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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厉害。”秦雪涧冷冰冰的道，“尤其她的亲哥哥闵熙蔺很是厉害。”
“嘻嘻嘻，是吗…”小铃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天色渐明，沈星晚和杜棋风并肩而战，远远的就看到小铃铛活泼的站在船头跳起来和他们招手。
“看起来成功了。”沈星晚呢喃道。
杜棋风紧崩着表情终于放松下来，眼睛里露出一些光彩来，“终于提明月报仇了。”
沈星晚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提醒他，“闵熙蔺最多还有三天就能到达江南。”
这次能成功，是因为闵熙照性格火爆，而且明显被人算计引出来了，沈星晚猜是谢家在内宅动的手。
可是闵熙蔺不一样，这位是雄霸一方的闵氏选定的继承人，也是名满天下的人物，不会那么好打发。
“谢家和杜家首当其冲会被怀疑，而这里是江南，他轻易拿谢家没办法。”沈星晚有些担心的道，“那么怒火肯定会冲着杜家来。”
甚至都不需要证据，就可以轻易拉杜家下水。
杜棋风一点也不慌，抬头看向江面，“三天的时候足够了，杜家会从江南彻底的消失。”
“你舍得？”沈星晚问。
杜棋风看着她，“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杜家本来的路也走到极限了，我受够了时时被压制，随时被踩一脚，大量的银子送出去，依然换不来庇护，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日子。”
杜棋风一直是心中有沟壑的人，做出这样的选择意外也不意外。
“以后有什么打算？”沈星晚看着他，“你也要离开江南吗？”
杜棋风转身看着她，沈星晚脸上的还带着一点没有完全消散的婴儿肥，站在他的身旁还没有他的肩膀高。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略显稚嫩的女郎，手里握握着这样的势力，让人无法小看。
杜棋风能猜到，她有她的理由，有她这样做的道理。
他一直没有问过，因为不重要。
杜棋风看着沈星晚郑重的道，“以后江南在无杜家，你手里应该缺一个给你打理产业的人，我来吧。”
“棋风哥哥…”
由于太过震惊，沈星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杜棋风继续说道，“爹娘曾经说过谁能帮妹妹报仇，难么杜家愿意拿出自己的一切报答。”
“这是我应该为明月做的。”沈星晚摇摇头。
“爹娘因为明月的事情斗志全无，现在事了，已经决定隐居，安静的度过余生。”杜棋风的脸上带着一些向往和期待，“至于我，已经受够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日子，所以我准备赌一次。”
杜棋风将手放在了沈星晚肩膀上，“落子无悔，这一局我杜棋风和杜家压你！”
反正已经这样了，弄死了闵家的女儿，杜家退无可退，不如赌一把。
沈星晚第一反应不是压力，而是隐隐有几分兴奋。
“既然哥哥赌我，我当然不会让哥哥输。”沈星晚眼睛里散发出动人的光彩，“繁华瑰丽的盛京，迟早终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会让天下人听到我们的声音。”
杜棋风心里燃起勇气和希望来，现在他们是无关紧要的棋子，不代表他们会一直是。
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照亮了江面。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