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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说话很小声,能确保不被丁先生发现,又或者是坚信丁先生现在“痴迷”于他的艺术品,没空搭理他。
这具骨架若是假的也就罢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真的,甚至有不少人都想起了骨架身上的衣服就是他们看幻境的时候小女孩穿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他们把严却和陈让当成了主心骨,见这两位看破不说破,也就只能跟着把真相往肚子里头咽,心里不痛快的同时又有了疑问。
不是说这个丁先生丢了女儿?如今那个小女孩是他丢的,那么眼前这具骨架又到底是谁的?他有没有撒谎?
但眼前也没人能够解释这么多,一个个都只能丧着一张脸跟丁先生说些阴奉阳违的话。
鉴于所有人都这么“喜欢”他的艺术品,丁先生主动开口:“既然如此,那么各位留下来陪我一起共进晚餐吧,我们不见不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让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又或者是他确实想太多了。
众人半闹半推搡着,总算出了小洋房,一直揣在喉咙口的这口气才算上来。
“憋死我了,他地下室不知道一股什么味道,闻得我都要失去嗅觉了。”谢怜情还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嫌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刚从什么地方上来一样。
倒是傅少青一脸的凝重:“是腐烂尸体的味道,我虽然学的是法学,但我有个师姐学的法医,我跟她玩过几回,也看过几回尸体,里头的腐烂胃跟这个一模一样,错不了。”
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心里还想骗骗自己的也就算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喘不上气。
“那尸体在哪里?我们在下面只看到那具骨架,根本没看到其他东西。”
别说东西了,就连一滴血都没看到。
严却这会跟陈让说着悄悄话,两人仿佛与众人隔绝了一样。
“哥,当时你是想到了什么?”
陈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想到了一个很变态的场景,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然后他的肉被一层一层地剥下来,最后只剩下白骨。”
白骨倒是和他们看到的景象一样,前面的是不是发生过就没人确认了。
“你这确实够变态,一般人都不敢想。”严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陈让还老实巴交地觉得严却在夸他。
“承让承让。”
一旁人都以为他俩是在谈情说爱,又不免打趣他们两个心理素质好,看到这种情况都不带变脸色的。
在座的也不是什么外人,陈让也就没什么保留,把自己的幻想当个玩笑话说了出来,结果傅少青却接了一句:“说不定真是这样呢。”
愣是把在座的人都给说傻了。
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只是太变态了他们都不愿意想,如今有人主动说出来,他们的想法更是越来越贴合了。
“陈哥,就你这想法,我觉得梦境都得按着你的剧本来,不然不够看的。”白桃对陈让频频点头,以表自己的肯定。
陈让也没敢说些其他的,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权当他们自娱自乐了。
“反正是晚饭,还早着呢,我们去溜达两圈吧,说不准晚上是我们最后一顿好吃的了。”谢怜情假装痛心,捂着自己的胸口佯装落泪。
傅少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着她一起卖惨装哭,看得众人是乐得后槽牙都瞧见了。
“去哪看看?”
“其实我不想动,我想回去睡觉。”
问的是沈敛清,说的是陈让。
严却对陈让向来都是百分百宽容:“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呆着。”
以免又强制性进入夜晚了。
众人不知道梦境的规则,只当他们两个在秀恩爱,又连忙跟着起哄,给陈让闹了个大红脸,睡也睡不下去了,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他们一起到处乱晃。
一群人简直就是风里来雨里去,就是这游乐园不给面子,永远都是大晴天,不刮风不打雷的也就算了,甚至不下雨。
躁得他们一群人火都要冒出来了。
谢怜情揪着自己前襟,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借这么点风来给自己散散热气:“这不是下午了吗?怎么这太阳还不见要落啊。”
“昨天也没见它多早落,恐怕是昼长夜短吧。”陈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突然感慨道,“梦回学地理啊。”
一众人没那闲工夫听他感慨,能跟他搭腔的也就严却一个人了。
沈敛清和魏征两人走在队伍最后面,不知道在跟对方咬耳朵说些什么,至少陈让用余光看见的时候,魏征也没了一开始的寡言少语,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多了点弧度。
她不笑的时候是高冷御姐,笑起来又变成邻家姐姐。
当真是性格多变。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频繁,这倒是打翻了个醋坛子:“哥,怎么光看别人不看我呢?我要吃醋了。”
陈让恨不得他多吃点,好让他看看这位吃醋是什么样子,但嘴上又得假意哄着:“哪里没看你,满心满眼都是你呢。”
“你哄小孩儿呢。”严却像是一只粘人的大猫,从后面抱着陈让,在他脖颈狠狠蹭了两下,“要是哄小孩儿的话你还是别说话了,我怕我生气。”
“别,千万别,我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还挺怵的。”
陈让开着玩笑,玩笑话里也掺了几分真。
严却这一下倒是被哄得好多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听出了陈让对他表达爱意:“哥,我想坐摩天轮。”
不知道是不是严却一语成箴,广播突然说道:“请各位前往摩天轮处,我们将来进行一场小游戏。”
严却自己本人都傻了,陈让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不是你也在梦境里边,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它私生子了,可真够疼你的。”
那可不,说什么就有什么,这话随口一提就马上给安排上了,这不是二十四孝好梦境陈让都看不起他。
“不是,哥,你听我解释,要是真赶巧了呢?”严却说出来都觉得自己不信,这件事还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陈让也没那意思要较真,只是开个玩笑:“哎行了,我们走吧,杵在这也不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