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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吞了口唾沫，笑容已经挂不住了：“我不歧视你……谢谢你的坦诚。”
陆黎松了口气：“那就好。韩耀和他女朋友也是好心介绍，回头我们就说……性格不太合适吧。”
“好……”
陆黎终于松开她的手，非常姐妹地拍了拍：“你真是好人。对了，我是学软件的，要是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修电脑！”
“啊不了不了，谢谢你啊……”颜疏桐的笑不是笑，是一整个尴尬的垮掉。
跟这边的气氛不同，前台那里情况还要复杂得多。
云初荷持续对刘思默输出同情：“刘老师，你一定会遇到更好更爱你的女孩。”
唐丸子则煽风点火：“啧啧啧，才第一次见面吧？那手拉着，都不舍得撒开。这就叫……一见钟情？”
“啪”
刘思默掰断了云初荷盘子里的小麻花，面无表情地“嘎嘣嘎嘣”。
……
一顿饭吃下来，颜疏桐不得不承认陆黎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跟他做朋友一定不错吧。不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做姐妹。
陆黎主动叫服务员结账。
召唤过来的并不是唐丸子，而是一脸冷漠的刘思默。
陆黎问：“多少钱？可以支付宝吗？”
“不可以。”刘思默想都不想就拒绝，然后把账单扔桌上，让他们自己看。
“有什么不可以的，”颜疏桐懒得搭理刘思默的小情绪，对陆黎说，“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陆黎点点头，非常诚实：“那还是支付宝吧。我还没工资，只能用花呗……”
啧。
瞅瞅这弟弟。
颜疏桐好感度同情度齐齐飙升。
付完钱，颜疏桐还亲自去送陆黎。
她衣服穿得单薄，外套搭在椅子上没拿。就这么顶着冷风跟陆黎站在门口，余光能感受到刘思默的阴冷气压。
目送陆黎骑着共享单车离开，颜疏桐心情不错地回了店里。
见了刘思默张口就怼：“愣着干嘛，客人都吃完饭了，不知道收拾吗？没点眼力见，你干活没拿工资啊？客人怎么坐呀。”
唐丸子正要说“我来”，被云初荷一把捂住嘴：“嘘！”
刘思默作为店里刚上任的编外人员，一点儿也不听管教。他可不就是没拿工资么。耷拉着脸反问客人：“你想坐不能去旁边吗？”
“你这服务员态度太有问题了，你这是作为一个合格乙方应有的语气吗？别忘了我们之间有……”
“有契约，我记得。”刘思默主动接话，勾起嘴角笑了笑，可那笑……真的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午饭点，云家水榭除了颜疏桐就只有两三个零星的客人。
这店里地方大，空位还是很多的。
刘思默往旁边伸手，邀请她：“颜小姐要是闲的没事，不如就坐这吧。那边没人收拾，别影响颜小姐心情。”
行啊，这就又叫上颜小姐了。
颜疏桐没有拒绝，坐下整理了一下长发，又对着镜子重新涂抹口红：“今天本来很寻常，结果刚才一看见帅哥，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刘思默“哧拉”拖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倒要听听她心情有多好。
颜疏桐的目光从镜子往旁边一偏，施舍一般看他一眼，明知故问：“你吃饭了吗？”
吃醋中的刘思默回应很冷淡：“没。”
“哦，我想去饭后散步，你要不要一起？”
他都没吃饭他散哪门子的步。
可是刘思默却不拒绝：“好啊。”
颜疏桐高兴地站起来：“真可惜，陆先生工作比较忙，要是能让他陪我散步就好了。”
激得刘思默绿茶劲儿又上来，应和她：“确实很可惜，陆先生这么年轻就这么努力，真不容易。不像我，不工作都有钱花。”
颜疏桐翻了个白眼：“知不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穷得叮当响还要大方给约会买单，看来颜小姐钓无知少年很有一手。”
颜疏桐目光分明流露着脏话，拿起大衣和包包先一步出了门。
店里，唐丸子赶紧去收拾桌上的碗盘。
云初荷正在刷微博，突然激动嚎叫：“丸子！我竟然收到了三个赞诶！不愧是刘老师啊，我都没带话题，阅读量足有201！天呐，我不会因为发了刘老师的照片就火了吧？等下……我们店是不是也要成网红店铺？务必让刘老师教教老徐做菜，不然我们会被打差评的！”
老徐是他们店的厨子，当初云初荷她妈在这开店，老徐就在了。可以想象老徐的手艺有多复古。
而此时，对云初荷微博发出三个赞的三位用户，正坐在乌漆嘛黑的店里，严肃地盯着电脑。
这家店在街角，租金那么贵，天天关门不营业，人们都传这店里的网红刘老板是不是跑路了。幸好刘思默的账号还在营业，偶尔也有小星星们开开直播，不然粉丝早就闹翻了天。
只不过这么糊弄下去不是事儿，刘思默再不出来，粉丝就算不闹也该跑光了。当务之急，必须马上抓捕刘思默，把他押回来直播！
一号眼睛微微一眯：“目标所在位置，好像是一个店。”
二号沉思片刻：“装修老土，好像是个饭店。”
三号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随便看了一眼微博上的照片：“不是饭店，是客栈。”
一号二号齐齐扭头：“你怎么知道？”
三号指着微博下面的定位：“灵州，云家水榭，括号，客栈民宿酒店宾馆，括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