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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辛戈的解释,窈娘反倒轻松下来,算是有些安慰。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段郎说有要事去做,走的匆忙,只说让我只在此地等他月余他便回转。后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我只能自毁了容颜。”
结合先前那个妇人所说的话,辛戈也能猜到七七八八,肯定是那个什么九州会的慕容老爷看中了她,她不依,才划花了自己的脸。
“所以你足足等了他三年?你是不敢用着这幅面容见他吧!”
见窈娘无言,辛戈接着说:
“人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
“我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样的承诺,值得你不离不弃在这里的守候,但你已经用行动向他证明了你的深情。”
“你要等的人也许也在某个地方等着你?我是说如果。”
辛戈不断安慰着她,窈娘在身后静静听着。
“公子说的对,段郎定是身陷囹圄,不得脱身,我应该去寻找他,枉我还在这里只知顾影自怜。”
每次说到段郎两个字感觉窈娘似乎瞬间还魂了一般,双眼神情而有精神。
“只是你现在的状况不妙,我怕你走不远。”
辛戈终于又说出了那残忍的话。
窈娘又陷入沉寂。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九州会慕容老爷”
辛戈试探着问。
“公子休要再提及此人,便是他拱手奉上良药,我也宁愿选择去死。”
怪不得那个妇人说她是死心眼,辛戈也无奈。
“或许还有办法,那郎中说燕都有人也许能救你,但是怕你撑不到那地方。”
辛戈说出了自己不想提但又不能不提的地方。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到了住处,窈娘实在是体质虚弱,非常消瘦,虽然背了一个来回,辛戈都不感觉到累。
安顿好窈娘,辛戈又生活把粥和鱼热了热,端上去。
或许是为了能去找她的段郎,窈娘硬撑着痛快的吃完了粥和鱼。
吃完饭,窈娘拿出一架古朴的琴,弹奏起来,随即也开口唱起来。
“淇水汤汤,攀柳折杨,
送子涉淇,鼓瑟鼓簧。
淇水茫茫,道阻且长,
制彼衣裳,将子无恙。
淇水悠悠,不舍南流
之子无归,夙夜思忧。
”
悠扬的琴声,伴随着如泣如诉的歌声,声声入耳,辛戈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听得出歌声中窈娘的思念成殇。
“这清唱的功夫,放到我来的世界那几乎是顶级歌唱家水准,不借助太多的伴奏,也没有麦克风,扩音器,全凭声音本身便动人心魄。”辛戈心想。
边欣赏着歌声琴声,神思忽然飘忽起来。
窈娘指尖每拨弄琴弦所发出来的一个音符,都像春风化雨般,滋润着他那旷古就干涸的心灵,每一句唱词都像暖阳般晒化那万年的寒冰,并能抚慰他心里郁结的忧伤。
这他想起某位前辈所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意外闯入这个世界,他的内心一直充斥着不安和忐忑。
而此刻,在这歌声和琴声的浸润下,他内心竟有了些许安心感,反倒生出一个种反把他乡做故乡的感觉。
正当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时,忽然琴音断绝,歌声戛然而止,窈娘起身幽幽说道:
“从此世间再无窈娘,只有宫素兰。”
“好,活成你自己!”辛戈一旁说道。
他已经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救窈娘,不她是宫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