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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他不配?君潇寒想到那些不堪的回忆,脸色蓦地一冷,阴沉沉地拽住她的手腕,直到她痛的嘤咛出声,他才稍稍松了些力气,面色依然难看。
“我不配?那谁配?君潇离?呵!”他冷笑一声,眼底不屑。
杨静姝不服输地对上他,道:“不然呢?我可是离王妃!”
“你也有可能成为寒王妃!”手上力度不由得加重。
杨静姝痛的眉心拧紧,冷笑道:“寒王妃?呵,我只会走得更高!”
君潇寒似有怔愣,一双鹰眸紧盯着她:“你想要做皇后?”
“世上难道还有不想做皇后的女子?”她反问。
君潇寒脸上的怒色渐退,眼底似有失望,但心底也忍不住认为她说的没错,毕竟,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杨静姝见他沉默下来,心底把他骂了千万遍,捏得她手腕痛死了!
“侧妃,离王府快到了。”外面传来声音。
杨静姝面上一喜,君潇寒自然看到了,又忍不住觉得气闷,把人抱紧了些,直到女人怒目而视。
“墨倾城,你会成为我的皇后!”男人一双黑眸笃定地望着她,对她似乎势在必得。
杨静姝心底嗤笑:她是会成为皇后,只是却不是他君潇寒的!
杨静姝沉默,君潇寒也没有再开口。
马车里,面色寒冽的男人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放在软垫上,他动作很轻很轻,好像这是一个易碎品,禁不起任何磕碰。
杨静姝冷眼瞧着他的动作,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感动。她是个正常人,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于一个绑架自己的人,哪怕他后面再好,她都不可能觉得感谢。
马车停了下来,君潇寒让人把她扶下去。
夏儿惊惧地跑到她身边,扶着她,一脸怒意地瞪着他们。
“离王妃慢走。”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个奴才。
随后,马车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是派人……”夏儿心底自责,道。
“不用,回府。”说完,杨静姝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府里。
夏儿再次回头瞧了眼远去的马车,咬唇,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内院。
夏儿看着她手腕一圈青紫,眼泪都忍不住落了下来,小心地给她擦药,哽咽道:“小姐,今天的事情要不……”
“不用告诉任何人!”杨静姝看着她,认真道:“特别是王爷。”
夏儿看了她几秒,然后才低下头:“是。”
杨静姝见她依然还在自责,到底是从她一开始就接触的人,总是会多了几分温情,劝慰道:“夏儿放宽心,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于这手上的淤青,几天就会好的,无伤大雅。”
“夏儿只是为小姐心疼,明明这些都应该是王爷的事情,却让小姐一个人去扛。”这些话,夏儿显然忍了许久了,这会儿更是止不住心底的怨气,为她抱不平:“虽说夫妻是一体,但是小姐能为了王爷实在是付出太多太多,若是有朝一日王爷登上大位……世间男子皆薄情,小姐,你该如何自处?”
这些话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但是作为本土人,夏儿却对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不可谓不用心了。
杨静姝没有生气,更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笑笑,把人拉起来,柔声道:“人在其位,谋其事。不论男女,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你家小姐的理想就是寻一心爱之人,做心爱之事。现在人我已经找到了,这心爱之人,也正在做着。如何就成了为了他人而做事?”
见她还是皱眉,杨静姝耐心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我愿意也想要去做得事情。不单单是为了王爷,更是为了我自己。或许如你所说,以后若是有变数,可能我会后悔。但是人活在当下,就要尽情而为。现如今,我想做的事,就是为王爷谋出一条庄康大道,看着他从谷底重新走上那至高的位置。如此,我便无遗憾了。”
夏儿听得动容,心中对她更是钦佩不已。不仅是夏儿,就连一直守卫在她院子周围的王府暗卫也听到了她这一番感天动地的言论,立刻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火速传到齐柏山。
此刻的杨静姝尚不知道,她仅仅是为了掩饰自己任务目的的言论,竟然推进了她的任务进度。
齐柏山。
一男子闭目泡在偌大的白玉暖池,衣领大大地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两丸樱红在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里衣下若隐若现,配合上那谪仙似的容颜,纤细的腰肢,简直是难以移开视线。
忽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池子里的男人倏的睁开了眼,里面清冷一片,与他此刻绝色模样全然不同。清冷至极与绝色诱人毫无芥蒂地揉碎在一起,竟然形成了意外的天资国色。
令人神往,又神圣得让人不敢随意亵渎。
阿六瞬息之间便跪在了不远处,掌心向上,上面有一支细长的竹筒,上面还刻了离王府的标志。
男人手臂微扬,一阵劲风吹过,阿六手心的竹筒就到了男子手上。原本湿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干燥。
阿六心底微微惊讶王爷的功力恢复如此之快,但身子却一动不动地侯在一旁,随时听侯吩咐。
然而,一声突兀的笑声打破了汤池凝滞的气氛。
阿六眼眸微抬,就听到一道清冷缓慢的男声,不急不躁,尾音干脆。然而,往日毫无波澜的男声此刻竟然听出几分愉悦。
“阿六,出去吧!”
阿六一惊,低头应下,微风拂动,汤池里又只剩一人。
离开的阿六恰好遇上前来换班的阿十,阿十见他有些怪怪的,不由得开口关心的道:“六哥,是不是王爷……”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阿六一个凌厉地眼神制止了,立刻乖觉地闭了嘴。默默地瞧着阿六离去的背影,偷偷做了个鬼脸,站在门外开始执勤。
他们来到这里都已经三月余了,不知道五哥他们怎么样了。
外面,阿十百无聊赖。里面,男人却盯着手里细密的蝇头小字,清冷谪仙的脸上笑意盎然。
“倾城。”一声喟叹似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来,如同情人耳畔呢喃,缱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