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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她家，方便么，她丈夫呢。”
“她丈夫不在，”卞凌走出客卧下楼，“你怎么对我客户这么感兴趣。”
“我就是觉得你对这个客户是不是太好了，”江巍啧了一声，“平安夜跟她一起，昨天跨年夜跟她一起，比对我都好。”
卞凌乐了：“客户至上啊，不，是女性客户至上。”
“对女的这么好，你不会是喜欢女的吧。”江巍愤愤不平。
“哪能…”卞凌哂笑，脑子里闪过昨晚颜松知那一对儿，怎么这两天就跟同性恋过不去了，电梯到了一楼，她走出去，愣住了。
萧千亦衣衫不整地坐在电梯外，头发乱糟糟的，地上有着碎了的玻璃碎片。
她二话不说挂了江巍的电话，“怎么了？”
萧千亦没什么反应，低着头靠在墙上。
卞凌踮着脚从碎片中间走过，蹲在她面前，“萧千亦。”
萧千亦转过头扑在卞凌怀里，卞凌轻轻拍着她，“怎么回事？”
“他刚刚回来了，”萧千亦颤抖着身子，“突然像疯了一样抱着我要亲我，要跟我…”
她没说下去，改口道，“我拼命挣扎，砸了杯子他才作罢，我觉得恶心，他一边跟别人，一边又想跟我…我觉得恶心。”
卞凌皱着眉看着这一片狼藉，“你应该喊醒我的。”
她睡的太死，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
“他太突然了，我都来不及。”萧千亦说，“还好已经走了。”
卞凌沉着脸，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憎恶心又多了一分。
“我害怕。”萧千亦搂紧了她，“我怕他又哪天突然回来发疯，他个子高力气大，我没办法反抗的。”
卞凌抱着她，眉头紧锁，萧千亦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栋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改密码不让他进不实际也不可行。
“搬家，”卞凌说，“既然控制不了他回来不回来，我们可以控制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搬家！”
萧千亦从她怀里仰起头，昨晚哭肿的眼睛今天还是很明显。
“搬家？”萧千亦细细琢磨着。
“对，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卞凌看着她，“搬家是最好的办法。”
“哦，”萧千亦琢磨出道理，点点头，“好，搬家。”
说搬家就搬家，搬家第一点就是要找房子，萧千亦说，“我的房产他都知道在哪儿，不能搬过去，得租房子。”
“我陪你找房子。”卞凌说。
卞凌跟江巍说了抱歉，今天不能跟他出去玩，江巍发了个长达六十秒的语音条。
“客户至上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是你男朋友！你也太不在乎我…”
江巍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听了几秒立马关掉了，对着萧千亦笑笑，“没事儿。”
改成了语音识别文字，转了好几秒文字才出来，大致意思就是哀嚎卞凌的不在乎什么的。
萧千亦说，“是不是耽误你们约会了。”
“本来就没跟他约好，”卞凌在微信上道着歉，自己现在真的不能放着萧千亦不管，嘴上说着，“不算耽误，你的事儿重要。”
你的事儿重要。
萧千亦转过头偷偷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租过房，什么都不会。
卞凌给她在网上看着，“你想租在哪儿，什么样的房子？”
“我公司在谷云路，l·l在枫林路，”萧千亦说，“你看看这中间有没有合适的，不用太大。”
卞凌在两个地段中间看着房子，萧千亦说着自己的要求，“不用太大，两居室三居室都行，最重要是干净、安静。”
“这个呢，”卞凌将手机转到她面前，“三居室…”
话没说完，萧千亦摇摇头，“装修不好看。”
卞凌继续找，“这个，装修…”
“太简单了。”萧千亦拒绝。
“或者这个。”
“靠近马路边儿，会不会很吵。”
萧千亦靠在沙发里，看着卞凌为自己忙着，心情格外地好，卞凌找一个，她拒绝一个。
卞凌脾气性格好，被她拒绝了无数遍也不恼，捧着手机仔细为她看房子。
萧千亦扭头看向窗外，今天阳光甚好，积雪在融化，屋檐边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就像她的心情，顺着滴答。
卞凌将两个地段档次不错的房源都看了个遍，全被萧千亦拒绝了，她有点儿无奈道，“要不换个地儿？”
萧千亦转过头，眉毛微挑，说：“我觉得你律所附近的源盛公寓还不错，你看看。”
“嗯？”卞凌赶紧查看，“是个高档公寓，不过里面的装修风格都挺相同。”
她将图片点开给萧千亦看，“你喜欢吗？”
萧千亦只是瞥了一眼，说，“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