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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里听到转过身，只看到段景鸿正给席厌呈递着早餐。
那早餐分明是他自己从家里带来的！
席厌呈没接，他目光扫过瑾里和窦晓兰，淡淡收回，坐回位置上才道，“吃过了。”
段景鸿也不管，直接把早餐往他桌子上一放，“没事，我姐说等你饿了再吃也行。”
段景鸿说完，便感觉到来自姐姐的死亡注视，他连忙跑出教室，一刻都不敢多留！
窦晓兰看着他那仓惶逃离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段景鸿为什么那么想段同学和席厌呈在一起？
窦晓兰看向席厌呈，蓦地对上他扫来的一记眼神，让她觉得怪怪的。
……又是敌意？
但是他这又跟路小薰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窦晓兰一脸迷惑，而瑾里已经坐回自己位置。
敲铃之前，辛凡来到瑾里面前，轻敲她桌面，“出去谈谈？”
瑾里头也没抬，“不想动，在这里说。”
她的态度比往常还要冷淡和漠视。
辛凡想到那天她跟自己说的话，她说祝福他和路小薰，从那天开始她就开始疏远自己，现在更甚。
辛凡沉默一晌，瞥到她身旁竟多了一个人，以前里里都是一个人坐的。
他对席厌呈有点印象，新来的转校生，昨天幸好有他，里里才没有受伤。
“那放学后我来接你。”辛凡留下一句，转身走出去。
走回教室路上，关于瑾里和席厌呈的八卦没少。
“听说段瑾里给席厌呈送早餐，真要追他了吧……”
“席厌呈扛不住的吧，要是我，我马上投降了。”
辛凡停下脚步，目光瞪向两个嘴多的男生。
两人马上闭嘴不敢多说。
辛凡不觉得段瑾里会追谁，她现在对窦晓兰好，可能也只是同情对方而已。
里里那性格，就更加不可能去主动追席厌呈！
她现在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他再给她解释吧。
放学后，辛凡找过来却没见着瑾里。
同班的同学说，“她和席厌呈一块儿走了。”
辛凡站在原地一会儿，看一眼震动的手机，路小薰三个字让他皱起眉。
路小薰现在已经出院，他在外面给她租了房，尽管家里没少骂他，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
——
事实上，中午窦晓兰约了拍摄面试，瑾里陪她过去，段景鸿要跟着，顺便拉上席厌呈让他和姐姐多培养一下感情。
瑾里一度怀疑，段景鸿是不是要追席厌呈。
窦晓兰偏瘦，身材比例却很好，五官不算特别出色，但是轮廓分明，狭长的眼型，眼尾微微向上勾，上镜后十分惊艳。
不过窦晓兰低调内敛，如今第一次面对镜头，难免紧张和不知所措，表现出来的感觉也很不自然。
摄影师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目光时不时瞥向陪同窦晓兰进来的三个少年身上。
不过旁边的助理凉凉地打破他幻想，“别想了，金姐说那女孩就是她老板女儿，不缺钱，估计那两个男生也差不多吧。”
这时候段景鸿已经来到窦晓兰面前，对着她小声说一句什么。
等窦晓兰再回到镜头前，表现已经比刚才好太多。
瑾里侧头问段景鸿，“你跟她说什么了？”
段景鸿摇头装无辜，“什么也没说。”
瑾里问不作声的席厌呈，“你听到没？”
席厌呈很老实，面无表情重复段景鸿的话，“你学我姐，她那死样子就很适合拍这种平面照。”
瑾里看着段景鸿，磨牙，冷笑。
段景鸿：“……”
席厌呈目视前方，嘴角勾了勾。
摄影师对窦晓兰很满意，还约了下一次拍摄，价格不变。
瑾里直接帮她拒绝，把价格抬高到一千一个小时，爱拍不拍。
窦晓兰以为没戏，谁知道对方竟然答应了，而且还有好几个人问她要下联系方式。
回学校路上，瑾里摸着窦晓兰的脸，目光让她感到害怕。
最后瑾里颇为自恋说一句，“我眼光真好，窦晓兰，你再长高点儿，去更大的舞台吧。”
窦晓兰哭笑不得，“该长高的，难道不是段同学吗？”
她上次测量是一米七，这段时间吃喝比较正常，还坚持锻炼，她觉得自己又长高了点儿，而席厌呈估计一米九，段景鸿一米八几，还在飙个子，只有瑾里……
瑾里：“……”
现在这个社会，是不是已经容纳不下一米七以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