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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不重要。”楚黛狠下心肠,凝着孟沅,“阿娘,女儿想知道真相,先帝是不是想害死爹爹的人?”
孟沅眼中泛着泪光,抬手摸摸女儿鬓边发丝,心疼不已。
心疼自己,更心疼女儿。
因为对当年的事心存芥蒂,楚铎对漪漪的关爱那样少。
可他死去三年多,漪漪仍记挂这个不尽职的爹爹。
罢了,漪漪已长大,有权利知道。
与其让漪漪从别处听说,不安地猜测,不如她亲自告诉漪漪。
“好,你想知道的,阿娘都告诉你。”孟沅弯起唇角,泪珠却顺着眼睫滚落。
楚黛慌忙伸手去擦,那泪正好落在她指背上,烫得她有些懊悔。
“阿娘和长公主自幼相识,宋云玓同旁人玩不到一处。他母后因为生他,难产而死,所以长公主也不太愿意见着他。阿娘看他可怜,便时常带着他一起玩。”
“那时候,阿娘并不知他有那样的心思。阿娘喜欢的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就是你爹爹那样的。阿娘与你爹定亲、成亲都很顺利,婚事还是太后娘娘做主的。”
“可一场赏花宴,一切都变了。”孟沅不再落泪,嗓音却哽咽。
那是对她而言,最难以启齿的回忆。
“阿娘只同你顾叔说过。”孟沅顿了顿,乌亮的眼底闪着一丝笑。
顾怀诚那个傻子,一点也不介意。
当时心疼得眼睛都是红的,只顾着亲她,不住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伤害她的人没说对不起,本该护着她、信任她,却又在她心口插上一刀的夫君没说对不起,实在不该是顾怀诚道歉啊。
“宋云玓饮了酒,闯入阿娘寝屋,衣裙被他撕坏了,阿娘重重扇了他一耳光,又把簪子抵在颈侧,他才回神收手。”
“可是啊,你爹爹不信阿娘,他大概到死都在怀疑,你是宋云玓的骨肉吧。”孟沅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对宋云玓生出那一丝怜悯。
楚黛细细听着,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原来,这么多年,阿娘和爹爹貌合神离,几乎未同塌而眠,不是因为爹爹常年征战,也不是因为她身子不好需要日夜照护。
记得幼时,每逢听到有人说她生得不像爹爹,爹爹便会动怒。
还有姑母楚岚,也最听不得有人说她不像爹爹。
这就是爹爹不常抱她的原因?
是楚岚处处看她不顺眼,屡屡对她恶语相向的原因?
“阿娘,漪漪不问了,再也不提爹爹,漪漪只是阿娘一个人的女儿。”楚黛跪在孟沅身前,小脸伏在孟沅膝头。
多年的委屈终于找到出口,她哭得泣不成声。
爹爹活着的事,还是不要告诉阿娘。
她要去求宋云琅把爹爹藏好,藏到阿娘永远也见不到的地方去。
花窗外,顾怀诚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仿佛还记得,他第一次开口求娶孟沅那日,孟沅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
当年他遇上阿沅之时,阿沅已与楚铎定亲。
若当时他执意求长姐收回懿旨,他的阿沅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么多苦?
可是,当年的阿沅,心仪的郎君是楚铎。
他若执意强求,与宋云玓有何区别?
顾怀诚无声苦笑,待厅中说话的人散了,才举步朝书房去。
孟沅稍稍平复心绪,想起顾怀诚手上的伤,怕他不听劝,握笔写字,便来书房瞧瞧。
谁知,书房里空无一人。
侧身正要出去,却被人从身后拥住,熟悉的怀抱,有一丝浅浅的竹叶清香。
“去哪儿了?该不会是偷听吧?”孟沅小心地去掰他的手,故意说着玩笑话。
“是。”顾怀诚松开她,走到书案边,拿起雕刻兰花的竹镇纸,递向孟沅,“请夫人责罚。”
手都伤成那样了,她怎么罚?
孟沅接过镇纸,放回书案,叮嘱道:“这两日在家中歇着,不许提笔。明日若还肿着,定要叫太医看看。”
“真不生气?”顾怀诚凝着她哭过的,愈见清润的眼,嗓音温润问,“还是舍不得?”
“顾怀诚!”孟沅仰面嗔斥。
沐洗过后,楚黛吩咐霜月替她找一身骑马的窄袖裙。
她虽没骑过马,阿娘为哄她开心,每年春狩前都会让人给她做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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