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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寻找机会攻击了许明下体。
许明受伤，松了手，陈让稍微挣脱出来。
手上蓦然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陈让此刻红了眼，为了挣脱他们，挥动匕首朝他们砍去。
内心的屈辱和恨意越来越浓重，他无差别的攻击着，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几个人，眼前一片红色，蒙住了他的眼。
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是赵苗苗还是陈让。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胸膛的心跳声和粗壮的喘息声萦绕在耳畔。
他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地上躺着十具男性的尸体，其中有许明和吕主任。
地上是刺目的血红色，空气中是新鲜的血腥味。
陈让大脑一片空白，手颤抖着举起了手上还滴着血液的刀。
肠胃里一阵翻滚，他捂着嘴巴干呕起来，吐出了一滩的苦水。
阶梯教室的灯暗了下来。
温度徒然降低，教室的左上方的出现了一道人影，是一个小姑娘。
直觉告诉陈让，那是赵苗苗。
赵苗苗身上未着寸缕，浑身都是青紫色的淤青，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每一处的伤痕都流淌着鲜血。
她的左眼快要脱落，眼神中没有一点感情，望着陈让。
明明是可怕的样子，但陈让没有感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知道赵苗苗绝对不会伤害她。
赵苗苗指了指他的身后，示意他回头看。
陈让回头，屏幕前，那十具尸体用各种诡异的姿势站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让身上。
陈让后退一步，握紧了手上刀，心想要是他们敢上前，自己就在再次杀了他们。
这个想法在脑中复现，陈让脑袋传来一阵刺痛。
…我杀人了。
昏暗的灯光明灭一下，再次恢复视线之时，那十具尸体距离他又近了一段距离。
陈让继续后退，忍着恐惧往后看，赵苗苗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进。
灯光再次明灭，许明等人又对着他进了一步，眼中的寒意也深了几分。
就算陈让知道赵苗苗对他没有恶意，但这并不代表他敢朝她靠近。
可是现在情况，两方之间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要么站在原地，要么朝赵苗苗靠近。
陈让紧紧的握住匕首，朝赵苗苗小跑而去。
眼前出现在一道刺目的光，陈让被刺得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熟悉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略微破旧发黄的墙壁，空气中淡淡发霉的味道。
他从床上坐起，目光所及之处，是学校的上下铺的铁床，三架上下铺六张铁床上面，都躺着一个人。
他在上铺。
罗浩、刘凌、谢伶情、傅少青。
他看向自己床下，严却正躺在哪里，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眼球一直快速的旋转着，像是在做着一个噩梦。
陈让拍了拍脑袋，揉按着太阳穴，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场景，感到一阵恶寒。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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