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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了雪，冰面上很滑，文鸯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看那模样甚是滑稽，我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见我嘲笑她，文鸯气鼓鼓的，两腮都鼓了起来，那模样就更可爱了，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幸福感在这一刻爆棚。
忍不住感叹：“真希望，一直能这样下去，有你，有母亲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没志气。”
文鸯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脸色红红的，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我知道，她是害羞了。
她越是害羞，我就越是想捉弄她，抱着她在冰面上转了起来，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空中，吓得她惊叫连连，可马上我就玩脱了，自己左脚拌右脚，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文鸯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冰面都发出了嘎巴一声脆响。
听见这声音，吓得我是赶紧抱着文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脱离了那个区域。
现在的我们就跟孩子一样，可是心中的那根刺在这一刻有刺痛了我的心，抬头望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文鸯开口问道：“你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我的前世多一些？”
文鸯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她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我的面颊，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你们不论是个性还是长相都是一样的，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了。”
她笑了笑，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枕着我的胳膊望向天际：“不论是承安还是阿九，都只是一个人，难道不是吗？”
她扭过头望着我说：“难道说，我换了件衣服，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吗？”
她这么说，倒确实把我弄得一愣，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真的是这样，投胎转世不过就是换了身皮囊，这身皮囊比做衣服虽说不恰当，但却是也是那么个理。
在这一刻，我开始意识到我自己又多么可笑，丰承安就是我，我就是丰承安，只不过是换了身皮囊而已，或者正如文鸯所说的那样，只是换了件衣服。
那丰承安和祁重九，又有什么分别呢，我又在纠结个什么呢。
我只知道，我爱她，这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也不需要去想，我们两个能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将她从地上扶起，我轻声呼唤：“鸯儿。”
文鸯抬起头有些疑惑的望着我。
我扭头对上了她的目光，说：“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找到让可以你变成活人的方式，你愿意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吗？”
她现在是灵，拥有不死的生命，拥有强大的能力，她愿意放弃这一切吗？
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当然愿意。”
文鸯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有些惆怅的说：“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生儿育女，能陪你过一辈子，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我也心甘情愿，可是当年我爹想这样去做，可也都是徒劳无功。”
“但是你忘了吗。”
我说：“我的岳父大人，并没有见过婼，在你遇到婼之前，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死的人吗？”
听闻这个，文鸯咬了咬嘴唇，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人怎么可能有力量能违背天道呢，我不想看见你为我受到伤害。”
我哼笑一声望了一眼天空说：“地道拘我，我就踏破这地，天道拘我，我便捅破这天，只要能让你化为活人，我不惜任何代价。”
“你真傻。”
千千万万的话语都变成了一个拥抱，我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这个女人在那个冰冷的墓室中等了我九百年，我不甘心就让她这样一直等下去，去等待我的每一次轮回，哪怕付出的代价在惨重，我也要让她变成活人，去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
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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