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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顾瑶瑶将里头的葱花倒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脸色沉了下来：“是砒霜。”
居然有人给她相公下砒霜！
她的小拳拳表示它们很痒！
萧清朗看着她那副凶巴巴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没事，这次我没中招，对方应该猜到是露馅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
至少不会再在贡院出手。
“你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这个？”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回京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了前方布满荆棘。
“我会找到凶手的。”顾瑶瑶认真地说。
“好。”萧清朗微微一笑，抚了抚她头顶被风吹起来的一撮小呆毛。
很奇怪，他从前不会做这样的动作。
他们一直顶着夫妻的名义，却并没有夫妻之间的交集，更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客人，他们有着自己的领域，彼此互不干涉。
究竟是从哪一件事起，他们的界限开始模糊了？他们的计划也开始让彼此参与了？
萧清朗低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顾瑶瑶问。
“没有。”萧清朗摇头。
就是有点忍俊不禁。
至于在笑什么，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对了，静太妃的圣旨上究竟写了什么？”顾瑶瑶跳过了你怎么知道圣旨的内容这个问题。
萧清朗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在笑什么了，他在开心。
和她在一起似乎永远不用担心她会问出令自己为难的问题，当然他也不会刻意去打听她不愿意回应的事。
这不是足够了解之后的小心翼翼，是彼此性格使然，是天生的默契。
萧清朗道：“那是先帝临终前留下的圣旨，写了很重要的事。”
说重要都轻了，那几乎是能震撼朝纲的。
顾瑶瑶问道：“与姑婆有关吗？”
萧清朗点头：“有。”
想来也是与姑婆有关的，不然不会被静太妃当作杀手锏捏了这么多年。
顾瑶瑶继续猜测：“是先帝同意姑婆垂帘听政？”
如果先帝同意，那么姑婆便不必遭受如此多的非议，静太妃将这道圣旨捏在手中无疑是给了姑婆的摄政之路带来了极大阻碍。
萧清朗摇头：“不是。”
顾瑶瑶换了个猜测的方向：“那就是让姑婆不要干涉朝廷？”
“也不是。”萧清朗再次摇头。
顾瑶瑶古怪地唔了一声：“总不会真的是一道让姑婆给先帝殉葬的圣旨吧？”
萧清朗沉默了。
顾瑶瑶一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便有了答案。
先帝临终前下的那道圣旨，果真是让姑婆殉葬的！
如此一来，顾瑶瑶就更疑惑了：“可是，静太妃为何留着一道让姑婆殉葬的圣旨？她与姑婆如此不对付，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她为什么还要把圣旨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