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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应付老师，我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那就是用“嗯”字大法，只要如岛国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一嗯到底，在摆出一副老实学生的面孔，通常情况下，最后都会得到一句“下次不要再犯了”的结束语。
不过我似乎忽略了现在双方的关系以及立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皮到家的小学生，而陶媛媛则是一只充满了怨念的鬼。
“下次如果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带我一起去，那样，就算你出事了，我也可以回来给大家报个丧，没有任何交代就死了，那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
在陶媛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戾气完全散去，剩下的只是几分颓丧，加上几声懊悔。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拍了拍陶媛媛想要安慰陶媛媛，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听说，你比起人来更加喜欢鬼，这一辈子的梦想就是遇见倩女幽魂中小倩那样的女鬼。”
陶媛媛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这是谁在传谣言，硬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饰演小倩的王祖贤，至于人还是鬼，现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分别，只是一方有实体，一方没有实体而已。”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哲学思考在里面，所以我允许你，暂缓替我我报仇，先去解决你自身的问题。”陶媛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我自己的事情？”我疑惑地看向陶媛媛。
陶媛媛拢了拢自己的长发道：“是啊，你自己的事情，在你不在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来找过你，单身狗的家，再加上晚上这个敏感的时间，总是为让人还有鬼产生一些联想，后来我听小蓝那小鬼头说过，那是你的女朋友候补。”
我抹一把满脑门儿的汗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听小孩子瞎说。”
陶媛媛在我身边坐下，拖着腮帮子看着我，幽幽地说道：“我死的时候才二十三岁，还没有谈过恋爱，现在你有这个机会，可要好好珍惜啊。”
“呃，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滞留在人间的吧？”想着最开始遇见陶媛媛的时候，她根本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死的，而这个理由就类似于“处男的怨念”这是说得过去的。
毕竟我知道，在二十三岁之前还没有结束处男生涯，是一件多么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事情。
“我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我根本没有多少回忆，或者说，我只是靠着本能游离在那栋教学楼中。”
陶媛媛的话让我心里一突，这岂不是说是因为我，才让如今的陶媛媛背上了仇怨。
如果在教室里遇见她的时候，我就为她修复，并唤来鬼差，让她进入地府，那她就永远不会想起那件让她痛苦的事情。
“我似乎做了多余的事情。”我有些懊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陶媛媛将我的手从拿开，认真地对我说道：“这不是什么多余的事情，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滞留在阳间的理由，漫无目的地存在，比起为了仇恨而存在恐怖太多了，后者自然让我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
这个道理，我在某些治愈系作品中都有见过，只是将仇恨当成存在理由的人或者其他的东西，最后无一例外都没有好下场，我自然不想陶媛媛也变成这样。
“小蓝死的时候才刚上六年级，她虽然没有说，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她很向往校园的生活，虽然我不能真正让她去上学，但我可以给他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师，你能帮我吗？”
我用真诚地眼神看向陶媛媛，当然这真诚二字只是我自己觉得，很多时候叶惠贞都会当面吐槽我，这个眼神很色很恶心，好在陶媛媛并没有反感这个眼神。
“你这是在为我寻找存在的意义？”陶媛媛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摇摇头道：“比起存在的意义，我更愿意让你找到去往彼世的理由，但我知道，只要那些人爱没有受到惩罚，那你就会不得安宁，这便是因果。”
“我相信你。”陶媛媛用纤细的手指在我额头上一点，这一刻让我仿佛看到了银铃，或者真如陶媛媛说的那样，比起人来，我更喜欢鬼，因为它们更为纯粹，纯粹的善纯粹的恶，还有最为纯粹的欲望，对这些从来不屑于掩饰。
我找到了回来不久之后的秦朗，不知道这货是去哪里旅游了一圈，这时候看起来跟一个黑煤球差不离了。
最可气的是，当我到他家门口的时候，这货看见是我，先问了我是否有事儿，当我回答没事儿之后，才放我进了屋。
我终于看见了他传说中的官二代老婆，知性有礼，一点都没有秦朗说的那样，利用自己娘家的地位，对他动则呼来喝去，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有客人在的缘故。
“你嫂子秦月娥。”秦朗给我介绍道。
秦月娥对我点头一笑：“这位就是小李吧，老秦常提起你，还有他的小师妹，叫孙甜甜的，用空你们一起到我们家来聚聚，我家老秦的朋友可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秦月娥在提孙甜甜和朋友的时候有意加重了语气。
我看向秦朗，这货的眼中满是哀求之色，我瞬间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甜甜她啊，本来我们约好了这个周末去看电影来着，但她说自己要出任务，嫂子您也知道，做警察的，为了保护公民的生命财产，总是很忙的，前来拜访可要等些日子才好。”
“看吧，我就说，我师妹和李建才是一对儿，你别瞎扯这些有的没的，影响他们的感情。”
秦朗此时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在暗中不断地对我比着大拇指。
秦月娥白了秦朗一眼，然后对我说道：“别听你哥瞎说，我怎么会去吃一个小姑娘的醋，你们有事先聊着，我去弄几个菜，让你们哥俩好好整几盅。”
“谢谢嫂子！”我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