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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万霖又是咧嘴一笑，旋即抬手一挥，示意墙面上的那些人全都撤掉。
然后，他又转身往医院里面走去。
陈帆和叶婉婷像之前一样，继续跟上。
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方慕寒所在的那间高级疗养病房。
此刻的方老爷子，骨瘦如柴，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的维生设备的数据几乎都处于最低值，有经验的医生一看便知，老爷子已经处于弥留之际，随时撒手人寰。
这种情况，就算陈帆亲自出手，也救不了。
“婷婷。”
方慕寒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艰难地扭头看了眼，瞅见叶婉婷时，轻声喊了句，可当他看见陈帆之际，眼皮跳了几下，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老爷子，不要激动，你现在这情况，稍一激动就挂了。”
陈帆出声稳他一波情绪。
怎料话音刚落，方慕寒便猛地咳嗽起来，浑身抽搐几下，嘴巴张大，舌尖呼哧呼哧的伸缩，最终还是短了下去，眼珠子极力地转了转，随后缓缓闭上。
看样子，真的挂了。
“这。”
陈帆也是一愣。
心跳监护仪上显示的心率已经成了直线。
叶婉婷往前几步，握住老爷子的手，失声痛哭。
方万霖则是站在病房外面抽烟。
等到陈帆扭头看向方万霖的时候，发现病房外面出现了八个穿着長衫的中年人。
这八人全都是华夏人的面孔，气息森森，看起来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人，蓄着八字胡，鹰钩鼻，眼睛如东北虎，泛着幽芒，好像一头野兽，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叶婉婷哭了一阵，发现外面气氛不对劲，抬起头来，看了眼病房外，旋即迈步走到了陈帆跟前。
陈帆瞅瞅叶婉婷，见她梨花带雨，凄楚柔弱的模样，忍不住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东南亚八虎。”
叶婉婷嘴里呢喃一声。
东南亚八虎，是整个东南亚地区凶名最盛，武功最厉害的八个人。
尤其是为首那人，虎王黄天正，曾经在金三角一带活动，一双铁拳，打得当地的小军阀都闻风丧胆，号称身法比子弹快，拳头比枪炮更强，功夫登峰造极，整个东南亚地区，几乎没有人敢跟他动手。
剩下的七虎，赵楚雄，李铁均，陈简，郭晟，孙金福，程开来，纪东择，全是东南亚境内赫赫有名的顶级高手，每个人手里都沾过血，而且都坐过牢。
“老爷子走了？”
方万霖瞅了眼叶婉婷，出声问道。
“你自己进来看。”
叶婉婷回应一句。
“哈哈。”
方万霖忽然笑了，好像病房里死的那位并不是他的亲爷爷，而是他的仇人。
“死的好啊，也该死了。”
方万霖搓了搓手，然后目光投向陈帆：“现在，我和你依旧只有五米远，你有本事杀我吗？”
话音刚落，他又立刻改了主意，打了个手势，咧嘴一笑道：“算了，我不想给你机会，正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