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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悠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抬头往窗户外看了谢伶情一眼，眼神很是震惊，又迅速低下了头念起课本。
她的反应陈让一直看在眼里，心中感到有些奇怪，谢伶情和吕主任的交谈并不大声，加上周围又有读书声，许之悠的位置也不靠窗，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能听到这里的谈话才是。
“谢老师这样一说，倒像是我们学校的过错？”吕主任眉毛一竖，音量提高。
傅少青拉着谢伶情的手臂，提醒她冷静点。
谢伶情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我只是好奇，龚子涛昨天在教室攻击过许之悠同学，难道不应该让他先别待着学校嘛？怎么又会放回学校？”
“学校自有学校的道理，我知道你是女老师，对许之悠同学比较心疼，但你要知道，你的首要身份是老师，老师是站在学校这边的。”吕主任变得语重心长来，“你也要想想，怎么龚子涛不打比人，偏偏打她？”
熟悉的语气和内容，又是受害者有罪论，让陈让等人都想起来了自己的老师。
谢伶情一时之间没有相处反驳的话：“主任的意思是说，龚子涛没有错？”
“我的意思是说，许之悠身为班长应该好好反思。”吕主任看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谢伶情的肩膀，“谢老师也要记住我的话，是学校在养你们，不是这群学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应该站在学校这边，而不是帮助学生。”
谢伶情心里厌恶不已，躲开了一步。
吕主任也不在意，回到了办公室。
“真恶心。”谢伶情拍了拍被吕主任碰过的肩膀。
陈让看向教室，有几个学生好奇的望着这里，与他四目相对，又低下了头。
真希望这些学生没有听到刚才吕主任说得话，老师不应该站在学生这边，而是站在学校这边的话，很容易让学生感到心寒。
尤其是许之悠刚刚经历过这样事。
“小情你先进去和学生交代第一节上课内容。”严却道，“食堂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过去。”
谢伶情点点头， 进了教室。
郎朗的读书声并没有因为谢伶情进来而停止，反而高了不少。
谢伶情寻视一圈，六个新人都故意低着头不与她对视，除了宁孟，他躲躲藏藏的指了指许之悠，想要表达什么，谢伶情没有看懂。
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第一节课要上的内容，把粉笔放回盒子里面的时候无意间和许之悠对视一眼。
谢伶情点了点头，走出教室。
在去食堂的路上，陈让皱着眉头：“吕主任昨天还说初二十四班的学生，可以算是学校最优秀的学生，竟然如此，刚才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
一般老师都会维护优秀的学生。
“不知道，多半是有病。”谢伶情呸了一声，“恶心死了，说出那样的话，什么叫老师是考学校养着而是不是考学生，要是没有学生的学费，这个学校他养得起老师吗？”
“九年制义务教育不需要学费。”傅少青道。
谢伶情翻了一个白眼：“那那些教材费用呢？让学生订阅一些教材费用，学校也是很赚的好吧。”
“那的确如此。”
陈让仔细回想了一边刚才的情景：“你和吕主任争论的时候，许之悠像是能听见你们说话。”
“不会吧，许之悠的位置又不靠窗。”谢伶情道，“她怎么会听到？”
陈让把自己刚才注意到许之悠的反应说了出来。
“也许是那个看不到的人告诉她的。”严却摸了摸下巴。
“啪！”严却话音刚落，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巴掌合击的声音。
几个人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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