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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也没好意思问严却其他事情,琢磨了半天才问道:“你第一次入梦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其实对他们而言没什么不好回答,可不知道为什么,严却竟是沉默了很久,最后甚至是叹了口气,到底也没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让就这么等着严却的回答,他也不说话,两人像是在和彼此较劲,谁也不肯让谁。
就这么一直耗着,竟是直接耗到了游戏结束。
“请各位有序离场,然后前往丁先生的洋房,不要迟到了,丁先生不喜欢迟到的 人。”
现在时间也就五点半,距离饭点还有半个小时,从这里走到丁先生的洋房无非十分钟,倒还算来得及。
陈让和严却肩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都没说话,但剑拔弩张那味道冲得旁人都闻到了。
“他们两个怎么了?上了个摩天轮就变成这样了?”傅少青拉着白桃走到谢怜情旁边,一脸疑惑。
都说谢怜情是陈让肚子里的蛔虫,这会当然也不例外:“谁知道呢?要么就是严却触霉头了,要么就是他有事瞒着。”
这一说还真说了个准,去丁先生洋房的路上陈让离开了一会,拉着谢怜情往一边走,一脸不解:“我就不明白了,我问他什么时候进的梦境,他没回答我,一直跟我憋着股气到现在。”
“他是干嘛了还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真不想说的话直白点,大家敞亮一点说话也没什么,他这个样子我反倒弄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陈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鸡窝,谢怜情心里知道,陈让一直都说头发是他第二张脸,这会都能气到抓头发了,恐怕对严却也是真的喜欢了。
拿能怎么办?难道她还能劝分不劝和?
“嗨,说不定他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会正在琢磨呢,他也没直接说不能告诉你啊。”
谢怜情说的话也在理,陈让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半晌才憋着股气:“算了,晚上再说,我现在懒得跟他计较。”
谁跟谁计较啊。谢怜情在心里切了,一声,但也没戳穿他。
哎,没办法,谁让她是世纪好姐妹呢。
他重新走到了严却的身边,原以为严却会继续保持沉默,没想到他却主动笑着张脸:“哥,回来了。”
“呃……嗯。”陈让很想现在就问严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着没问。
忍住,这会要问了说不定就适得其反了。
严却一直用余光看着陈让的表情,他怎么会不明白陈让心中所想,只是关于这件事,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群人跟着小丑来到了丁先生的洋房,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坐在正中间,两边都空着位置,陈让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就想到了有名的艺术画《最后的晚餐》。
或许这就是姐妹之前的心有灵犀,谢怜情直接喊出了声:“我去,这是要直接给我来个最后一顿饭啊。”
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有的被她的幽默逗笑了,也有的当了真,煞有其事地站在一旁不肯动。
“来来来,各位快坐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各位共进晚餐了。”
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破毛病,吃饭的餐桌上都要摆着人骨,还有一道菜是猪脑,他用了头骨做摆饰,那个猪脑沿着头骨往下流。
陈让突然胃里一酸,想到了黄少一的死样,胃里一阵痉挛,却只能忍着,生怕惹这位东道主不舒服。
还是严却最先看出他反应不对,连忙抓着陈让的手问:“哥,怎么了?”
“黄少一的死样。”他没说其他的,就这么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再加上他的视线一直在那道猪脑上,严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得也跟着犯了恶心。
“难为你了还来这边吃饭,也不知道现在回去会不会触犯死亡条件。”严却独自一人叭叭叭了半天,然后见陈让的脸色缓和了些才停下那张嘴,半玩笑道:“哥,你要是还难受我现在就扛着你回去。”
“梦境真要判罪也是判我,毕竟我是犯人,你是受害者。”
哪算哪啊……陈让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严却偶尔还是挺上道的。
“各位,别客气,这道脑花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了,请各位跟我一起品尝。”丁先生的眼睛里又流露出了那种疯狂痴迷的神色,看得人不禁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忍得了这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吃饭的。坐在丁先生身边的傅少青恨不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她这辈子除了对葱恶心外,任何脑花类的东西都恶心,更别提猪脑了。
以前她年少不懂事,看着那猪脑还以为是布丁,拿了就走,一口下去差点没把她的胃都给吐出来洗一遍再放回去。
往事不堪回首,这是逼着她回想往事呢。
傅少青坐在他身边只是为了确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血腥味,没想到还要来遭罪这样的罪过。
“除了脑花,我还喜欢这个,这个腿我特地让人剁得大一点,看起来才够味道。”
他伸手就拿了一个,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看得他们半分胃口都没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的腿,居然这么酷似人类,看着就让人恶心。
没有人愿意去细想,生怕结局让自己失望又或者生怕结局让队伍自乱阵脚。
严却猜测这顿饭有点猫腻,嘱咐陈让能少吃就少吃。
这都不用他嘱咐,便是看丁先生吃饭也看饱了。
“哈……差点忘了,我最喜欢的——眼珠子爆浆糖果。”他把原本盖着锅盖的盖子掀起来了,露出了最后一道菜的真面目。
不得不说,非常接地气,说是眼珠子就照着眼珠子的模样做,说是爆浆就爆浆,只见丁先生咬了一口,鲜红的果酱立刻从他齿缝间流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人了。
虽然谢怜情对这种猎奇的东西有些好奇,甚至也很想尝尝。
但她所吃的糖果都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假的。
眼前的糖果足以以假乱真,她可不想乱吃,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