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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鲁从能量不连续想到了作者亚历山大，有想到了亚历山大的成名论文《阴极射线》，他脑中忽然有了一个思路。
相信事物存在客观规律，一切皆有因果关系，这才是绝大多数巫师的根本认知，也是当前巫师中盛行的观点：给我初始条件和边界，我可以预测出星界一切的未来。
胜利的天平似乎在慢慢倒向艾斯的这一方，那老迈意志孤立无援，被迫动摇血腥命运石碑，妄图将那些携刻真名的不朽存在释放。
达鲁的论文如疾风暴雨般传播，有电磁学的巫师高喊布鲁师徒是叛徒，也有的气冲冲的找达鲁等人论战，谁都无法说服谁。
他模仿了亚历山大的实验，在产生的火花上加了个磁场，在磁场后面加了个荧光屏，正所谓招不在多，管用就行，达鲁重复了亚历山大的《阴极射线》实验思路，证明了光电效应逸出的正是电子。
达鲁轻声说道：“有可能，这个实验还没结束，后半部分我还没开始，我想和老师先讨论讨论。”
“似乎是世界性的变化，而且不只是宏观，这种变化，大概微观领域也发生了我们不知晓的变化。就好像构成我们的那些微小粒子在试图四散逃逸一般。”
作为一名少年，汤姆逊有着自己的桀骜，他只是微微点头，心中却有着不服气，他也要做出一番事业，让拜仁看看。
好似期待已久的靴子落地，众人的反应并不是错愕，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立刻开始实验，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个思路被实验否定了，似乎只剩下了一条路！
达鲁陷入了恐慌，他的脑海中反复的闪过一句话，“能量不连续，世界不连续！”
就在此时，整个世界忽然剧烈晃动，这种晃动不是宏观上的，而是微观上的，大家犹如信号不好的电视机一般，变得模糊不清。
不朽传奇们集体进入，浸泡在意识海中，整个意识海开始沸腾，几乎所有的超凡者，心中都升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达鲁沉默了，他确实无法解释，只能喃喃地说道：“我并不清楚，但是光电效应最后告诉我，光束是量子化的。”
哎……”
实验台上摆着一个锌球，让达鲁突然想到了过去关于光一直悬而未解决的事情。
拜仁倒是没有生气，笑着说道：“有心气很好，不过更重要的是要有行动和才智匹配。有才智的心气是傲骨，无才智的心气则是眼高手低了。
光的粒子化，可以说是巅峰性的观点，我们按星界四层的时间，几百年前就已经将光粒赶出了基础理论领域，现在又请了回来。
作为电磁学派的一份子，达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从电磁学的角度分析，他认为电磁波的能量会慢慢聚集，像晒太阳一样，越晒越暖和，等能量大到一定程度，电子就会逸出。
“老师，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即使世界是不连续的，那又如何？您是艾斯大人道路的继承者，可以说是最接近传火者的巫师，我们的最基本组成，按照艾斯大人的建议，是由原子构成。
如同诅咒一般，如影随形。
一声长叹，预示着未来的可怕场景，布鲁甚至能看到，自己曾经同一学术阵营的兄弟姐妹，会残酷厮杀，有时候这种学术之争，比普通的战争更残酷。
当然汤姆逊本人也非常优秀，不过才十八岁，就已经是一位传说巫师，拥有绝佳的魔法资质，在数学方面更是有着很高的天分。
在银心附近的第一学术之环，第三区。
祂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极不平静。
缓缓的打开，布鲁仔细的阅读，不住点头。
“根据世界外三百个人工次位面的反馈，没有任何外敌入侵迹象，大概率是内生。”
因为相信决定论和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演化出的预言魔法，有着窥视未来和勘破现在的奇妙能力。
亚历山大等人也感受到了剧烈的变动和不适感，他们的身体如同信号不好的显示屏，变化无常。
……
巫师塔的门打开，外面的巫师拥了上去，有人高呼：“究竟发现了什么。”
布鲁的黑眼圈很重，似乎这段时间思虑过度，祂正趴在书桌上演算，如果靠近就会发现，他演算的正是亚历山大公式！
巫师塔内，达鲁已经写到了最后。
传奇巫师布鲁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脑中回忆起看到亚历山大论文《黑体辐射定律》时的情形，如果不是祂的根子也是用原子近似构造认知，恐怕脑袋当场爆炸了。
贝蒂点点头，表情凝重：“漫宿似乎还有一个残存的伟大意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不能让其存活！”
我们必须帮助艾斯大人，控制住我们的奴隶，击败漫宿意志，吞并它，增强我们的大源，稳定我们的世界。
其他传奇巫师听到拜仁的话，也不自觉的点点头，世界究竟是波还是粒子，其实并不会根本上动摇大家的根基，除了直接用波作为根基的电磁巫师。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拜仁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但是汤姆逊，你也不可过度自信，亚历山大正在进行的研究非常重要，他在真正验证和测量微观世界。
现在请各位一起前往潜意识海，支援艾斯大人！”
也不会像更惨的传奇巫师拉瓦特一样，直接化为一团火焰，身体和灵魂都烧没了。
拜仁突兀出现，细雨打湿了他的胡须、头发，衣服却依旧干净整洁，沐浴在这雨中，拜仁喃喃道：“暴雨将至啊。”
“达鲁，这是你的实验和荣誉，你来执笔，做第一作者。”
“不管其他的，电子肯定是存在的，我先证明自己的设想，验证那火花是什么，至于光究竟是波还是粒子，之后再说。”
早已经抛弃魔具的他，这一刻出门专门买了一个三级魔具，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稳固自己的心象世界，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老师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