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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刘子杰关切的问道。
“别站着了，进来坐吧！不像昔日那般繁华，但是招待你的茶水还是有的。”
刘子杰愣了愣，自从南风馆开立以来，自己就进去过两回，而且都是因为陛下进去的。
如今夏松林邀请自己进去，自己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放心吧，你算是老朋友了，不收你钱。”
刘子杰笑了笑，跟着夏松林走了进去。
刘子杰走进去之后才发现，之前在南风馆里面的摆件都不见了，甚至挂在墙上的壁画也被收走了。
好像南风馆一楼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檀木桌子，好像也不见了。
来来去去收拾南风馆的就只有几个人，之前的小倌儿们只剩下几个在一楼转悠。
“我们去二楼吧。”
夏松林说完就带着刘子杰上了二楼，二楼没有一个人，以前的二楼招待的好像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如今如此冷清，刘子杰突然觉得夏松林也很不容易。
“来，这茶还是挺不错的，刘将军就不要嫌弃了。”
“哪里？夏老板如此招待，末将感激不尽。”
两个人静静的呆了一会，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最终还是夏松林先打破了僵局。
“那些人闯进来，把我们这好几个头牌都带走了，有些逃出来了，有些没逃出来。逃出来的那些，整日疯疯癫癫，没逃出来的，听说是死在里面了。后来我就把他们都遣散了。”
夏松林喝了一口茶，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现在留下的这些都是没地方可去的，身上又没有什么技能傍身，只能日日呆在南风馆。之前还有人让我将这南风馆的名字给改了，有个倌儿看不下去，拿自己换了这南风馆的牌子。”
刘子杰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才能安慰面前的男人。
以前确实是误会夏松林了，这个男人其实也挺不容易，一个人苦苦撑起了南风馆，又让南风馆败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寄给陛下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是用烟儿的命换来的。之后京城加派防守，我们写的信也送不出去了。”
刘子杰知道送出去一封信实在不容易，却也没想到搭上了这么多人命。
“我们埋了烟儿，却被那些人质问。他们不会把南风馆的人当人，就算是南风馆出去的小厮，他们都嫌脏。”
夏松林拿出一支烟斗，点着了，轻轻抽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
“夏老板，别抽了。”
刘子杰终于开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自己不能抽，却使劲抽，明明自己已经撑不动了，却还在苦苦死撑。”
刘子杰没想到夏松林会跟自己说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可能是一个人在这洛阳待久了，待的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