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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假装生气，又被迅速戳破色厉内荏的本质的托尼也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十二点半。”
“亲爱的，你还担心布鲁斯破产，看看你糟糕的……”感觉将数学两个字和莉蒂西雅联系起来，都是一种玷污的托尼纠结了下用词，不过这都不那么重要了。“你数的清自己专辑发行量后面的几个零吗。”
“这都不重要。”想要强行挽回颜面，又在下一刻察觉到了托尼想要转移话题的用心后，莉蒂西雅按下了那点儿被踩住痛脚的恼羞成怒，“反正你熬夜熬了二十个小时的事情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曾经托尼无数次拿着莉蒂西雅一塌糊涂的数理化成绩单长吁短叹，还曾经替初中生开过家长会的托尼很难不质疑莉蒂西雅到底是不是他家里的人，可惜那个时候凯瑟琳和玛利亚都不在了，导致托尼也没办法问问她们两姐妹有没有可能当初抱错了孩子一类的事情。
玛利亚：……其实凯瑟琳也是个数字笨蛋。
“……只有十九个多小时吧。”托尼表示了对这种虚假数据的强烈抗议。
“我四舍五入不可以吗！”莉蒂西雅果断上手将还想记录下结果的托尼推走，“你明天起床再做这些事情。”
“现在还不到五点！”托尼被瞪的委屈巴巴，“谁这么早睡觉。”
被赶上楼，在洗澡的时候，托尼小声嘀咕的话都没有停过，“你真是个合格的奸细，jar”
“还有小笨手那个直接把实验桌打乱的叛徒！”
“我还没有告诉先生您明天要去哥谭的事情。”
“没关系，他明天早上看到甜甜圈盒就知道了。”并不觉得结束了一个月外出后应该马上多陪陪哥哥的莉蒂西雅微笑，“上周苏黎世那场演唱会他在现场的吧。”
“……”确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莉蒂西雅的ai思考不能。
“直觉。”虽然管家没有问出来，但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的莉蒂西雅捧着脸回答，“我还是要很真诚地感谢你一直没有告诉托尼……他的事情。”
“您不必对我说谢谢，小姐。”他为女孩缓声讲解了菜谱上的下一道程序，食材是莉蒂西雅料定家里冰箱是空的从外面带回来的，“不过如果先生主动问我，我同样不会隐瞒他。”
“这就足够了。”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玉米浓汤，莉蒂西雅弯了弯眼睛。
“肯特先生是位正直的人，他的品德值得信任。”也许是因为她的原因，莉蒂西雅总感觉jar在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促狭，“可是我想在先生的眼里，他会成为最耿耿于怀的敌人。”
“要和我打赌吗，jar”莉蒂西雅感觉到脸颊因为热气有些发烫。“今晚我会接到一通电话。”
“我拒绝，毕竟我很清楚，您从来都会如愿以偿。”
“你现在不是最贴心的了，jar”给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完全没有饥饿感的托尼送去热汤的莉蒂西雅没有停下脚步，“你是最甜的。”
“恐怕先生持不同的意见。”
“什么？”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托尼目露怀疑，他完全可以相信管家和妹妹在说他的坏话。
“只是小姐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甜的管家而已。”就算ai管家的声线平和舒缓，托尼还是觉得他从里面听到了炫耀的味道。
“蒂雅。”托尼面色严肃地接过了引得他怠业有段时间的肠胃咕咕叫的热汤，态度认真地看着莉蒂西雅，“你才是世界上最甜的。”
“在你刚才偷偷骂了我笨蛋之后？”可惜已经免疫了来自兄长甜言蜜语攻击的少女无动于衷。
“你怎么能这么想。”托尼先是把汤匙拿了出去，就着碗喝了口让他整个人活过来的浓汤，“笨蛋和甜并不矛盾。”
“我最甜的小笨蛋。”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莉蒂西雅踩了托尼一脚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嘿！你现在是小坏蛋了。”
他听到莉蒂西雅原本下楼梯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活泼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金发的精灵扶着门框探出了个脑袋，对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彼此彼此，大混蛋！”
“我要扣她零花钱，jar”托尼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到了最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