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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晗随在容三身后,走了进去。
暗室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米,连一个屋子大都没有,不过,如容三所说,这个暗室是新挖的,地上的青石都是新铺的,墙面上也铺了一层青石,能看的出来新铺的痕迹。
里面也如容三所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放,整个暗室都空空的,很干净,不过,墙壁上倒是点了几盏长明灯,还挂了几幅画像。
夏梓晗仔细看了一眼画中人时,脸色顿时冒起了一层黑线。
“那个是……”容三脸上有一些不自在,“那是我前几年画的,因没有地方放,就随手挂在了这里。”
画像上的人,赫然就是夏梓晗。
笑着的她,坐着的她,在静静看书的她,每一幅画都画出了她的美,她的柔,她的一犟一笑。
夏梓晗黑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才不信这画只是他随手挂在这里的呢,把她的画,挂在他的暗室里,这人还真是……
夏梓晗也没跟容三多做纠纏,现在最要紧的是褚景琪,先救褚景琪才最要紧,其他的事,她都没空理会。
夏梓晗见屋里空空的,想起她刚才进来时,容三的书房里貌似有一张木榻,她道,“你等一下,不要把他放地上。”
新挖的暗室里特别的阴冷潮湿,最要命的是里面还没有火炉,冷的很,夏梓晗担心褚景琪躺在地上会生病。
到时候,伤势还没好,毒还没解,又生病了,那就是危险之极。
夏梓晗放下手中东西,就跑出去了,很快,她就将容三的木榻抬了进来,放在了暗室的中间。
容三放下褚景琪后,夏梓晗就指使他,“去拿把剪刀给我。”
容三嗯了一声,就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剪刀,而褚景琪脸上的血迹,已被夏梓晗擦干净了。
夏梓晗接过剪刀,就小心翼翼的将褚景琪的衣服沿着伤口,一点一点的剪开,直到衣服脱落,完完全全的露出了褚景琪整个背部。
背上早已被鲜血浸湿,有红有黑的血迹蔫嗒嗒的糊了他一背,夏梓晗拿起毛巾,就仔细的先把他背上的血迹擦干净。
容三则出去,不到两分钟,就拎了一桶热水进来,另一只手还拿了一个空桶。
“这只空桶用来装脏水,热水不够,我再去拎。”把两只捅放在木榻旁边,容三就见到夏梓晗的额头上在冒汗,毛巾正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周围。
擦干净了后,夏梓晗把两个瓷瓶拿了出来,将盖子打开,一会儿拔剑后,鲜血就会飙出来,她要一鼓作气,将药粉全都倒进伤口里面止住血,免得倒少了,药粉都被鲜血冲了出来。
她身上就剩下这点止血的药粉了,没了,可就只能用市面上那些个次品止血药粉。
夏梓晗也不是没想过让容三派人去安郡王府帮她拿药来,但她和褚景琪走在半路上,就被人光明正大的刺杀,安郡王府周围,只怕也被黑衣人监视着,就算派人去了,只怕也是送死。
不但送死,还会暴露出她和阿琪的下落。
所以,夏梓晗没有提让容三派人去安郡王府报信的事。
“还是我来吧,你的手都在发抖,你要害怕,何必逞强自己。”
容三见她盯着剑,迟迟不下手,纤细的手指头还在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就知道,她这是害怕了。
“不用,我自己来。”夏梓晗捏了捏拳,按住害怕剧烈跳动的心脏,将心情平复好,就伸出手,抓住剑柄。
在握到剑柄的那一刻,她的心倒是冷静了下来,她一咬牙,手上微微使力,剑就从褚景琪的背上,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随着剑拔出后,一股温热的鲜血随即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湖了夏梓晗一脸。
夏梓晗顾不得擦,忙把药粉倒进伤口中,用干净的毛巾死死押着伤口,不让药粉被血液冲出来。
“快,将参片喂进去。”她冲容三喊道。
参片早就被容三捏在手上,蓄势待发。
夏梓晗一开口,容三就捏开了褚景琪的嘴,把参片塞进了他嘴里,让他含着。
背上的血液很快就被止住了,但是,那条干净的毛巾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红色,艳丽的红色,简直要刺伤了夏梓晗的眼睛,让夏梓晗心疼到了极点。
“阿琪这个罪,都是替我遭受的。”她哽咽道,压抑了很久的眼泪,也在这一刻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是你夫君,为你挡刀子,那是应该的。”容三见她哭了,也很心疼,可是,他说的也是大实话。
他要是有幸能做她夫君,那么,为她挡一百次一千次刀子,他也会心甘情愿。
“一个人没有责任要替另一个人受苦,容三,就算是夫妻,也是一样,阿琪会为我挡刀子,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我,舍不得我受伤,可这个傻子又哪里知道,我也一样舍不得他受伤,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他遍地鳞伤,奄奄一息的趴在这里。”
夏梓晗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可手上却没停,在利落的帮褚景琪包扎伤口。
包扎好了后,她才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就看到一脸黯然失色的容三在发呆。
“对不起,还有,今日谢谢你。”夏梓晗咬着牙道。
容三喜欢她,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心里有阿琪,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上容三,容三的这段感情,是注定要付诸东流。
虽说自己的感情自己负责,容三喜欢她,是容三自己的事,不关她什么事,可到底是和她有关,她总究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一分。
这句对不起,是她欠他的。
可容三要的不是她的对不起。
他要的……或许是她这一辈子也给不了他的东西,那东西,弥足珍贵。
他扯了一下唇角,苦涩笑道,“既然觉得对不起,那还不如用实际一点儿的办法还我这份情。”
“你……好吧,除了感情和性命外,你想要什么?”夏梓晗瞪着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哦,要银子的话,不许狮子大开口,太多银子,我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