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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但是感觉他们也许会发生意外。”
眼前这个叫罗浩的警察一看就不好惹，要是在他面前说谎的话，多半会被拆穿，陈让也没有自信，可以把谎话说得很好。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罗浩紧问。
不能把梦境里的事情全盘托出，就算说出了没有经历过的人，多半也不会相信。
“晚上做梦的时候有预感。”陈让直视他的眼睛，“就是做梦的时候，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个人对视僵持一会儿。
“那你在梦中梦到了什么？”
“多半忘记了，但就是梦到他们发生了意外。”陈让道，“所以警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是怎么死的？”
罗浩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你们私下有过聚会，我想问一下聚会的时候说了什么？”他继续发问。
聚会的时候讨论梦境的内容和歌词呗。
“就是讨论了一下该去哪里玩，哪里聚会，你问了一下他们晚上有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让说得隐晦。
“根据你们的聊天记录，你们似乎对一个造梦境的东西很在意？”
“嗯。”
“那这个梦境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罗浩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把陈让吓了一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类似催眠的手段，让从来不会梦游的人突然梦游自杀？”
陈让摸着心脏：“警官你要搞清楚，我们都是学生，你也可以查到我们的资料，你觉得催眠这种能力和我们学的专业有什么关系吗？还有可以把人催眠到梦游自杀这么强的能力，那得是实力很强的催眠师吧？”
罗浩剑眉蹙起，死死地盯着陈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可以问出口。
僵持了半晌，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一无所获便把陈让放了出去。
在派出所待了一天，五个人在里面蹭了一顿泡面。
罗浩目光锐利盯着他们几个人：“你们几个人的口供不一致，依然有嫌疑，要是不想要后续的麻烦，最好还是把坦白。”
谢怜情摆摆手：“警察叔叔，这些天你们肯定也已经调查了我们与他的关系，还有背景，就应该知道我们与这几个人并没有多熟，至于为什么口供不一，那纯粹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要表达什么。”
“那好，你们几个人都有提到过，做了梦，那这个梦到底是什么？”罗浩接着问。
旁边一个姓陈的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学生，人家这样步步紧逼有损形象，事情明了，他们的确是自杀的，发生意外的时候，这些学生也都在家里睡大觉。”
罗浩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太认同他的说法。
“所以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吗？”严却问。
陈警官道：“可以可以，在这里再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几个人签了字，罗浩送他们出了门，依旧不死心的说道：“为我特地调查过，有好几个在梦晚上突然梦游自杀的人，都与你们几个有关。”
他指了指严却、陈让、谢怜情：“尤其是你们几个。”
“什么关系？网友的关系吗？”严却呛到，因为此事浪费了一天时间，没有和陈让好好约会，已经让他感到十分不爽了，“警官，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可以在晚上做梦的时候，顺着网线让他们突然梦游自杀？”
罗浩盯着严却，他的预感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既然警官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一起乐，一起做了个梦，他们是在梦里发生了意外丧生的，你信吗？”
陈让扯了扯严却的衣服。
罗浩显然不信，僵持了一会儿，他道：“你们走吧。”
严却牵着陈让就走。
目视五个人的背影走远，陈警官拿着保温杯站在罗浩身侧。
“老罗，你该不会真觉得这几个人会杀人吧？”
罗浩抿唇：“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几个多半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是不愿意说。”
“照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太多了，虽然这些案件看起来蹊跷无比，但要扯到这几个学生身上也是勉强。”
“你不觉得那叫严却的很危险吗？”罗浩看着他，表情严肃，“有的时候眼神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
“那是因为你步步紧逼，阻碍了他和他的小情人相处。”陈警官暧昧的笑笑，拍了拍罗浩的身边，转身走回了派出所。
罗浩有些不明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得派几个人去跟着他们。”
回去的路上，傅少青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梦境的保护措施做得多好呢，原来还是会被怀疑呀。”
这可是她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被警察叔叔传唤，感觉刺激的很，原本她也想忍不住把梦里的事情脱口而出，但是说了几句，根本就没人相信，而一讲到关键的内容，不知道为何就哑了声。
几个人的遭遇也是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有人注意到梦境，也算是一个好事吧？”刘凌不敢肯定，“如果警察方面或者政府方面注意到了这件事，应该可以调查出梦境的源头，阻止人再次陷入。”
“可能性不大。”严却皱了皱眉，“谁知道梦境的背后主使到底是不是人。”
夜晚寂静，严却话音刚落，几个落一场沉默之中。
梦境中各种稀奇古怪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为。
陈让心里发毛，靠近了严却：“我总觉得那个叫罗浩的警官直觉很准，接连问了我好几个答不上来的问题。”
严却哼了一声：“他的直觉的确很准，想必不会轻易善摆干休，这段时间应该会让人跟着我们。”
傅少青认可的点点头：“我有一种预感，我总觉得在下次梦境会和这个罗浩见面。”
夜色已晚，几个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梦境带来的恐惧还未消散，陈让比以往更加怕黑，严却借机搬到了陈让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