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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林狂笑三声:“哈哈哈,好!岳先生,你这番话算是硬要将本教的军,既然如此,本教便与你们定下规矩,今日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位能胜过本教,‘天魔教’转身就走,日后再和各位徐徐图之。可要是没人能胜过本教嘿嘿,那就是要么归顺要么丧命众位,可敢赌吗?”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主人罗天宇的身上。
罗天宇寻思在场这许多武林高手,便是每人上去和这任天林斗十几招,累也累趴了他,当下点头道:“好!老罗赌了!”
罗天宇刚说完这话,清松道人先抢过话头:“好!任天林,就让贫道先来会一会你,看看你究竟学了你爹几成功力?”
说完,清松道人已经拔出手边阔剑,“蹭”地一声跳出大堂来到街道,众宾客识趣地在街道中让出一块空地来。
在场宾客都知道清松道人是封岳派掌门,以剑法高强名满江湖,没几人觉得自己能比清松道人更适合打头阵,因此也都默许了这一场比试。
哪料想,那任天林却是冷冷笑道:“清松道人,你有勇无谋、急功近利,不配和本教交手柳四永,你出手提我教训这个老杂毛一二吧。”
那矮个子狂笑一声:“好,让我来收拾这个老杂毛!”
说完,那矮子脚下一用劲已经蹿了出来,伸着右手,就来抓清松道人的阔剑。
清松道人没明白这徒手抓宝剑的操作是什么意思,何况他又十分自信手里这柄阔剑是封岳派掌门一脉单传锋利异常,你既然如此托大,我又何必客气?手腕一翻,阔剑斜斫,劈柳四永手腕。
柳四永是天魔教护法,确实是硬气功法一脉的高手,他招到一半,见清松道人这柄剑做工极好,心中大骂自己自负,立刻变招,躲过这一斫,食指一弯,敲在剑脊之上。
这一敲力气可真不小,清松道人但觉剑身上一股内劲传来,胳膊都跟着震了三震,当下借力旋身,阔剑专抹柳四永双足。
柳四永右足一抬身子后仰,竟将全身重量压在左足之上,只见他左脚没抬,身子就向后让了几步,正好在清松道人这一剑的攻击范围之外。
随即柳四永右足一落,不偏不倚又踩在清松道人手里长剑的剑脊之上。
柳四永的硬功夫可称武林一绝,徒手就能把人撕成两半,这一踩的力道要是落在别人的剑脊上,那人的剑非得折成两段不可。
可这一落,劲道用的虽然实惠,清松道人的剑却没折断,没来得及柳四永反应,清松道人手腕一翻,寒光一闪,阔剑就撩了起来,紧跟着气功发动,射出一道蓝色剑芒,跟着追击。
柳四永一个跟头翻了出去,轻轻落地,侧头将剑芒躲过,随即知道就凭自己的气功弄不断对手手里那件宝贝兵器,一改打法,从硬碰硬变成了擒拿锁打,想要抢进内圈,以近身格斗的功夫破掉对手兵器上的优势。
此时岳步凡却轻轻赞道一声:“真是一柄好兵器”
朱晟伯心下亦无比赞同。
罗天宇却啧啧嘴,道:“恐怕清松道兄不是这人的对手。”
岳步凡低眉不语——
——内心却明了,清松道人只怕也就是仗着手里这柄宝剑锋利对手不敢硬来,否则早已落败。
清松道人的剑法讲求大开大合、力逾千钧,与细枝末节处却并不如何在意,他平日里与人放对,前几招的猛砍猛劈往往就能以内功根基之深压得对手喘不过气来而取胜。然而时间越长,他这套剑法里不求细节的弊病暴露得就越多,等他用到第二十招的时候,连岳步凡、朱晟伯等人都眉毛紧蹙,显然是已经看出他这套剑法的破绽。
柳四永当局者迷,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到了第三十二招,清松道人自己都已经急了,出剑越来越快,用力越来越狠,圈子虽然放大了,但破绽也随之增大。到第三十六招头上,清松道人使一招“泰山压顶”一剑竖劈,接“鹤立鸡群”,招数空挡之间,中门陡然大开,给柳四永抓住机会抢步冲了进来,一拳“咣”地一声就捶在清松道人胸口。
清松道人阔剑已经递到门户外圈,回头救援已经不及,中了一拳,眼前一黑,脑中金星直冒,但多年练武,肌肉记忆,手腕前递,以剑柄去推柳四永,意图拉开距离以换气再战。
然而高手较技,胜负本就一线之间,柳四永一招得利,绝对没有再给清松道人喘息之机的道理,五指如钩,“咔”地一声就锁住了清松道人的手腕,随即使了一招“反折枝”的功夫。
岳步凡、罗天宇同时惊呼“分筋错骨手!”
其实“分筋错骨手”是武林中极为寻常的粗浅功夫,并不难学,只是恰恰因此,成名的武林高手对战之时往往认为对手必然懂得破解之法,反而没人常用。
柳四永这一招“反折枝”抓住清松道人右臂在臂弯处,反向就是一掰,“嘎巴”一声,清松道人这个关节当时粉碎,疼得清松道人冷汗直流,阔剑也摔落在地。
清松道人倒也真硬气,痛不可当之下竟忍住惨叫,愣是憋得满脸通红。
随即,柳四永连进三招,指锁骨、扫肋骨、断胫骨,最后抬起右脚,一脚就把早就站不起来的清松道人像滩烂泥一样踹进了大堂。
胜负自然是分明了。
清松道人还有口气,只是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把牙咬得“嘎嘎”直响。
封岳派来了些门人弟子,眼见掌门叫人家揍成这个样子,本意当场就要报仇,可慑于敌人人数也不少,都不敢发作,只能灰头土脸将清松道人抬到后面去了。
柳四永得胜,也不出言讥讽,一脚震地,将清松道人的阔剑震得飞了起来,随即一把抄在手里,掷入大堂,冷笑一声,转身一个跟头,回到了任天林的轿子旁边。
第一场就如此惨败,天罗城这边众人未免脸色都有些难看,岳步凡正要下场,突然听到一个衰老的声音道:“任教主老朽听闻贵教护法陈三言、柳四永当年是十大护法里最年轻的两位,逃脱了正道的追杀刚才那位既然是柳护法,老朽我就自不量力,想向陈护法请教几招可好?”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枯瘦老头,佝偻着腰,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脸上的肉都褶到了一起,穿得青衣布衫,唯一特殊的是,腰间别着一把洞箫,倒是十成足的翠玉做的。
罗天宇已经认出了他:“‘夜雨响春风’莫玉声莫前辈,这一战有你出手,我辈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