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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摩挲了一遍自己身上,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扔的东西,情急之下他便将自己衬衫上的一枚扣子扯了下来。
要是这次没成功,他就真得跟着严却一起来次大逃亡了。
他将扣子捏在手里,然后抬手对准画室里面的风铃,用力扔了过去。
在陈让的满心期待下,纽扣不负众望地打在了风铃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但却没有陈让预想中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尽管他内心有所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让他疑惑的时间,这一声闷响确实转移了怪物的视线,它转头看向画室,走进了里面,而陈让抓住这么一点空隙往外面跑,要是怪物发现里面没有东西,那么很快被发现的就是他了。
他迅速爬上楼梯,来到了四楼,但在这里他没有看到馆长也没有看到严却,空旷得有些不真实。
陈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摸黑在四楼走着,在此时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样的诡异让他宁可待在三楼跟那只怪物斗智斗勇。
白天他们来过一次四楼,当时他就觉得阴森,现在到了晚上,他更是觉得有人一直在自己身后。
风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冷得陈让打了个寒颤。
“嘶。”他轻呼了一声,拉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面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像是一个漩涡一样扭转,让人不禁觉得有些眼花。
在这种情况下,陈让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像是馆长。
但是……馆长不应该跟严却一起吗?陈让心里的不安正在逐渐扩大,若是只有馆长没有严却,是不是代表着严却现在遭遇别的事情了?
更多的猜测他也不敢想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馆长拿着斧头,歪着脑袋,又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台词,他猛地向陈让冲来,陈让转身拔腿就跑。
楼下是怪物,楼上是馆长,当时他就应该在十五号画室做他的小蘑菇!
也不知道严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后面是奋力追赶的馆长,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希望。
陈让能够感受到馆长离他越来越近,正当他听到馆长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时候,他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而在这个时候,一双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猛地将他拽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布娃娃,而拉他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一个上身纹着玫瑰图的男孩。
他的眼睛很澄澈,像是一汪干净的泉水,但陈让内心的震撼无异于奔腾的滚滚海水。
这个男孩分明就是他们当时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也是他们在雕塑室看到的那具尸体。
“你……”陈让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见鬼了还是什么,这个小孩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小孩眨着眼睛,他好像是说不出话,只是比划着手势,但陈让竟然意外地看出了他手势的意思。
“我知道你要找的那个大哥哥在哪里,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陈让看着眼前这个男孩,他本不该对这里面的任何东西怀有丝毫感情,但这个男孩却让他生出了几分怜惜:“什么事情?”
“我的尸体你见到过,但我不是自己死的,而是有人害我的,我要你帮我找到凶手。”
“可以,”陈让想了一下又道,“馆长是你什么人?”
那个男孩像是没有想到陈让会问这个问题,歪了歪脑袋比划道:“我的爸爸。”
说完,他便给陈让指了一条路,又给他一张字条,然后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拜拜。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喂……”他还没来及问别的,那个小孩儿却已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指的地方是一面墙壁,陈让知道他不会随便指,只能说这个地方暗藏别的通道。
“见招拆招吧。”陈让呢喃了一句,开始找那面墙壁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小孩没有蒙他,这面墙壁后面确实是空心的,而且那个机关也明晃晃地挂在一边,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这时陈让才借着暗道的灯看了眼字条,那张字条竟然是下一段歌词!
他突然想到了扭曲丛林四个字,又想到了刚刚在走廊上的瞬间景象,原来扭曲丛林指的就是空间扭曲。
这么说来倒是很好理解。
陈让一脚跨进去密道,密道里面很空旷,也很狭窄,刚好可以过一个人,他不知道这条密道是否有别人,因此也不敢大声喊严却的名字。
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再走了一段路之后他总算听到了一点声响,便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句:“严却,是你吗?”
那点声响突然停住,一下子变得空旷无比,陈让以为要出事的时候,严却才回道:“哥,是你吗?”
巨大的喜悦瞬间充斥了陈让的胸腔,没有什么比找到同伴更让人欢喜的事情了。
两人见了面后赶紧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原来当时严却正在跟馆长跑的时候,偶然看见这么一间画室是馆长驻足不前的,他便生了想法,原本只想找找有什么线索,哪知道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么一个密道。
“你没看到小孩儿吗?”陈让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太寻常,“这个小孩儿说他自己是馆长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给了我歌词。”
严却低头看了一眼写在字条的歌词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是馆长儿子也说得过去,毕竟当时照片上只有他跟馆长两个人,而且他的作文和艺术有关,馆长又刚好是艺术馆的,两个人是父子的话好像也很合理。”
“但愿他没骗我吧。”陈让叹了口气,然后又迅速转了话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怪物还在下面。”
说到这个,严却突然弯了弯唇角:“哥 你还记得当时你说这里被摆在花坛中间有点像祭坛吗?”
“记得啊。”陈让没明白严却为什么说到这件事情,但至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你发现什么了吗?”
“大概是吧。”严却眼睛划过一道亮光,“我们很快就能能出去了。”
这样的希望让人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