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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忍住了，他还笑着说：“是。”
但好奇归好奇，她的理智还在，当然不可能跑去那种龙潭虎穴。
“这身衣服……不是你当魔尊时穿的样式吗？你怎么穿这个了？”沈黎疑惑道。
说完她就迷惑了，她怎么知道龙蛇草？听谁说的吗？她好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马二媳妇赧然挥手道：“嗐，我也没做什么。对了，过几日便是中旦节，你们小夫妻可要跟我们一起过？”
怎么说呢，她那话本当然描绘过戮天宗，全靠想象，她写的傻白甜女主就是被魔尊在戮天宗公开议事的地方酱酱酿酿，人性嘛，总是对搞黄色情有独钟，这里又没有审核，稍微写一点，书就卖得好。她还真挺好奇戮天宗是个怎样的地方。
她拉过段清泽的衣袖继续擦自己额头的汗，对上他的目光她调皮地一笑，假装要拿他的衣袖擦鼻涕。
他忽然想，她是否也曾跟林之意说过这样的话？
“或许。”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久后便带着她落到地面。
不必发火，反正她终将付出代价。
若是这马二媳妇说漏嘴……
马二媳妇匆匆跑回去了，心想这小郎君怎么瞒得住哦，中旦节那日，整个县城都热闹得很，还有些大户人家会放烟花呢。
沈黎想了半天，她哪有什么正经办法干掉他？不正经倒是可以有，比如期待一个马上风。
段清泽自认为冷静地剖析过去的自己，却没意识到他本该移开的视线依然牢牢钉在沈黎脸上。
贺滃刚才落下时就已用余光看过沈黎，知道她就是之前宗主让他接他没能接住的女修，见宗主把她抓回来了，他松了口气。
“这样么？”段清泽不置可否地说，忽然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柄短匕。
段清泽伸手掐了掐她的面颊，面上浮现笑意：“就这么喜欢我这张脸？”
段清泽命令道：“向宗主夫人问好。”
她不用自己走路，百无聊赖地找话题：“阿泽，丢下戮天宗那么大个宗门，你真的不会觉得遗憾吗？”
沈黎为自己正名：“虽然我确实喜欢美丽的事物，但我发誓，因为长在你身上，我才这么喜欢你这张脸。若是你，毁容了我也喜欢。”
沈黎怀疑这里距离戮天宗很近，因为半路他们遇到了一队同样在天上飞的戮天宗魔修，元婴带队，手下都是金丹。
清除那三百多年的记忆，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那段时间经营的人际关系，建立的基业。没有戮天宗相关的记忆，他便是可以伪装魔尊，也装不长久。
段清泽的保证让沈黎的心安定了些，但她还是不太想直视那张面具，干脆将脸埋进他肩窝，如此便能不看它。
这回段清泽跟了上去，二人一起来到隔壁，待马二媳妇开门后说明来意。
段清泽想骗沈黎时间还是他拿回所有记忆的那一天，可周围的人不会全都配合他。因此，借着寻找能恢复丹田的灵植的理由，他可以带她去深山荒郊，没人就不会有人提醒她如今是哪一日，更不会让她听到戮天宗宗主带领门人围攻林姜二家的事。
沈黎：“……？”难道我刚刚口误说的不是降灵山，而是戮天宗？
“你没戴面具，他们也认得出来你是宗主吗？”沈黎等那队人走远了，才惊诧地问。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她好奇地问，“你说的那种灵植，是不是叫龙蛇草？”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瑞蛮面具戴上，对沈黎道：“如此便没人会质疑我的宗主身份，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
不等她想出个端倪，便听段清泽道：“你的丹田越早修复，对今后修炼的影响越小，我们今日便离开此地吧。”
两边只是远远地相遇，那一队人立即在半空停下，行了礼后才离去。
沈黎连忙起身去开院门，而段清泽虽没跟上，却展开神识盯着。
因为不再害怕，沈黎心中渐渐涌起期待，马上就能看到戮天宗是怎样的地方了呢。
五郎君县越来越远，沈黎不禁感慨道：“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是你我重获新生的地方。”
段清泽笑着将沈黎搂入怀里，他突然明白了逗弄她的乐趣，确实很好玩。
若说段清泽穿普通衣服是普通贵公子，那穿这一身就是金贵公子。
段清泽忽然问：“在想什么？”
沈黎：“……？”我就说说而已，没必要验证这种事吧！
因此不等段清泽回答她便道：“我就随便说说，我们还是快上降灵山吧！”
段清泽有一瞬间想松手把沈黎丢下去。
在她眼中，他只是“阿泽”，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说“魔尊”的坏话。
段清泽不好告诉沈黎，门人都认得这身尚未换掉的衣服，远远看到也不敢探来神识，若非他传音让他们滚远点，他们甚至要过来。
因为说到修复丹田时段清泽说得有些轻描淡写，沈黎又对他有一层滤镜，觉得他什么都做得到，因此就没想过丹田或许修复不了，考虑问题都是以丹田修复好了为前提。
难怪记忆中的他总喜欢粘在沈黎身边，她的滋味确实好。
段清泽戳了戳沈黎的面颊促狭一笑：“阿黎，你对自己的修为如何心里没数？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干掉我？”
沈黎见马二媳妇走得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若有所思地回到房内。
段清泽见沈黎脸上仍有期待未散，忽然改了主意道：“那我们便去戮天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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