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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每一位,在商圈都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你一定牢记他们的每一张面孔。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份名册,里面有他们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关系。背熟,要做到在对上他们的面孔时,脑子里能扫描式划过他们的全部资料。”
“他们这些人都有各自忌讳的人、事、物,以后万一有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可得知道避讳。这是最基本的。”
“对了,在应对这种场合前记得提前做好功课。这种功课得实时更新。就比如,你右前方那位穿蓝格西装的陈先生,石油业陈家的次子。他最近迷上了后现代风的艺术画。看了不少展。针对他可能提及的话题,要随时做好准备,得接得住他的话。”
“但也不能全接住,过满则亏。要适当留白,进退有度。给到对方好印象的同时,谦虚也是这种场合必要的社交姿态。”
“还有就是……”
鹿苒苒正欲继续往下说,瞥见被人群簇拥包围的那一处,隐约猜到了点什么。她止了话音,稍一琢磨,朝赵肖欢勾了勾手。
赵肖欢把耳朵给她凑了过去。
鹿苒苒与她低着声耳语了几句。
赵肖欢的领悟力还算不错,提裙游走在众人之间,言谈虽是有些生涩,但慢慢也能融入周围的圈子里了。
鹿苒苒在一旁盯着瞧了会儿,觉得她可以一个人应对了,这才移步去了别处。途径人群包围圈前,她步子一滞,抬眸迎上钱珣不悦的目光。
他果然生气了。
无声对视了数秒,她稍一挑眉,弯起嘴角,朝他举了举杯。
他冷淡移开了眼,越过人群,从她身侧擦行而过。再没与她有任何的眼神交集。
对嘛,分手后就该是陌路人。没事瞎套什么近乎?
再者,她对粉色向来无感。比起娇嫩的粉,她更喜欢艳丽张扬的红。凭什么她穿什么礼服,还得听他的安排?
鹿苒苒对他这般冷淡的反应很满意,正要收回视线,瞧见贾诗樱着一袭樱花粉的长裙从拍卖台上走了下来。
贾诗樱身穿的那身裙装瞧着很眼熟,跟钱珣放在她桌上的那条裙子细节处有七八成相似。该不会她那条裙子也是钱珣……
想什么呢?就算她那裙子真是钱珣送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鹿苒苒迅速扭过脸,阻了自己再往下深想的念头。
端着高脚杯往前走了没几步,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往贾诗樱方才停留的位置飘了过去。挺惊讶地发现钱珣站到了贾诗樱身边,难得挺有绅士风度地主动给她递了杯香槟。
这要是换做是从前,钱珣遇到贾诗樱可是躲都来不及,怎么今儿竟还给她递香槟了?
不仅递了香槟,他俩这会儿还聊上了。
聊什么呢?怎么聊那么久?鹿苒苒不由犯了嘀咕。紧盯着钱珣的侧脸,一时忘了要继续往前迈步。
沈逸白走了过来,歪过脑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被往来的人群隔了视线,他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纳闷道:“苒苒,你看什么呢?”
正分神的鹿苒苒被他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脸,看着他。
“怎么了?”沈逸白被她受惊的小表情逗笑,“被我吓到了?”
“啊。”鹿苒苒下意识要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没,我就是正想事呢。一下没反应过来。”
“啊。”沈逸白点点头,学着她的语气应了一声。
薰苔香?鹿苒苒很快注意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稍稍凑近了些,细嗅了嗅。
“好闻吗?”沈逸白很配合地往她那侧靠了过去,拎着领口抖了抖:“是你送的香水,味道很适合我。”
贴身而立,鹿苒苒一抬头,就瞄见了他领口下的锁骨。这个角度,好似有些亲密。她忽起了歪心思,假意抿酒,低下的视线往下偷偷扫了扫。
啧,不怎么有料,跟钱珣比差远了。
钱珣这个害人精,有他这块珠玉在前,后来者一对比,都被迫成了木椟了。
她抿尝了口杯中的香槟,转瞬不动声色地抬起眼,与贴身凑近的沈逸白相视一笑:“看来我这礼是送对了。这么清新的味道,确实很合沈公子这温文尔雅的气质。”
“会说话。”沈逸白很满意她这一说法。回手一勾,从袖中变出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欠身给她递了过去:“鲜花赠美人。”
这莫非是什么撩妹小技巧吗?花样可真多。
也是赶了巧了,这样的小魔术她恰巧也会几个。学生时代闲时无聊,练手打发时间之用。
她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玫瑰,稍一琢磨,放下了杯子。侧身之际动作极快地抽取了花瓶中的一枝蓝色妖姬。
微微笑着道了声谢,伸手拿取他手中的玫瑰。不过是一递一接的瞬间,玫瑰由红变蓝。
沈逸白显然没料到她还会这一手。看着她手中的蓝色妖姬,顿时眼睛一亮。很是捧场地给她鼓了鼓掌:“厉害啊。这还是第一次有美女在我跟前变魔术,有意思。”
鹿苒苒把花插回瓶中,客气道:“我这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倒是让沈公子见笑了。”
沈逸白落在花上的目光往她身后偏移了几分,视线短暂滞留了数秒,似有顾虑般压低了声:“苒苒,你这礼服……”
鹿苒苒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瞄:“我的礼服?怎么了吗?”
“我瞧着,后面的拉链好像是没拉紧。”沈逸白往她身侧又靠近了些,语调暧昧道:“需要我帮忙吗?”
他这话一出,鹿苒苒就已经猜到他在动什么歪心思了。
她略一思量,没有回绝他的提议。撩开长发,露出雪白的美背。轻启朱唇,似诱般,缓了话音道:“那就有劳沈公子了。”
她已有了完整的计划。算好时机,只要他伸了手,在他触碰到她的前一秒,她就立马羞怯怯地躲开。而后,再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唤回赵肖欢。
“沈公子”这般人物她自是得罪不起,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但这种在欢场嬉闹惯了的男人可不能真让他得手。得吊足他的胃口,让他抓心挠肺,看得着吃不着。镜中花,水中月,这般缥缈之感,更易勾起他的兴趣。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一旁一早就沉不住气的钱珣一把拽去了身后。
“沈、逸、白。”钱珣反扣住沈逸白刚要伸出的手,跟拎着只小鸡仔一般,轻松将他提捏住:“我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