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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修习山海经,初入天罡的时候,就炼开了十八道罡脉,几乎都是二丈以上,甚至有数条已经过了三丈。
接天关魔变之前,他已经炼开了二十条罡脉,每一条罡脉都稍长几分。
若不是他想要炼开三十六条罡脉,只是专攻其中一条,数年前就能突破三丈六尺的极限,进军大衍。
天罡法创出之后,创出天罡法的前辈,就发现了一件事儿。
天罡境能炼开三十六条罡脉,大衍境还能多炼开一十三条,若不能在天罡境炼开三十六条罡脉,大衍境仍旧还是,最多只能炼开一十三条罡脉,并无法弥补天罡境的缺憾。
在天罡境,罡脉最多就是吞吐罡气,但是在大衍境,一条罡脉就能炼入一道本命法术,缺了一条罡脉,就等若少了一道本命法术。
世间绝大多数旁门之士,并不在乎此节。
毕竟很多旁门散修,从祖师算起,也没得那么多看家的本领,能炼的法术,多也不过三四种,炼开十余条罡脉,就已经有富裕。
即便是正魔十二派,愿意多花几年辛苦,炼开三十六条罡脉的弟子,也从不是多数,毕竟谁会辛辛苦苦,修炼那么多的法术?
有机会突破,赶紧突破,以境界压人就是。
这也是为何玄门正宗的修士,能够力压同辈,甚至能越境挑战的根本原因。
王崇倒是没有在天罡境取巧,老老实实把三十六条罡脉悉数开辟,尽管他并未有把所有罡脉都修炼到三丈六尺,但只要开辟了罡脉,日后便能慢慢去修炼补足,倒也不需要压制境界,多花辛苦。
王崇深深呼了一口气,身外浮现三十六道光芒,其中最长一道,已经三丈六尺,这条罡脉每一掣动,都有轰鸣阵阵,生出了雷音。
“没想到,居然还是以山海经突破大衍!”
王崇闭上双眼,感悟自身修为,山海经虽然进境缓慢,但也有一件好处,就是修行上,全无瓶颈。
比如齐冰云,安羽妙,虽然天资出色,仍旧在突破大衍的时候,需要一丝契机,但王崇根本不需要,他只需要积蓄真气到了极限,自然可以一念破境。
已经臻至三丈六尺的那条罡脉……
在王崇的精神,意识,本我,真气……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归一,灌注其中,就呈现一种奇异的“震颤”。
这一股震颤如山呼啸,如海波澜,如天空呼吸,荡生云霞,如日月盈缺,遂变天象……
这一道罡脉……
微微伸吐了一分。
然后再吐出了一分。
积分而盈寸。
一寸,二寸,三寸……十寸……
积寸而至尺。
直到某一个瓶颈骤然而破,这一道罡脉猛然暴涨七尺有余。
王崇只觉得,全身一轻,似乎某个被天地禁锢的东西,被悄然打破,身不由己的轻轻浮空,双足飘然离地。
他晋升天罡,须得一口真气提足,才会浮空,真气耗尽,便自落地。
现在他却宛如,跟天地之间的某个玄奥的规则合一,真气息息不尽,再不会有一口真气耗尽,无法滞空的事儿了。
王崇心念转动,全身忽然烈火迸发,化为火焰巨人。
他之前在道极宗的大千幻世境,能够借助道极宗镇派阵法的威力,拔升一层修为,使出来的大火流金之术,如今已经再不需要借助阵法之力。
只凭自身的功力,便能从容使出。
九黎山有巨人焉,铜皮铁骨,力可拔山,扶桑海落大日焉,如火如沸,光焰万丈。
大火流金,能把身体化为至为犀利的攻伐之器,以火力催金行,至阳火气之中,蕴含锐金之气,就如阴阳天符剑,小五行剑气一般,其实不是火焰法力……
是……炽金锐火两行剑气!
之前王崇虽然借助大千幻世境的阵法之力,也能施展出来,但毕竟少了一层领悟,只是徒具其形,此时才是真正的大火流金之术。
王崇再不是之前,随手一按,便是一道火流焰劲,而是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赤炎,满空飞舞。
炼身成气,乃是气法中极其艰深法门。
此术能够把肉身炼成一团元气,随时可以化为长虹,飞天遁地。几乎七八成的法术,法宝,飞剑都不能损伤,乃至被敌人困住的时候,亦可化为烈气,从容脱身。
上古气法流行时,大能之辈方能掌握的法术,此辈仗着道法高深,动辄化虹而去,潇洒已极。
到了天罡法盛行,修行炼身成气之法,已经没上古时那么艰难,号称大衍境就可炼成,各派都有秘传。
实际上,就算金丹之辈,也往往也十中一二,才能炼成此法,就算炼成此术,因为消耗真气太甚,也轻易不敢动用。
炼身成气,是阳真之士,才惯用的法术。
山海经乃是上古秘法,修成的真气,雄厚无边,方能支撑此术施展。
王崇化为一道火虹,满空飞舞了一会儿,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暗暗吃惊,这法术的消耗。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就去了一成功力,除非是出其不意,忽然遁走,又或者偷袭敌人,绝不可随时动用。”
王崇收了大火流金之术,又复化为一个憨厚淳朴的少年。
终于突破大衍,他心头也是欢喜不尽,想当年,他在天心观和峨眉,以及被撵下峨眉的时候,最大的念想,也不过是修成大衍境界,做一个逍遥的散修。
“此时回首,如在梦中。”
王崇嗟吁一叹,并未有尝试,把山海真气转为七二炼形真气,而是挥手打散了此一处空间,回到了镇守使的府邸。
他常年闭关,故而镇守使府邸,除了几个徒儿,极少有人来拜访,此时倒也颇为清净。
王崇执掌正反五行逆空大阵,给自己划了一片虚空,突破境界,故而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成就大衍。
王崇倒也不是想要隐瞒谁人,只是他习惯使然罢了。
他静静的在镇守使府邸,坐了半日,只觉得若不出门去装个逼,未免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