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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严却的回答,陈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想不到啊,你居然连地理都会,我虽然学的建筑,但我地理巨烂,每次考前还得多抽空复习几天,否则绝对是红色灯笼高高挂。”
严却听着陈让的比喻,不免得低头笑了几声:“哥,你这比喻着实好。”
“嗨,那可不,我是当代诗人嘛。”听着严却的夸奖,陈让一下子膨胀了起来,背也挺得直了。
看着他的小动作,严却只觉得无比可爱,跟着心都要化了。
“其实也只是判断风向而已,你看那棵树上的叶子往那边吹,然后就可以判断是什么风向了。”
道理陈让他都懂,最离谱的是他压根看不明白树往哪边被吹。
陈让到底也是作罢了,反正会不会全靠缘分吧,更何况他自己本人也不是特别想学。
“走吧,去看看源头到底有什么,能臭成这样也属实不易了。”严却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冷意,让人跟着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陈让不睡觉很想去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不然少了什么线索就不好了。
那股腐臭的味道经久不散,陈让都开始怀疑这到底得是死了多少人才能有这味道了。
只是等到他们走到尽头时也没看到任何不对劲,那股味道越来越浓,昭示着他们没有走错路。
“怎么会没有?”看着眼前的一堵墙,严却不禁开始陷入怀疑,“难道是我们找错了?”
“恐怕不是,就怕是梦境故意隐瞒,不让我们知道。”陈让跟着一通分析。
“也可能是时机未到呢。”谢怜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了句话,把陈让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心脏骤停的那一瞬间陈让恨不得现在就把谢怜情揍一顿。
只可惜对方是女的,她妈还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的阿姨,打不得。
于是陈让只能自己默默把这个委屈咽下。
谢怜情自然知道他害怕,不免得又开始逗弄他:“哎呀,你这胆子还是要多练练嘛,下次一起看鬼片啊。”
她就像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喋喋不休,偏偏刘凌还拿这个祖宗没办法,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谢怜情逗陈让,然后自己默默地忍受严却的眼神。
“你们做什么呢?”
“我去!”
谢怜情看着突然探出来的脑袋,反应比陈让大多了,瞬间往后跳了几步,然后惊恐地瞪着白桃:“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陈让逮到了嘲笑她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咱俩半斤八两嘛。”
“小让让——”谢怜情一脸邪恶地就要对陈让做什么,却突然见一个小丑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脚步飞快。
陈让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没有穿着小丑服,现在说不定就是直接跑过来的了。
“请各位离开这里,这里不允许任何游客来。”他在众人面前总算硬气了一回,声音也不是让人听了就想发笑的滑稽,而是一股阴沉的味道。
就像是在封闭的空间里面,木柴被泡软了,然后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直刺激人的鼻腔,恶心得不行。
众人无法,只能跟着小丑离开,一严却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一张照片,又趁着小丑不注意的时候打开录像功能把周围录了个遍,打算回去慢慢找线索。
这时,傅少青找了过来,拉着白桃又不知道在讲些什么,陈让直喊道:“女人真神奇,一天到晚仿佛都有讲不完的话一样。”
谢怜情一个白眼通天:“你懂个屁,那是因为你没找到可以聊天的人。”
她说这话陈让就不同意了,立刻把严却拉到自己身边,一脸骄傲:“我有,你有吗?”
“切,一起睡觉的又不是一起聊天的。”谢怜情着实不想跟这种赖皮的人一起说话,踩着鞋又不知道去哪转去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声音在陈让耳边响起,像是女孩穿的小高跟,一下又一下地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响声。
陈让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然后看着严却问道:“你有听到吗?”
只见严却蹙眉,没有理解陈让说的是什么,瞧他这幅模样陈让也就知道了答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他也想告诉自己这是幻听,只是这个声音太真切了,像是一下一下地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哥,怎么了?”严却也看得出来陈让的不对劲,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陈让抬头看着严却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没啊,刚刚风声太大了,我想东西太入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淹没陈让的口腔,像是要把他活活溺死一般。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带着笑脸,严却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那个声音一直回荡在陈让的耳边,像是什么魔咒一样缠着他,不肯离去。
会不会这个声音也是线索?陈让猛地从深海中挣扎而出,开始主动去听这个声音。
“哒哒哒——嘭——”
“哒哒哒——嘭——”
不管听多少次,这段声音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变动,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是一个小女孩穿着小高跟,一路跑着,然后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就是东西被拖走的声音。
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听见其他任何有用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要求救?
不知不觉中,他们又重新走回了小洋房,白天的小洋房看起来像是被余晖笼罩在其中,很是漂亮,也让很多人心生向往。
但如今小洋房就这么立在黑暗之中,浓墨重彩,好像只能凭借游乐园里张灯结彩的小灯泡去看它的轮廓。
好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正在等着他们一步一步地主动走到他的胃里,然后被处以极刑。
“严却,要到饭点了吗?”陈让觉得自己的手机很久都没响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还有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啊……可他一点都不想走进这栋让人心生压抑的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