下战场的时候做噩梦那也是属于正常现象，只要不是频繁的做噩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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