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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莽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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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一侧,有一红木制成的妆台,上面摆满了颜色各样的瓶瓶罐罐。

石屋中心,一个黑石沏成的小灶冒着薪火,灶上有一瓦罐正熬着药汤,一股草药奇香扑鼻,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青年扶着床沿走下,掀开兽皮门帘。

灼灼温热的阳光扑面,门外竟是一番古生奇景!

青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莽莽群山巍峨,环绕着这座原始村落,巨石大木沏成的蒙古包似的建筑,遍布这片平原。

在那远处,一群穿着兽皮的原始族人环绕一圈,跪伏于中央巨石高台下,那高台中心有一红褐色祭坛。

祭坛整体三层,呈矩状,底宽数十米,逐层收缩,每层雕刻有大阳神火图像,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古老文字。

在祭坛最高处,一名虎背白发老者手持骨杖,仰头双手举天祭祀。

古老的祭祀声悠荡天地间,像是在呼唤远古先灵的游魂,又像在祈求神祇临尘,福佑后代。

少时,大阳缓升至某刻,兽皮老者突然大吼一声:

“献祭!”

声如洪钟如虎啸,远隔数百丈,青年依然感到一阵大雷炸响,耳膜震得生疼,不由面色发白露出惊状。

在那祭台下,八名赤身莽汉令下,全身青筋肌肉鼓起,粗壮如熊的大手抓起面前一米来宽的石钵,大喝中举过头顶。

石钵里装满了兽血摇曳,从南北两侧石阶,一步步踏向祭坛高处,每一步有厚重的沉闷声传出,让石台粉尘激荡,装满兽血的石钵怕有千斤之重!

“放!”

老者虎目如炬望向祭坛中心处巨大火口。

定目下望,里面竟是滚滚岩浆!

莽汉石钵倒下,血水如瀑汇入火口。

噗!!!

兽血灌入,炽热的熔岩仿佛活了起来,倒转翻腾,滚滚浓烟泛起,不一会儿一旺神火冲出火口,在祭台高空熊熊燃烧!

白发老者见状,双膝重重跪地,仰天大拜!

“先祖神火庇佑,烈火族第一百三十七任族长,带全族三千八百五十五位族人叩首。神火恩惠,吾族繁荣昌盛,传承绵绵不息!”

“神火恩惠,吾族繁荣昌盛,传承绵绵不息!”

台下族人齐声叩拜,声化雷音,在天地间翻滚,周围大山大壑游走的猛兽,被这股洪钟大音惊醒,纷纷四起乱吼践踏,巨木倒裂,山峦震荡!

雷音滚滚,那股神火越加壮大。

突然,一道道奇异的血色火苗从神火中飞出,飞向烈火族三千八百五十五名族人眉心,神苗摄入,族人眉心上,火焰图腾印记越加凝实起来。

神火射出神苗,火焰缓缓熄灭降下。

人们起身,依次上祭坛火口虔诚叩拜,撒下谷粒各种饰品,台下妇女儿童载歌载舞,一年一度祭祀结束!

午时,族长石屋,青年被族老们围在中间。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白发族长在兽皮少女的搀扶下来到青年面前。

老人手腕兽骨制成的念珠,目光如电,想把这个救回来的奇异青年看个透彻。

这莽山万壑延绵不知其远,山中野兽横行,深处更有大妖异种,就算族人有神火庇佑也不敢深入其中。

烈火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不知多少年未见其他人族,这青年从何而来?

周围族老也都好奇打探着,议论称奇。

“我……我叫杨凡,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青年极力回想,面露痛苦之色。

救人被害、工厂打工,误入异世界随五龙塔回到过去,天降异物,红色烟雾,226病房、医院白炽灯,然后···!

青年已经回过神来,出现在这片陌生的天地,出于谨慎他没敢多说。

“爷爷,他好像失忆了,我们收留他吧!”

搀扶着老人的少女望向杨凡,眼里充满了可怜。

少女看去十四芳龄,头戴一串朱红色玉珠,眉目如黛,肤色微雪,着褐色毛皮兽裙。

额头上,比其他族人更清晰的火焰图腾印记,让此女拥有一种独特的摄人心魄的美丽。

老人看了看少女没有说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接下来杨凡接受了种种盘问后,在村落族老商讨下,被暂时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