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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初七,付疏还是好端端的,倒是把那些找茬下药的嫔妃累得够呛,也把她们惊鸿殿的“卧底们”也忙得够呛。
经过这段时间,付疏和郑嬷嬷已经基本摸清了都有谁是钉子,又都是谁派来的,准备等付疏从太常寺回来之后慢慢拔除。
有皇上和丽妃送来的补品,再加上年纪尚小恢复利好,钟离煜身体好得很快,这天一早还亲自跑来送付疏,只是表情并没像二皇子宋皇后那样依依不舍,反倒有几分幽怨。
付疏见了他,淡定道:“你来了。”
钟离煜扁扁嘴:“母妃此去至少要三日不在惊鸿殿,煜儿已经许久未见母妃,自然要来送的。”
单听这话付疏就知道,这孩子是在怨她没去看他呢。
只不过她如今对钟离煜虽然不那么讨厌,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她本就性子淡漠,从一开始便认定了她和钟离煜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钟离煜帮她敷衍皇上,她给钟离煜提供庇护,并不想谈什么感情。
只是这孩子毕竟年纪尚小,虽然表面看起来早熟,却还是容易依赖信任有能力的人,显然并不准备把她当同一屋檐下的普通认识的人。
对此,付疏既不觉得欣喜也不觉得厌烦,顺其自然便好。
再者说,她不去看他,也并非是因为她讨厌他,这不是她天天都在试毒嘛,实在没时间去陪他玩。
毕竟惊鸿殿里的钉子不拔出去,也没法在殿里排兵布阵,布置她的出宫事宜。
似是知道自己反应有些撒娇的意味,还没等付疏回答,钟离煜自己先跟自己别扭上了,脸颊红红的,撅着嘴巴生闷气。
付疏见了觉得好笑,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孩子,不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你且好好学习练功,等本宫回来便去看你,若是有人欺负你,莫还手,记下来等本宫回来再找他们算账。”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钟离煜只觉得心中酸酸胀胀,眼睛不自觉就红了:“是,母妃。”
付疏不知道,只因为她这一句话,就为钟离煜打开了记仇腹黑秋后算账的不归路。
轿撵备好,皇帝亲自来送,对着太后就是殷殷叮嘱,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在皇后面前也是相敬如宾,唯有面对付疏时,他眉毛皱了皱,眼中露出淡淡的不满,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付疏猜测他是为自己威胁他的事而耿耿于怀,没多在意,反正这狗皇帝怎么想的对她不重要,总归她是老臣之女,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或犯了不让他抓到把柄),他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不过这回她还真猜错了,钟离钧之所以对她不满,并非因为她以饶过三皇子为交换威胁他的事,而是因为最近汪芷柠总提到她。
每次他想跟柠儿亲近,柠儿就总会提起他有妻有子,为何还不知足,仍要屡次纠缠于她?
钟离钧身为九五至尊,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女人扑上来,何时受过这等推拒,只觉得汪芷柠是因为见了付疏才会这样,于是把所有怨气都归咎到付疏身上,看她处处不顺眼。
好在付疏今日就要走了,没有她在后宫碍眼,柠儿总不会还抗拒和他互诉衷肠,因此在厌恶之中,他心情又多了些窃喜。
不得不说,想法清奇。
然付疏并不关注,只是看着皇宫门口的轿子,露出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
吉时到,贵人们出发,原本应该是三位主子每人一顶轿子,但也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邀请付疏同乘一轿,作为位分低的那一方,付疏是没资格拒绝的,只好上了她的轿子。
好在皇宫出品必属良品,皇后的轿子十分宽敞,两个人做也不嫌挤,中间还能摆些果盘冰块,来抵消这夏日的炎热和旅途的无聊。
付疏上了轿子就开始闭目练功,既不和皇后搭话奉承她,也没有太过随意有失礼仪,很好地保持了妻和妾的距离。
偏偏皇后似乎并不想这样,自然亲切地没话找话:“淑妃近日身子可好,七皇子的事本宫也听说了,本宫那日正在礼佛,没能及时赶来为你们母子主持公道,淑妃不会怪本宫吧?”
付疏睁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不卑不亢道:“娘娘这话折煞臣妾了,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事,臣妾哪会怪到皇后娘娘头上去?”
“淑妃说话总是这么好听,想来皇上也是被你这甜嘴巴哄得开心了,才会破例让你一同去太常寺祈福的吧?”她面上笑得亲切大方,眼中却有精光闪过。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付疏淡淡勾唇,有条不紊地回答:“娘娘说笑了,实在是煜儿昏迷不醒的模样吓坏了臣妾,臣妾这才想去寺庙为煜儿,为我大渊皇嗣祈福,皇上也是看在臣妾母子接连重病的份上,可怜臣妾,才会特允臣妾前往庙中去去晦气。太后和娘娘愿意带上臣妾,臣妾铭感五内,时刻念着您们的恩情。”
这话情真意切又将她和太后全都捧上高位,饶是皇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讪讪一笑,不尴不尬道:“淑妃请安心,太常寺很灵的,定会为你和煜儿排忧解难。”
付疏低头:“是,臣妾自然是信娘娘的。”
看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后不再说话,付疏自然也不会没话找话,就再闭上了眼练起功来。
无名心法并没有练习的固定模式,站着躺着打坐都能练,且练习时内力不会外泄,任天下第一高手坐在对面,也不会知道付疏是个会功夫的女人。
太常寺在京郊,从皇宫出发需一天时间才能到,因而大家的午饭需要在茶楼饭肆解决,太后喜静,随身的公公就选择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楼,墨痕斋。
为低调和安全,大家穿的都是便服,料子虽然也都不错,比起朝服来讲却朴素不少。
偏偏一行人都是女流之辈,还都是美女,别说皇后和付疏都才二十来岁,就连太后也只是个不满五十的美丽妇人,自然引起了整个茶楼的注意。
一男子看到付疏和皇后的容貌,登时走上前来,轻佻又猥琐道:“好生漂亮的小娘子,你们是谁家的?本少爷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