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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墙角被抓了个正着,姜妧真真切切体会了一回,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故作淡定,扭头推开杂役意欲逃离,嘴里还念念有词:“咦,怎么走错地方了,抱歉抱歉。”
谁料还未来得及动作,雅间内突然扬来一声:“把人带进来。”
接着,那杂役便毫不客气地将她推搡到房里,丁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踉踉跄跄站定,对面几道目光同时扫来,光这气势就已压倒一切。
姜妧如芒在背,似受惊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僵持片刻,她硬着头皮拱了拱手,呵呵笑道:“几位郎君,某吃多了酒有些头晕,这才误打误撞走到你们这儿来,万望见谅。”
那坐在桌边的谢玉书边把玩酒杯,边嘲弄道:“你是当我们几个脑子不好使么?”
姜妧很想点头,可惜条件不允许。
“郎君说笑了。”她笑得殷勤,拍起马屁来脸不红心不跳,“几位郎君各个英明神武,天人之姿,我怎敢把你们当傻子,你说是不是……”
迎上窗边玄衣男子探来的犀利目光,姜妧浑身气焰消了大半,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时,谢玉书忽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时停顿一下。
“看你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做什么不好非学人家偷听墙角。”他摇着手里的名贵折扇,语气满是倨傲,“不过今日小爷心情好,只要你老实交代是何人指使你的,小爷我倒也能宽宏大量放你一马。”
姜妧哑口无言,若说是跟兄长一同来的,那岂不是凭白给谢玉书送了个把柄。
正当她百愁莫展之时,玄衣男子突然开口:“方才你与姜恪同乘一舟。”
不是在询问,而是平淡地陈述事实。
姜妧心里咯噔一下,万没想到这人眼神这么好。
谢玉书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旋即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原来是你啊!方才就是你在船上辱骂于我?”
“唔……”姜妧支支吾吾半天,“方才我是骂那不断作怪的疾风与恶水,郎君为何要认到自己头上呢?”
“你!”谢玉书瞠目结舌无法反驳。
见一向毒舌的谢玉书竟也落了下风,齐王忍俊不禁:“你与姜郎是何关系,为何从未见过你?”
齐王温文尔雅,虽贵为皇子却性情优容,谦和礼敬,故而,姜妧并不惧他,于是恭恭敬敬道:“姜恪是我表哥,我也是近几日才到长安,是以,几位郎君未见过我也实属正常。”
听闻此言,谢玉书长长“哦”了一声:“所以,是姜恪那厮派你来偷听的。”
姜妧一时语塞,只好悄悄看了眼大善人齐王。
果然,齐王极给面子:“谢兄,今日难得一聚,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依我看,这位小兄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何况还是姜郎表亲,即使看在姜尚书的面子上,也该宽恕他一回。”
原以为谢玉书不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竟突然转了性。
“齐王言之有理,既如此,我就卖他姜家一个面子,你回去吧。对了,记得替我向你表哥问声好。”
姜妧连连应下扭头便走,孰料一只脚尚未迈出门槛,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且慢。”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蓦地加快,她浑身僵在原地,不多时,那玄衣男子慢步踱来,目光在她身上睃视起来,最后落在她白皙圆润的耳垂上。
锐利的目光如火似焰,让她倍觉紧张且煎熬。
直到被她攥在手里的扇子都浸了层细汗,那人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看你有几分眼熟,不知你我可曾见过?”
姜妧未敢抬头,只道:“某初入长安,除却与表哥故交熟识之外,再未结交好友,今日与郎君应是初次相见。”说罢作了一揖,“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陆绥。”
只因早有预料,姜妧并未太过惊讶,她微侧身子,与他隔开些距离,笑道:“原来是陆大将军,久闻将军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陆绥面无波澜,良久,别有深意地说道:“既是姜家表亲,那明日宫宴,小郎君也一并去吧。”
“……”姜妧飞快看他一眼,干笑道,“将军说笑了,某身份卑贱,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皇宫圣地……”
“本将既已开口便无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略一欠身,一字一句,“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姜妧浑身一僵,只觉头疼极了。
原本她已向爷娘禀明不入宫,若此时应了陆绥的话,那明日还需以这身打扮去赴宫宴,到那时,只怕她老父亲得气的吐出血来。
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一阵窸窣脚步声,下一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妧儿,你在这里作甚。”
听到兄长的声音,姜妧如释重负,立即从陆绥身边逃开。
“表哥,你来的正好,方才我迷路了,一不小心冲撞了这几位贵人。”
一声表哥叫姜恪愣了愣,姜妧怕他露馅,还朝他一个劲儿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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