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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很坦然与玛蒂尔达交流,将《论困于银镜之物》一书拿出,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沉思了一会,艾斯选择直接求助于母亲玛蒂尔达,其实他有时不太敢看玛蒂尔达的眼睛,那眼神除了母爱之外,似乎还有某种憧憬、热爱和神圣。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瓢泼大雨已经消散,而艾斯也已经走到了繁衍之石旁,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玛蒂尔达腹中。
这也是库里伯爵不太想让步的原因,但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只好同意了。
就在这时,梦境忽然剧烈的摇晃,好似天崩地裂,周围的环境竟然在自然崩解。
辉日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高声道:“一位司时并不保险,对方难保不出现堪比司时的强者,既然要过量打击,就不如超量打击!”
太过热烈与奇怪,让艾斯有些汗毛倒立,他宁愿与父亲库里伯爵一起讨论讨论时政,只是库里伯爵虽然身份高贵,但他不通超凡,只是个纯粹的普通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玛蒂尔达睁开双眼,发现静坐的艾斯,竟然有些恭敬地说道:“艾斯,你直接叫醒我就是,等多久了?”
约翰缓缓躬下身子,亲吻着艾斯的脚尖,神态虔诚地说道:“我的主,您来自世界之外,为了祛除世界的排斥和敌意,降生于圣母怀中,并将记忆分割。您的记忆就留在宝石秘境之中,请相信我,我帮助您取回记忆。”
下意识的,艾斯走上前,踮起脚尖,轻轻抚着约翰低下的头顶。
宏大而神圣的奏鸣曲仿佛达到了高潮,拇指大小的艾斯缓缓的走在彩虹光桥之上,忽然停了下来,望向远方,用魔法语喃喃的念了几句。
艾斯还是不太相信,但约翰身上的火焰越来越炽热,艾斯下意识的命令道:“你离我远些。”
这一切都让霍尔公爵想到了一个流传许久的传说,伟大的假名者乃至具名者,在司时同意的情况下,为了更进一步,洗去桎梏,会轮回转世。
约翰夹着艾斯在梦境中狂奔,这种现象根本无法解释,天上似乎出现了十轮太阳和十轮月亮,这样的奇观让艾斯也来不及质疑,电光火石间被约翰带到了轮转教堂之中。
他的意识走出了身体,或者说灵魂走了出来,好奇的踏入银镜雾气之中。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艾斯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的平静,是的他是一名穿越者,而且不是一般的穿越者。
而玛蒂尔达更是在生产前一天梦入漫宿,在原野见日入怀惊醒。
约翰的手一晃动,一道虚影出现,正是云销雨霁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艾斯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约翰耳边响起,他更加虔诚的祈祷,与此同时,越来越的祈祷虚影出现,艾斯也走的越来越快。
好似旭日东升,乳白色光球迅速撞上黑压压天空中的旋涡,轰的一声爆炸,在天空掀起剧烈的冲击波,哗啦啦的下起了雨。
“只有一种可能,巫师世界的巫师们,擒获了祂们,我们需要考虑,对方知道了我们多少!”
你先在这里,缓缓修复吧。”
驻守在霍尔城的辉日主教,先知加德纳眉头紧皱,他刚刚紧急调动人手,准备出击扫荡,却发现整个教堂似乎成了这个诡异仪式的目标,让他左右为难。
玛蒂尔达眸子闪过一丝赞叹,做了一个让艾斯意义不明的手势,随后说道:“祝福的话,我认识一个朋友,有很不错的祝福手段,让他护持你,然后你可以自己尝试漫宿一瞥的仪式。加油,我的儿子。”
另一边,天空中的旋涡越来越可怕,竟然真如一只黑云独眼,好似审判着众生,乳白色的光芒汇成一个点,在先知加德纳的头顶凝聚成巨大的光球。
进入玛蒂尔达的房间,艾斯看到玛蒂尔达正闭目盘膝,呼吸悠长,隐隐有光晕,甚至如珠宝般的色泽,再仔细看时却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很神奇,有着超凡力量,最重要的就是真名赐予,只有拥有了真名,才能踏足超凡。
转眼六年过去,库里伯爵府邸。
“太奇怪了,怎么会没有痕迹,我是说这些具名者和假名者的真名没有消失也没有暗淡。”
在与自己的女婿和封臣库里伯爵激烈的争吵后,库里伯爵最终同意只要再生下一个孩子,艾斯就可以冠以母姓,同时成为霍尔公爵领的继承人。
普通凡人如果能通过仪式获得司时赐予真名,确实有着无限的荣耀和前途。
玛蒂尔达美丽的容颜带着神圣感,庄严地说道:“请交给我,圣约翰。”
而漫宿也是非常神奇的所在,漫宿乃是司时诞生之地,世界之起源所在,任何人都可以去漫宿游历,只要做梦,就有一定概率进入漫宿。
我既定的?
“吾心即明镜,何需照迷途。”
约翰医院贵宾房中,艾斯嘴角上扬,继续走着,奏鸣曲越来越激昂,好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经过,又像大海的波涛汹涌。
这一问才发现,约翰身上被一层五彩梦幻颜色笼罩,看不清模样。
随着加德纳用力一顶,高呼着:“辉日庇佑!”
约翰静静的点燃一根香,散发出异香,渐渐镜面模糊不清,一个少女从模糊的镜面出现,如冬日的冰霜般寒冷,在镜面的背后,浑身污血的女人匍匐在地,缓缓的爬起。
约翰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地下二层,他将克莱斯特放入蓄魔池之中,激发了魔法阵,丝丝魔力涌动,原野之梦投下梦幻氤氲,缓缓修复着克莱斯特的身体。
今天就是艾斯的第一次探索,他从《论困于银镜之物》一书中,找到了一种仪式,一种可以通过镜面梦入漫宿的仪式。
艾斯也恭敬地说道:“没多久,我刚刚来。母亲,我有个事情想请教。”
一时间,艾斯心中有了很多联想,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
霍尔公爵之所以同意自己的外孙尝试自然信仰,是因为出生时的那近乎奇迹的现象,满室金光,艾斯出生就踩着金色的云彩,头顶隐约有一顶冠冕。
克莱斯特已经瘫倒在地,七窍的血渐渐停流,约翰一把抱起克莱斯特,转身对玛蒂尔达说道:“主的意志,从今日起,我为圣约翰,您为圣玛蒂尔达,他为圣克莱斯特。
“不是先知,承受那么长时间的神降还是太勉强了。还好我主仁慈,只是肉身机能接近崩溃,灵魂并没有什么损害。
听着约翰的话,艾斯没有动,反而警惕的挪步,试图寻找逃离的方法。
玛蒂尔达微微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渗出,略微吃痛,但表情又无比幸福和神圣。
约翰和玛蒂尔达下意识的用宝石语呢喃了一句,“吾主宝石翁。”
一捧兰花放在镜面之前,一捧牡丹花放于镜面之后,艾斯手中拿着铮亮的青铜碗,转着圈圈,轻声低语,唱着童谣。
躺在不知名的祭坛中间,艾斯喘着粗气,忍不住问道。
她的手伸出,似乎想抚摸抚摸艾斯的头顶,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轻拍了拍艾斯的背部。
约翰点点头,盘膝而坐,灵魂从肉身走出,也进入了雾气缭绕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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