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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珩摇头。
“哦……那我自己去。”
舒樱垂着脑袋从他身边擦过，往前面的精品一条街走。
那里有很多两元饰品店，买五对耳环就能帮人免费打耳洞。
舒樱路过好几次，一直没勇气进去打。
沈律珩盯住深巷里杂乱的店门，门口放的霓虹灯牌透满廉价气息。
他拽住舒樱的书包带，提回自己身边。
“这么倔？非得打，是不是？”
“对阿。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跟你不一样。”舒樱挺胸抬头，语气还有点得意。
沈律珩目光如炬，个子又高，把她笼在阴影里。
占着理，也变得没底气。
舒樱声音小了点，“想变美又没错。”
“……”沈律珩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不行，小店门卫生条件不好。乱打耳洞，耳朵会烂掉！”
他故意把后果说得很严重，见小姑娘瞪大眼，颤动的瞳仁布满害怕，松了一口气，“这样吧。你不是说我们有缘……”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上的日期，“下个月三十号前，如果你还能遇到我，我就带你去打耳洞。”
“在这吗？”
“随便吧。只要你能遇见我。”
嘉禾市很大，小姑娘说她是刚转来的，估计哪都没去过。市图不是沈律珩常活动的地方，为了比赛才跟同学约在这学习。只要他不来市图，也不在初中部附近转悠，被她碰见概率很小。
而且小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沈律珩给她掐了四十天的冷静期。
舒樱也怕精品店打不好，愉快应下。
她拽紧书包带，倒退着跟他挥手，“大哥哥，再见啦。”
—
沈昭和安蕊出差了，沈律珩回家时，阿姨也做好饭下班走人，只剩沈姿在家。
夕阳西斜，屋内没开灯，窗帘半拉光线很不好。
他听到客厅那窸窸窣窣的，像耗子啃食。
沈律珩按开灯，看到沈姿抱着一桶爆米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屋里那么暗，不怕眼睛瞎掉？”他丢掉书包，走过来，没急着坐，先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桌面清扫的小扫帚，把沙发上的零食碎屑扫进垃圾桶里。
沈姿护住遥控器，“你要看体育台去楼上小客厅看。”
“今天没球赛，不跟你抢。”沈律珩收拾好沙发，坐下来。
沈姿挪挪屁股，给他让位。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看偶像剧？”
沈律珩陪着看了几分钟，“这是便利贴女孩？”
今天那个小姑娘教他的剧名，好像是这个吧？
“咦？”沈姿惊掉下巴，眼里、脑袋顶上全是问号，“你还知道这部？这部电视上没有，只能上网看。”
“哦……”沈律珩挠头，抬头朝电视机点了下，“那你现在看的是什么？”
“《王子变青蛙》。”
“好看吗？”
“好看啊！”
“跟那部比呢？”
“唔……各有各的好看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期间沈姿几次看向窗外。
沈律珩忍不住问：“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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