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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委婉地问：“神明陛下，您在精灵神域和龙族雪山的蜜月期，过得愉快吗？”
谢云绵点点头：“愉快呀。”
海缪顿住身形，耳鳍不爽地收敛：“您分别和他们做了什么？”
谢云绵没察觉到人鱼的占有欲，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地好奇。
他思索片刻：“我和珀尔修斯去参观了精灵幼崽园，和龙衍泡了温泉、看了龙衍的藏宝窟……”
海缪听完谢云绵的回答，松出一口气。
珀尔修斯与龙衍，没有对神明陛下做多余的事。他们带神明陛下去游览的地方、所制造的种种浪漫，他也可以做到。
谢云绵吃完早餐后，想离开人鱼宫殿，去亚特兰蒂斯的城镇间游玩。
但谢云绵一出现在城镇里，不用宣传和显露，只要他站在街道中，必然会引起全人鱼的轰动。
他是神明陛下。
每条鱼都喜爱着神明，将神明漂亮的面容记得清清楚楚。
但海缪不想让群众们知道神明陛下来了。
他只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让神明陛下的眸中只有他，而不是万物众生。
海缪给谢云绵准备了口罩和兜帽衫，如果他们不去热闹的地方，很少概率会有鱼发现神明来了。
谢云绵看着海缪为他准备的东西，心生疑惑：“为什么要戴口罩？”
海缪俯首，银发垂落，眸底深沉：“神明陛下，这段时间是我与您的蜜月，我不想让其他人鱼看见您，我只想您眼里只有我，答应我一次好不好？”
如果有人鱼发现神明陛下到来了，海缪能想象到届时会有多轰动，欢迎派对、海鲜宴席等等肯定少不了。
说不定还有人鱼会为此向神明表达爱意。
海缪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谢云绵怔住片刻，轻笑：“我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我当然答应你，毕竟你是我的爱人。”
如果他想与亚特兰蒂斯的子民们相处，不急于这一时，以后多得是机会。
谢云绵戴上了口罩和兜帽衫，离开宫殿之前，他看向了海缪：“海缪，你不伪装一下吗？”
海缪轻笑：“等您离开宫殿就知道了。”
宫殿里没有水，而宫殿之外的亚特兰蒂斯，是万米之下的深海。
谢云绵从宫殿离开的一瞬间，骤然想起他无法变成双腿、没办法在水下呼吸，他甚至连游泳都不会。
谢云绵：“……”
“哗啦——”
宫殿与亚特兰蒂斯的进出口是一股很强大的水流。
谢云绵下意识紧紧抱住了海缪的腰，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整个人像八爪鱼般贴在他身上，脸颊黏着他的腹肌。
他生怕被汹涌的水流冲走。
但进入海底的窒息感与压力感，没有如想象中出现。
谢云绵的双腿变成了鱼尾。一条浅蓝色的鱼尾，在海水里轻轻晃动。
谢云绵能在海底里呼吸、悬浮，仿佛像在失重的陆地上。
“……怎么回事？”
海缪：“神明陛下，您忘记您是神了吗？这片海洋很尊敬喜爱您，让您在海底里拥有强悍的生存能力。”
如果这片海让神明陛下呛到一口水，都是对神明的不敬。
谢云绵惊喜得很。
他的视线倏然在海缪身上顿住：“海缪，你的发色和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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