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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接踵而至,很快,我发现车上原本的食物、水、帐篷,一切我们所需的东西都被取走或破坏了。
水还有山泉充饥,但没有食物,我不认为我们能在短暂的时间内逃出荒村,况且还有一个变态极端危险的人在暗处窥视我们。
得知情况的卓诗涵脸已被吓得苍白,恐惧彻底击倒了她:“冷然,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她声音微弱无比。
“我们会逃出去的。”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逃出去。但比绝境更恐怖的是丧失求生的希望。
“我们可以现在就顺着高速走回去,两百多公里,就算花上写时间,一两天也能走出去。”我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在此等待救援。”艾磊板着脸,木无表情。但是在翻找后我从后座拿出了一部手机——是侯芮的,我调出通话记录,最新的通话记录显示,在几分钟前,侯芮正和某地的救援队通话。
也就是说她是在通话时被突袭的,我想到,那个人,趁着侯芮联系上外界欣喜若狂时悄悄来到身后,然后猛然用重物砸下!
“或许这样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你要知道,再回到村子里危险无比,我们……”
“我们应该徒步走两百公里,顺着林子,然后在精疲力尽、或者分心的时候,让他出来制服,是这样吗?”
艾磊的眼神又变得兴奋且狂热,但很明显,他再一次从我身上切实感受到了怒意。
“我是想说……”
“还是你觉得,我们比一个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更懂这片的地理位置。”艾磊粗暴的打断了我,依依不饶的说:“相比之下,救援队到达我们的位置只消一两天,只要在这一两天里我们轮流守夜,再把唯一住的房子周围做好防护,那个人就算来了也……也不能怎么样。”
他的语气非常奇怪,到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本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但他的态度毋庸置疑,如果我想离开这里,准确说,离开那个村子,他有一百种办法让我拒绝。
艾磊的方法并非毫无依据,那人既然袭击了侯芮,就一定有机会再攻击我们。
而疲于奔命,又在高速上暴露目标的三人毫无疑问会成为那人的活靶子。
按逻辑来看,的确留在村子里才是最好的。但艾磊种种想让三人留在村里的行为,让我怀疑不已。
但这种怀疑并不能表现上说出来,已经有一人失踪,内部再分裂,原本就危险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我轻咳了一下,在卓诗涵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我决定相信我的发小。
在这个瞬间,那些破碎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中了——艾磊木无表情,将一块带血的生肉递给我……
“明智的决定。”
果然如我所想,达到目的的艾磊露出了笑容。
车辆被遗弃于此,三人再次回到了那个荒废的山村。
不解的是,除了侯芮的那一通电话,所有信号又断了,对此我只能用偶然来解释,侯芮可能找到了某种方法联系外界,但那狗娘样的家伙或许把方法和他一起带走了。
除此之外很难出现其我情况。
三人还是尽可能把车上能用的东西都转移到荒村,并且在荒村周围捡拾柴火,所幸那个唯一能进入的屋子有一个院子,众人积累了相当一部分柴火,在院子里燃起篝火。
这样救援队抵达后,就算没有即刻找到人,也能通过烟发现我们。
第一次注意到荒村时也是因为浓烟,拾柴的过程中,将村子的架构完完整整的了解了一趟,那应该燃起火焰的屋子前,大门也和其他一样被紧紧锁上,轻轻一抹还能划下一层灰,实在不像是那家伙的大本营。
不在荒村里,在野外,那静谧的林子里或许存在他的营地。亦或者他就住在村子里,就在我们身边。
可这些布满灰尘的大锁仍然无法得到解释。
“我们轮着守,”艾磊已经把所有东西都转移到院子里,我在角落里搭起了一个篷子。
我看不出艾磊还有这种野外生存的技能,难道是从贝爷那里学到的?
自我的记忆中,艾磊虽然经常旅游,但从未参加过宿营,而且我运气极差,每年我出游,绝对会出事,车祸、塌方,这些平凡人一生都不一定能经历过一次的事,我总能碰到。
“如果要睡觉,至少要留两个人守。我们可以白天轻松一点,但晚上一定要谨慎。”
“食物和水怎么办?”我问,我们把车上那些被撕碎的应急食物都尽可能带回来了,但几人出游时为了节省空间大多带的压缩食物。如果没有水,配上这些压缩食物,三人连两天都撑不过。
“我们去周围找找吧,带上容器,山里应该很多河流小溪。”艾磊回答。
我仍眉头紧皱,“应该”?这意味着我们可能很快就找到,也意味着可能永远找不到。
“我记得从高速上看下去,有一个方向好像有水源。”关键时刻,卓诗涵弱弱的说道,从高速回来后她一直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我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只有待在我附近,自己才能安心。
“我们就去那里。”艾磊毫不犹豫说道,不止车上的瓶子,就连屋子里那些瓶瓶罐罐都被我抓了起来。
考虑到危险的存在,任何行动最好都是集体的。
艾磊似乎完全知道卓诗涵所说的方位,仅听她说了大致的方向便精准的带领两人找到了小河。
“把这些都装满,应该够了吧。”
艾磊总共带来三个大罐子,三人一人抱一个。我也带着一些小瓶子,如果有了这些河水,度过两三天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我虽不露声色,但心中却略有欣喜。之前那些没头脑的怀疑似乎多余,艾磊只是从小性子怪一点罢了,梦境始终是梦境,不是现实,也和现实毫无关联。我点点头,接过管子开始打水。
河床很浅,岸边的泥土和周围的土黄色不一样,呈褐黑色。
我有些莫名,这里既不是丘陵也不是东北,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土地。但甭管土是什么颜色,我要打水。
当我踩上土地时眉头一皱,我挪了挪脚底搓开土,想找到异物的来源。
从黑色的泥土中,慢慢露出一截已经发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