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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佳帮他收拾好了包袱，往里面塞了好几个馒头。
又塞了二十个铜板。
萧清朗看着她的举动，眸子颤了颤。
“对了，”顾如佳突然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那书快抄完了吧？”
“恩，已经抄完了，今天下了学，我就去卖掉，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顾如佳把包袱递给了他，顺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萧清朗换上了崭新的院服。
这院服，顾如佳也见别人穿过，但没人像萧清朗这样。
身形欣长，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不一会儿，顾如佳的视线落在了他脚上。
发现他穿的是自己给他买的新鞋，顾如佳弯了弯唇角。
“合脚吗？”顾如佳问。
“嗯。”萧清朗淡淡点头。
“再穿件衣服吧，今天会下雪。”顾如佳道。
萧清朗看了看外面的晴空万里，不像会下雪的样子，但依然拿了件外衣：“好。”
顾如佳把拐杖递给他，与他一道出了门，准备送他去镇上读书。
来到村口时，罗二叔的牛车已经等着了。
今日去镇上的人不多，除了他们俩，便只有顾一白与顾二白。
二人也穿上了院服。
老实讲，顾家人长得都不难看。
甚至顾一白还比镇上绝大多数男子好看。
可往萧清朗身边一站，立马被秒成渣了。
萧清朗什么也不干，就能像是一幅画，浑身都散发出清贵的书香之气。
顾三白救了书院某关系户的事儿，顾如佳与萧清朗说了，因此二人都知道今天去书院的人应该是顾三白才对。
不过，二人看到穿着明显小了一号的院服的顾二白出现在牛车上，都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三白呢？”顾如佳皱着眉头问道。
“哼！”顾二白给了他俩一个白眼，“你管我呢！”
“读书的名额是三白的，你凭什么替他？！”
顾如佳撸了撸袖子，作势就要上前，把顾二白拉下来。
顾二白上回也被她揍怕了，连忙往后，躲到了顾一白旁边。
顾一白看着一身清雅的萧清朗，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并不想管顾二白，但这毕竟是外面，被人知道他们顾家顶替名额，对他的名声恐怕有影响。
“顾如佳妹妹，是三白自己说，不是读书的料，让二白代替的。”
“哦？是么？”
顾如佳冷笑一声。
显然是不信。
“当然是了！”顾二白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村里谁不知道顾三白吊儿郎当的，哪是读书的料？”
“行，能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顾家也算头一份了。”
顾如佳笑了笑，看着顾二白，幽幽道：“你真当这名额，你想抢就能抢走？”
顾二白的脸色白了白：“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顾如佳抬头，视线移到了顾一白身上，摇了摇头，“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本来，你不惹我，我是打算放过你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说来也怪，顾如佳明明就是在笑着，但眼神里的冷意，却让顾一白凭空打了个寒颤。
“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