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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明眼神冷冷的看着阮绪雅：“要跑她一个人跑，不要带上我。”
阮绪雅咬着牙，双目通红。
“你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张小明大声呵斥，眉头拧得很深，“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更恶心！”
阮绪雅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从上到下打量着张小明：“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我道歉，你这样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抓蛇呢？”
“你…”
“而且像你这样人，一般也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我刚才也是被吓着了，才会冤枉你，希望你原谅，也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为了要给引起你的注意才这样做的。”阮绪雅越来越平静，又转向罗浩，“老师，张小明同学身体太虚也太弱，不适合跑步，我一个人跑就好。”
罗浩点点头，看了张小明一眼：“竟然如此，你也不用跑十圈，跑五圈就好。”
张小明脸涨得通红：“我能跑十圈！”
说着就冲了出去，阮绪雅不再说什么，也跑上了操场。
闹哄哄的学生安静下来，他们看着操场上跑步到了两人，又小心翼翼的看向许之悠，许之悠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你们不要看着我，罗老师你继续上课吧。”
“你们以前上体育课都在干什么？”罗浩问道。
“我们班都在打排球。”许之悠道。
“那好，接下来的时间你们继续练球吧。”罗浩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视一圈，“班长，辛苦你叫几个男生去拿排球。”
“好的。”许之悠应承下来，转身让几个男生，让他们去拿排球。
罗浩看没什么事情，来到在一旁看热闹的陈让等人当中。
“林无乐说得没错，这班级里面的学生，的确很听班长的话。”严却看着许之悠的背影。
许之悠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转头与其对视，笑了笑，严却也回应了一个笑容。
排球搬来了，全班人员组成两个人的小队，在操场上打了排球。
许之悠抱着一个排球走过来：“各位老师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打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眼，显然还是有所顾忌，要是和他们一起打排球，不知道算不算干扰了体育课的课堂秩序。
“哈哈，谢谢班长的邀请，我们这边看着就好了。”傅少青干笑了两声拒绝。
“为什么呀？是觉得和我们打球不符合老师的身份吗？”许之悠眨眨眼。
“不是。”陈让解释道，“这毕竟是罗老师的课堂，我们要是参加了，会造成干扰。”
“可是你们一直站在这里已经算是干扰了。”龚子涛几个人走了过来，龚子涛皱着眉头，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不满，“一个老师在上课，五个老师在操场旁边看着，有学生出事了也不管，这…不就是太影响我们的心情了吗？”
“龚同学你不要这样说。”许之悠皱了皱眉，“陈老师说得也没错，这是罗浩老师的课堂，他们参加的确不妥，不过，罗浩老师，你应该可以陪我们打球了吧？”
罗浩想了想，点了点头：“恩，行，班长要是不介意，我陪你打。”
许之悠笑着把球递到罗浩手上：“那就让老师先发球。”
罗浩掂量掂量球的重量：“这球挺重的。”
“质量比较好。”许之悠笑着解释。
两个人在不远处的空地站好，那些学生也不打球了，围在周围看着。
罗浩还在掂量着球的重量，看上去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发力、
“罗浩，你别犹豫了，学生们会以为你不敢发球的。”傅少青道。
罗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球的重量不想是排球。”
“不是排球又会是什么球？”许之悠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罗浩发球，“如果老师觉得太重了不好打，我们也可以换一个。”
“不用了。”罗浩心里还有些犹豫，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把球抛弃来，打向许之悠。
许之悠完美回球，两个人一来一往几个回合，实力看起来不相上下。
“真不愧是班长，排球打的真好。”罗浩夸道，认真的发了一个球，这次许之悠没有接到。
许之悠愣了一下：“所以，刚才老师一直都在让我？”
“不敢，这次是我运气好。”
说是这样说，但表情一点也没有谦虚的样子。
旁边的同学捡起球， 递给许之悠，许之悠勾了勾嘴角：“老师，要接好球哟。”
话音刚落就把球打了过去。
球在半空中旋转了几个圈，朝罗浩落去，太阳的阴影下，球变成了一有着黑色短发的人头。
甚至还能看见人头的嘴部有一排阴森森的牙齿。
罗浩心里发麻，身体僵硬了一下，在最后一刻还是淡定的接住了球，并把球还了过去。
手肘处传来一阵刺痛，光洁的手臂上，牙齿划过的红印显现而出。
在许之悠的球的回过来之后，罗浩装作没有接道：“我人老了，手臂疼的不轻，接下来的球实在是接不到，认输认输。”
许之悠撇撇嘴：“老师看起来像是故意认输的。”
罗浩露出自己略微红肿的手臂：“那还真不是，主要是你的球发的太好，我体力不行也接不住了。”
许之悠淡淡的扫了一眼，手伸向罗好：“那好吧，竟然罗老师都认输了，那我就不玩了，不过罗老师球在你那里，能不能帮我捡过来。”
罗浩看着地上的球，身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但他又不能让别人的捡球，只能自己捡起来。
在触碰球的时候，排球再次变成了一棵人头，罗浩顿了顿，看向许之悠，许之悠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其他的同学也是如此，这里仿佛就只有他把排球看成了人头。
罗浩心里预感不好，咬着牙把人头捡来，人头再次变了一副模样，黑色短发，坚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那是他的人头。
罗浩手臂在发抖，逼着自己镇定：“这球的重量不像是排球。”
他的声线在发抖，陈让觉得奇怪，目光也落在排球之上，在他的眼中，人头是他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