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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钏顺势吃了口拿在手上的麻花。
哟呵!
好吃的!
酥酥脆脆,带了些许花生、果仁、芝麻、桂花的香气,好吃好吃!
含钏一边吃一边认认真真地看,这大麻花和平日里吃到的不太一样,里面藏了馅儿,比起麻花,更像是炸得酥脆可口的撒子儿,咬在嘴里“咯嘣咯嘣”脆,越嚼越香,甜度适口,不像其他的那些个麻花,重油重甜,初尝好吃,吃了一两根便觉得腻味得慌。
“放了两天,还能这么脆”含钏咽下麻花,细细琢磨起来。
炸得透无水分放的时间会比想象中更久。
如果“时甜”要做类似的花糕与点心,也可以参照这样的思路,甚至可以卖出盒装的糕点,两三个月不会坏的那种
含钏思路很发散。
徐慨轻轻咳了一声,指节弯曲敲了敲桌板,唤回了含钏的注意力,“今儿个去了哪儿呀?晌午时候,我叫吏部的小侍中来买牛乳茶,他说老板娘不在食肆。”
含钏笑了笑,“去轿子胡同了。”说起瞿娘子,笑眯眯地,“瞿娘子心里有数,那赘婿一家都贴着瞿家吃饭,便是那赘婿咽不下这口气,他那一大家子人还想不想吃白饭了?瞿家捏着那一大家子人,最要紧的那个就不敢乱动,这就叫投鼠忌器。”
徐慨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点点头。
还知道投鼠忌器呢!
有出息有出息。
人渐渐来多了,含钏便回了灶屋,徐慨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坐在窗下看书,待“时鲜”打了烊,徐慨又同含钏说了几句话,见小姑娘忙里忙外的,便是同他说话时,眼睛也瞅着灶屋和回廊,小娘子满头是汗,围在身上的兜子上全是水渍,这么冷的天,脚上踩着一双单薄的棉布鞋,脸也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在灶屋被水汽和热汽熏了一整晚。
徐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递给含钏,却想起那些个贵家小姐素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冬不沾凉水,夏不出汗,出门上车马,在家丝绸缎的日子
徐慨不由得抿了抿唇。
一路踏着月色,靠在胡同墙根脚下回秦王府,徐慨背着手在前头走,刚走到府门,侧身吩咐小肃,“去打听留仙居瞿家的底细,特别是那位瞿家娘子的底细,要全要快。”
若赘婿一家真仰仗瞿家过活,那应当支持赘婿状告瞿娘子才是。
那赘婿只有这样,把瞿娘子的名声搞臭,再联合瞿家其他的氏族耆老,在风口浪尖分得一杯羹。
那个瞿娘子没说真话。
小肃埋头领命而去。
徐慨再扬声唤住他,“不要让贺掌柜知道,做得隐蔽些。”
小肃忍住笑。
呵。
是怕让贺掌柜知道了,她要闹吧!
贺掌柜一闹,苦的可是主子爷。
贺掌柜脾性好,可再好脾性的人,也难得受得了他家主子爷这狗脾气!
高兴了说话,不高兴就不理人,一板一眼的,话也不会说还千里迢迢给小姑娘带麻花!
我的主子爷诶!
您可知道您那些个同僚买麻花回去是给谁吃的来着——是给自家儿女或孙儿吃的!
真是长了眼了,话本子都不带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