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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宫外的明鉴，等待皇上传召。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
今日，诸多怪异之处。
明鉴如愿的在御书房内见到季连光，恭敬的请安，便问起对燕王审判之事。
季连光没有理会，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应再等顺天府府尹审问，将宗卷呈上以后，再行断定。”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燕王罪行几乎都是抓了个现形，证据确凿，并无更改的余地与可能。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看看各位藩王的反应。
季连光依然没有理他。
整个书房都透着难以形容的压抑感，几乎是令人透不过气。
明鉴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季连光所在的方向时，面色大变。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明鉴顾不得君臣之礼，忙绕到书案之后，扶起季连光。
季连光整张小脸都布满了泪水，正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当明鉴碰到他的刹那，他迅速的往前后缩了缩，拼命的摇着头。
他这副可怜相，看得令人揪心。
“皇上，是臣。”明鉴道，“您先看看我。”
看看？季连光抬起了头，他眨了眨眼睛，仔细的辨认着明鉴的脸，最终“哇”的一声大哭，可怜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明叔，太可怕了，朕又看到那个老嬷嬷，她非要带着朕出宫。”
“朕不愿意，她把就朕塞到了书案下。”
明鉴轻轻的拍着季连光的肩膀时，目光冷冷的扫向一旁站立的宫人。
如若是小叶子，绝对不会允得这种事情发生。
“你是怎么办事的？如何护着皇上的？”明鉴冷冷的问。
宫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偏若是对明鉴的挑衅。
明鉴气恼不已，迅速的拍向宫人，咬牙切齿的说，“你……”
宫人的身子抖了抖，硬梆梆的倒了下去。
“明、明叔，是什么声音？”季连光探着头，想要往宫人的方向去看。
明鉴的反应极快，迅速的按住他的肩膀，以身相挡，“没事，他摔倒了，臣带皇上先回寝宫，好不好？”
季连光是觉得哪里都不安全，但在明鉴的一再保证下，终于肯随他离开御书房。
禁卫军统领随后而行，检查已经死去的宫人。
在明鉴的安慰下，季连光终于平静下来，且暂时睡熟。
当明鉴走出季连光的寝宫时，冷冷的看着宫里的宫人，一言不发。
“大人。”武秋阳上前，作揖道，“都死了。”
今日原本应该守在季连光身边的宫人，无一活口，可见对方心狠手辣，原是不准备留下活口的。
但最后为何又对季连光手下留情？
明鉴稍稍侧头，忽然说道，“将宫里所有的宫人……除定公侯安排的那一些，全部押入冷宫，全部审问。”
“是！”武秋阳作揖。
如今在季连光的身边，除了明鉴之外，再无他人可以作主。
季连光可谓是，孤立无援啊。
一时间，宫人求饶无数，有的人还想要请求季连光作主。
明鉴是刀起刀落，最先扑到台阶上的宫人，就没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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