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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霄盯着那光谱投影看了一阵，上面的光点几乎消失干净了，一个不剩。
穆钲道：“这才正常，即便是上古遗落空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应该死干净了才是。”
李云霄突然说道：“诸位在这上空稍等，我下去看看。”
“什么？”
大家都是吃了一惊，穆钲忙道：“云少千万不可，此地太过怪异，切不可冒险。”
李云霄笑道：“钲大人刚才不是说妖兽都应该死干净了才对吗？况且这光谱上也显示没有强大的生命体存在，怕什么？”
“这……”穆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怔怔的望向穆庄。
穆庄似乎并不反对，道：“既然云少要下去，那一切小心。”
李云霄道：“放心吧，就算下面有真灵，也留不下我。”
他纵身跃下，几个闪落便进入了茂密的丛林里。
树林中散发着一股浓浓古意，极强的影响了神识，对其内一切感知都模模糊糊。
进入其中后，李云霄眉头一皱，那种古意里蕴含着怪异的气息，在空中流淌。
毕竟是上古的遗落空间，为了安全起见，他将魔天铠直接穿在身上，顿时魔气翻滚，将各种异常力量隔绝在外。
随后在丛林内穿梭起来。
这些青藤古树巨大的有些骇然，每一株都像是城堡，叶枝连绵数里远，纵横交错，彼此不分。
树下则是千万年来无数落叶熬成的沼泽，不断冒着水泡。
“这种感觉……”
李云霄停在了一株古树的树丫上，如同平地。
他面色沉凝，双目微闭的感受着空中气息，随后眼中射出厉芒，道：“的确是妖气没错，而且异常的杂乱，野性，真的是上古妖兽，就好像刚刚离开一般，但这怎么可能！”
完全无法解释此刻的现象，李云霄知道穆家的光谱探测仪并没有出错，刚才的的确确有无数的妖兽存在，而顷刻间又消失了。
“难道是远处投来的虚影？”
在这种古怪的环境下，产生海市蜃楼的现象一点也不奇怪，但那些妖气又是怎么回事？
“海市蜃楼是光之投影，刚才那是空间投影。”
脑海内传来聆牧笛的声音。
李云霄又惊又喜，道：“牧笛大人，你的融合完成了？”
炼制出神炼钢后，聆牧笛便一直在与新的身体融合，进入了闭关。
聆牧笛的声音传来，道：“并没有完成，但我感知到了你此刻的状况，你在万灵之地的外界。”
“万灵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李云霄吃惊起来，聆牧笛当年领袖北域，知道的肯定极多。
聆牧笛道：“那是一处上古空间，里面埋葬了许多真灵。当年我们称之为万灵之地，独立于天武界存在。”
他沉默了一阵，又道：“当年我尝试了诸多办法都不能进入，莫非你们找到了法子？”
李云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道：“那万灵之地莫非就是真龙秘藏？”
聆牧笛道：“是否是真龙秘藏我不得而知，但那万灵之地的确是一处时空的关键，断层的历史也许可以从其内找到答案。”
“断层的历史？”
李云霄不解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历史？”
聆牧笛道：“上古之时，这片天空大地尽由真灵统治，而后强大的真灵尽数灭亡，这才迎来了人类统治的时代。无数年来人类始终觉得奇怪，当年那些强大的存在是如何陨落的。上古真龙，吸天地精华而生，纳界力所凝，几乎是不死不灭，也消失于天地，只留下传说。”
李云霄道：“这段历史的确是谜，但年代太过久远，怕是很难找寻。”
聆牧笛道：“我认为那万灵之地肯定有线索，可惜始终找不到正确地坐标。而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万灵之地的外界，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空间投影过来，里面很多前所未见的妖兽，甚至真灵。”
“什么？！”
李云霄大骇，惊道：“现在那地方还有真灵？”
聆牧笛道：“那处地方独立于天武界，你先前说极有可能是真龙领域，这个猜测非常有道理。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十阶规则未损，有真灵其内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云霄惊悚道：“如此这次真龙秘藏的开启就是进入万灵之地，那……”
聆牧笛道：“那真龙秘藏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但能够进入万灵之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年我甚至集合了几大强者，想通过强行撕空而去，都无功而返。呵呵，真龙领域吗？难怪老夫撕不开呢。”
李云霄：“……”
聆牧笛道：“放心吧，若那里真的是龙域，就凭你们这些喽啰，根本不可能进的去。”
当年他尝试过强行撕裂空间，自然明白那龙域之力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