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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外走，现在天已经黑了，江折跟上她，走在她身边，雨已经停了，但是地上还是很多水洼。
出了巷子，纪酒没打电话叫司机，自己打了车回去。
车子很快消失在江折面前。
万家灯火皆在他眼中，他的眸光还是黑沉沉的。
纪酒是个麻烦，他招惹不起的麻烦，而且他也讨厌麻烦。
他沉默转身，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这里的灯有些暗，楼道狭窄，还有人直接把垃圾放在楼道上。
因为是冬天倒是没有什么难忍的味道。
江折打开门，房间里面一片狼藉，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满是泪痕。
她的精神状态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不过闹过一场，她现在已经稳定多了，在江折收拾的时候，她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江折收拾好一切，便去厨房做了晚饭。
然后把饭端进了她的屋里。
“妈，吃饭了。”
那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像是一惊，终于回神了似的，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芒果，放进她自己的柜子里，还上了锁。
江折收拾完一切后，转身进入厕所。
水汽弥漫，江折闭上眼睛，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用想。
等他穿衣服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那些沾染的烟味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纪酒打车回家的时候，王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知道她的脾气，王雨没有打电话催她。
看到纪酒从出租车上下来，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埋怨道：“怎么不叫司机来？”
“别担心，我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她也不想司机知道她的动向。
纪酒知道，因为她虽然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身体肉眼可见的不好，王雨很担心她。
原本她应该死在上学的第一天。
“吃饭了没，让刘阿姨给你做蟹黄面？”
纪酒点了点头，“我先洗个澡。”
她先了自己房间，今天淋了一点雨，不太舒服。
她站在镜子前，镜中的人和她原本的相貌是一模一样的，那双桃花眼眨了眨。
不过她现在的妆也化得太浓了一些。
脸上涂了厚厚一层。
纪酒皱着眉头卸妆，她原本的皮肤就很好，根本不用画这么浓的妆。
她是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痕。
这张脸算得上精致完美，可惜那块不小的疤痕破坏了这张脸的美。
因为她一直遮掩的原因，那疤痕更严重了。
她洗完澡下楼，王雨看到她脸上的疤痕眼里有一瞬间的水光，“这是怎么了？”
纪酒脸上的疤痕藏了一段时间了，期间知情的人只有纪曼。
她一直偷偷涂着纪曼给的药膏。
药膏没什么问题，顶多就是没有用，但是她这厚厚的妆倒是使得这伤更严重了。
“没事，先吃饭吧，我饿了，等会找医生看看吧。”
“不会留疤吧？”王雨一脸紧张地看着医生，她说最近纪酒怎么开始化起了妆，原来是遮伤。
再三确认后，王雨送走了医生。
纪酒对气味很敏感的，每次吃药都跟打仗似的，吐得死去活来的。
必须要给点甜头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