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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端着一背热气腾腾的咖啡，看向冷亦的表情极为无措。
冷亦红着脸挪开视线，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方教练……我应该先敲门的，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
方镜迅速套上衬衫，尴尬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明明已经到了营业时间了。不过我没想到会有人来得这么早。对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身体还好吗？”
冷亦：“我已经休息好了，所以才想要早点来。”
方镜拿起放置在桌旁的记录本，说道：“这次，轮到臀腿训练了，你先上跑步机，热热身。”
冷亦：“教练，我想要调整一下训练计划。”
方镜：“你想怎么改？”
冷亦：“我想增加一门格斗训练课，以及射击课，可以吗？”
方镜不赞同道：“如果是为了单纯的减脂，我觉得没有必要增加格斗训练课，你的体脂率本已经很低了。”
冷亦解释道：“我主要是想保护自己，等射击水平提升上来了，我打算去配一把手/枪，昨天能幸免于难，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我不想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能被动等待着别人的援助。”
沉默半晌后，方镜才回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毕竟你留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强。”
冷亦无奈道：“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如果我不坚强点，很快就会被拆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我必须要快点成长起来才行啊。”
“这句话，她也曾说过。”方镜喃喃自语。
冷亦：“谁？”
方镜深深地看了冷亦一眼，旋即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到起一个朋友。”
冷亦好奇道：“我跟她长得很像吗？”
方镜：“很像，性格也有些相似，但我知道你不是她。”
冷亦：“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我们之前就认识也说不定。”
方镜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苦，他低声道：“她死了。”
冷亦微微低下头，紧张地揪住衣角，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资料上显示方镜不近女色，原来是他早已心有所属吗？但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这号人物，看来对方镜的调查还是不够深。冷亦浮现出一个猜测。
方镜摇头，轻叹一声：“没关系，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放下了，你也不用感觉愧疚。”
冷亦：“可如果你真的放下的话，你刚才的神情也不会那么痛苦吧？而且我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我的存在会让你感到难过吧？”
她必须要将方镜将她和心里的那个人彻底划分开。她可没兴趣，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我不想骗你，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确实会有些不舒服。随着跟你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清楚，你们并不是一个人。”方镜说道，“现在我已经可以很好的将你们区分开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难过。”
冷亦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换个地方锻炼呢。”
方镜笑道：“会员费可不会退给你。”
冷亦玩笑道：“不是吧方教练，你居然这么抠门吗？早知道我就不该上你这条贼船。”
方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了，不说闲话了。开始训练吧。正好我今天没有安排。我先给你上枪械课，不然等你上完格斗课，可能会累到连扳机都无法扣动。”
冷亦：“好，听你安排。”
方镜带着冷亦来到一片宽敞的空地，周围的墙壁犹如镜面，隐约映照出他们俩人的身形轮廓。
方镜按下墙上的按钮，眼前的场景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空地变为一望无际的射击训练场，冷亦发现自己和方镜的腰侧同时多了一个枪套，里面还放置着一把真假难辨的□□，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重量，摸到上面的纹理，抓握的感觉也非常真实。
方镜解释道：“这是用全息技术打造出来的虚拟训练场。初入这里的话，可能会被这个空间营造出的真实感震撼到，但当你在这里待久了，就会发现，这个空间与现实还是有所差别的，不能做到完美复刻。但我们又不是职业选手，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冷亦点头：“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位神枪手，能防身就好了。”
方镜：“那我们来试试吧。”
他握紧手/枪，抬起双臂，浑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方镜目不转睛地看着靶心，下一秒他扣动扳机，子弹沿直线向前，最终没入暗红的靶心。
“我刚才的动作，你看清楚了吗？”方镜问道。
冷亦点头：“看清楚了。”
方镜提议道：“你试试。”
握住手/枪的那一刻，肌肉记忆带来的本能就在驱使冷亦抬臂射击，仿佛她现在所处的不是虚拟训练场，而是一处充满硝烟的战场。
冷亦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这股冲动，然而当她抬臂举枪的那一刻，那种本能反应又一次的冒了出来，两股力量在她身体中对抗相冲，手臂肌肉被牵动，产生了幅度极小的颤抖。
方镜还以为冷亦太过紧张，他握住冷亦的手腕，放缓了几分语气：“别紧张，相信自己。”
冷亦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握枪的动作看上去迟钝、笨拙，没不等对准靶心，她就急匆匆的开枪。
这一枪没有丝毫意外地落在了最外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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