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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昭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一脸惊诧:“狩猎是去京郊的泾阳坡诶!听说那里可好看了,前些年因为我年岁小,所以我才一直未去过,今年我好不容易满十五了,你就陪我去嘛。”
如今的景阳帝并不是一个好战的性子,这被传承下来的狩猎就自然而然演变成为了一种娱乐的方式,现下的狩猎就是在京郊泾阳坡进行田猎,贵族大臣们的儿郎子弟去随意弓猎玩闹玩闹罢了。
而女眷去了,大多都是当成出游闲走,毕竟盛京的女眷们一生之中也难得出京游玩,所以许多人倒是挺乐意跟随家中男眷参与狩猎的。
而杨婉昭自然正是爱玩闹的时期,对狩猎感兴趣是自然,所以眼下岑倪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来拒绝她的理由。
突然杨婉昭说下了对岑倪的最后通牒:“你确定不去吗?那我可不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萧世子也去哦。”
岑倪面色一惊,立马跳起来捂住她的嘴,还只能无奈点头:“去去去!我回头就跟我爹爹说一声。”
在万顷碧空在众人的头顶铺成开来,礼部的人在高耸的城门之上放逐一双猎鹰,寓意着这场狩猎之战能够开弓迅猛,卓盛归来。
泾阳坡是一处深林与田野交融的狩猎好地方,景阳帝也早就派人将此处的危险肃清干净,凶猛野兽之类的早就已经被军队的人给绞杀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野兔和小鹿之类的温顺动物。
此次狩猎也称为围猎,在泾阳坡的外围还有一群士兵驻守,这也是为了保证景阳帝的安危,担心在狩猎的中途混入刺客之类的。
风和日暖,碧绿色在泾阳坡蔓延,待景阳帝和一众皇亲大臣们赶到泾阳坡时,这里早就被下人备好了围帐。有些已经等不及的公子们,一来便就开始挽弓狩猎了,景阳帝乐得后辈这般血气方刚,便也应允了这般逾矩的行为,甚至还笑称要将他们打猎得来的物事用作当晚的晚宴之中去。
岑倪一下马车,就看见杨婉昭早已眼巴巴地等在了她们丞相府的围帐前。
杨婉昭是九门提督家的,马车队伍自然在她的前面,岑倪见状,有些不忍,立马下车上前:“你等多久了?”
杨婉昭笑嘻嘻的,摆摆手:“没多久。”
岑涧娄和岑夫人在身后看到杨婉昭之后,都纷纷笑着夸赞:“婉昭真是越发亮丽了。”
杨婉昭眯眼笑,她简单向岑涧娄和岑夫人点过头后,便又偏过身给在后面的岑菻打招呼:“菻姐姐好!”
岑菻也是笑着点头。
众人进帐之后,岑倪才缓过神来,对着杨婉昭喃喃自语:“你没被蚊虫叮咬吧?我看你在外面站那么久,可担心了。”
“你说蚊虫?”杨婉昭眨了眨眼,拍了拍岑倪的肩膀,一脸自豪道,“我娘亲这次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好几瓶治疗蚊虫叮咬的膏药,还有几箱熏香呢。”
岑倪了然点点头:“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其实岑倪没说,她不愿意出门的原因,其实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怕那些凶猛的蚊虫,每次被那些虫子给不小心咬了之后,她都要难受好几天。
但是杨婉昭细心地看出了岑倪的忌惮,她凑过去问:“倪姐姐,你若是怕蚊虫的话,我可以去我们帐里给你拿一箱熏香和膏药来,我觉着我们家那些挺好用的,我来这里快一个时辰了,身上一个蚊子包都没有。”
岑倪刚想回拒,却只见杨婉昭头都不回地蹦蹦跳跳走了。
她笑着叹气,其实这些东西,她备的肯定比她们家还要齐全。
杨婉昭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还没出丞相府围帐门帘几步,就撞上了一人的胸膛。
她猛地抬头望去,还好是熟人。
但是这个熟人是唐休墨……
不知为何,杨婉昭的脸就有些不争气地开始发红了,她刚想开口,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温柔的询问:“婉昭妹妹有被撞疼吗?”
杨婉昭立马摇头,应该说是拼命的摇头,就跟拨浪鼓似的。
就在她要解释的一瞬间,却又接着听见了那人的一声闷笑。
他……在笑?
紧接着,一股没过脑子的话就这样从杨婉昭的嘴里蹦出来了:“笑什么啊?你以为你胸膛有多硬挺啊?还没我们府上的侍卫身材好……”
等杨婉昭反应过来之后,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几个度。
随后,噗嗤声更显,只不过这次是换了个人。
萧骄蘅不知为何眼下拿着唐休墨常扇的折扇,他将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掌心拍着,耐心地替杨婉昭引开话题:“婉昭妹妹这是要去哪里?这般着急?”
杨婉昭只好闷闷地回答:“睨姐姐害怕蚊虫,我去帮她上我们家围帐里拿一箱熏香来。”
萧骄蘅勾唇点头,刚准备给杨婉昭让道,前方却迎面走来一群人,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他们的道路。
李承湳噙着笑意,背起手朝萧骄蘅这一行人走来,待走近后,他的笑意更显。
站定后,他将自己手上的皮革手套脱了,递给身旁的仆从。
就连此刻的杨婉昭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走了……
萧骄蘅漫不经心地迎上李承湳探寻过来的视线,他的视线过于锐利和勾缠,让人不得不以更强势的目光去迎接,不然就会被这道目光打退地不知所措。
李承湳转了转手腕,笑着邀约道:“陛下说现在可以先行去狩猎一番,热热场,萧世子有意向一同前去吗?”
看着萧骄蘅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回答也在李承湳的意料之中。
萧骄蘅:“这就不去了,我的骑术不精,就不当殿下的累赘了。”
“表哥谈何累赘?承湳不给表哥拖后腿才是万幸。”这次李承湳改了口,直接唤了表哥,拉近了关系。
一旁的唐休墨侧了侧身,替杨婉昭挡住了李承湳的余光,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他的余光,都带着一丝毒蝎般的胆颤。
萧骄蘅还未答话,远处突然跑来一人,那人躬身向李承湳递上一把华丽的弓箭,还附上了一把箭筒,里面的箭矢在余晖的照耀下白刃发光。
萧骄蘅的目光放远,视野所及,是远处的旌旗。
他突然抬目敛眸,坦然道:“我正准备去给丞相家送一些熏虫的熏香,所以我就不去了。”
这一次,他不是刻意避开李承湳探究的眼神,而是直接越过了它。
他的衣袂在烈风中吹鼓,不经意的傲然临于乘风之中,但是闪烁的目光却又是像在刻意掩盖锋芒。
李承湳眯了迷眼,未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