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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弟要是知道这事,估计我老段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段龙这话一说出来,我顿时一阵心虚,一阵如芒在背,我忍不住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总感觉李渊就在某个角落盯着我。
“罢了罢了,晴丫头,我老段承你的情!你等一下跟紧我,可千万不能出事了!”
段龙说完,往先前那耗子站的地方一跳,钻进了洞口。
我心中涌出一阵不安,但是心里一想,我现在已经是鬼了,再怎么死也死不到哪里去,担心什么?便也义无反顾的跟着段龙跳了进去。
“晴丫头,往这边走。”我刚一踩到洞口就听见段龙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沿着段龙的声音往前面摸索着走,这枯井还算干燥,手摸着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
好不容易走完这一条地道,就看见段龙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照着墙壁,似乎在看着什么。
“段大哥,怎么了?这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晴丫头,快过来看看,这上面似乎画了东西。”
段龙一看见我连忙招呼着我过去,我靠近他往那墙壁上一看,发现墙壁上确实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图案,图案很简单,像是有人拿石头刻在这石壁上面的。
第一幅图画着的是两个小人各站一边低头,而这两个小人的身后跟着一串小人,第二幅图画着的是两个小人抱在一起,这次两人后面都没有跟着其他小人,第三幅图是其中一个小人大着肚子,由一个小轿子抬进了一个屋子里面。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其他的画了图的地方,只能问了一句。
“段大哥,就这么几幅吗?”
段龙点了点头:“就发现这么几幅画,画的跟鬼画符一样,我老段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晴丫头你可看出什么了?”
我要仔细的将那些画又看了一遍,听见段龙问我,我也有些不确定的回话。
“这图画得模糊不清,几乎图联系在一起,似乎画的是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无媒苟合,怀了孕最后带着身子嫁进去的事。”
段龙又看了一眼石壁,嘴里嘟囔着:“怎么有人在这里画这种东西?闲的没事做吧!”
我看着这石壁以及甬道的深处一眼,那甬道的深处黑乎乎的,甚至还冒着丝丝的寒气,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嘴等在那里。
“恐怕画这画的就是想要找珍娘做替死鬼的,总之一切小心!”
段龙迟疑着点了头,走在我的前面护着我往里面走去,每走两步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让我有些发毛。
我回头看了好几眼,可是身后都没有任何东西,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不济老是疑神疑鬼。
可是等跨过一个水洼之时,我无意中往水洼看去发现水洼竟然倒映出一个红衣女人的身影出来,尽管那红衣女人一闪而过,几乎让我觉得是不是自己精神高度紧张眼花所致,可是我还是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
“什么人!”我猛的大喝一声,声音回荡在甬道里面,不停的传出回音。
段龙一听我这话也紧张起来,一双眼睛怒视着周围。
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异常,段龙也忍不住怀疑起来:“晴丫头,你刚刚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我笃定的点头,声音有些凝重:“刚刚看到一个红衣女人!绝对不是我的幻觉,这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跟段龙两个背靠背靠在一起许久,还是没有任何东西出来,段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晴丫头,会不会是你刚才看错了?”
我没有答话,心里默默沉思,刚刚经过那个水洼我才无意间看见的那个红衣女人,若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么她只可能出现在一个地方!
“小心头顶!”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心里毛骨悚然,大喊了一声顺势一滚滚到了旁边,猛地抬头往上看,正好对上趴在头顶上的女人的视线。
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衣,面容娇美,一头鸦青色的头发让她看起来颇为美艳。
“呀,发现奴家了呢!”
她一挑眉,两只眼睛隐隐含泪,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惊吓一样。
说完她左手朝我这边一甩,随后我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罩在我的头上,我用手想将它撕开,可是怎么用力撕也撕不开,而我身后的段龙竟然已经开始惨叫起来。
我连忙转头查看情况,发现段龙身上裸露在外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起来,与此同时我才明白罩在我们身上的是什么?是带毒的蛛丝。
“外面那些小虫子你们应该看见了吧,那可都是我饲养的小宝贝呵呵呵……”
那女人从我们头顶上下来,捂着嘴娇声娇气的笑着:“正好这些年吃它们都吃腻了,你们两个过来让我换换口味也好。”
段龙在我身旁惨叫不停,惨叫声似乎愉悦到了那女人,那女人一直笑得前俯后仰,看着我一脸气愤的站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模样,那女人咦了一声。
“你怎么会没事?”
“我是鬼又不是人,自然不会被你这蛛网所伤。”
我顺手将段龙身上的蛛网拨到一边,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他被伤到的地方,段龙这才好受了一些,那女人听了我的话鄙夷的说了一句。
“竟然是鬼,为什么来到这阳世?”看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我被她贼喊捉贼的话气笑了。
“你自己难道就是个活人吗?既然我们两个都是鬼,为什么你不去你该去的地方,反而留在这阳世害人?”
“活人,我自然是活人,你见过哪个死人需要吃东西的吗?”
她阴阳怪气的突然拔高了声调,声音尖锐又疯狂,似乎怕我们不信,她手上的蛛丝往外面一伸捉进来一大把的蜈蚣。
将手里的蜈蚣朝我们示意了一下,她就将那一大把的蜈蚣全塞进了嘴里,那些蜈蚣被她嚼的得全身不停的蠕动,她像是浑然未觉一样,仍就像是吃着什么美味珍馐。
“你根本就不饿不是吗?何必骗人骗己?”
她越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死了,我便越是要逼她承认。
“你这恶毒的女人!自己已经死了就要来害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的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面!哪有死人会怀孩子的!哪有死人会怀孩子的!骗子!骗子!全都是骗子!”
她状似癫狂,先前那副美艳的模样不再,整个人头发倒竖,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疯狂喊叫。
我被她震得脑袋发晕,正想着如何让她平静下来,她突然就不说话了,脸上带笑一副温柔的模样,手抚摸着肚子唱起歌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