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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两个纸人,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临风街比较特别,可是也没有谁闲的蛋疼把两个纸人放在街口,这一定是有问题的。
“老道,拿着东西先走。”我转头,顺手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老道。
接过袋子,入手沉重,老道愣了一下,对我问道:“老板,这里面是什么玩意。”
“是钱,一百万,帮我看好了,弄丢了你双倍偿还。”我对他说道。
“牛啊,老板你太牛了,这才出去多大功夫,居然弄来了一百万,老道我对您真是五体投地!”拿着钱的老道两眼放光,不停的拍着马屁。
我挥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赶紧回去,我一会就来。”
看我一脸的郑重,老道缩了缩脖子,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拎着袋子,一路小跑就往里面去。
“有事情?”端木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有些麻烦,你先回去,我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能行?”端木清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到我点头,端木清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拉面馆。
我不光是个术师,还是个阴差,如果我处理不了的事情,他留下来也没用,所以他走的很干脆。
看着端木清走进拉面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过这次那两个纸人却不见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两个纸人就在街口,而且我看得出来,两个纸人并不是普通的纸人,而是有神魂的,是术师用的纸人傀儡。
那人把纸人傀儡放在街口,很明显是想搞事情,所以我才会让老道和端木清先走。
现在纸人不见了,难道那人收手了?
我四下又打量了一下,都没有发现纸人的踪影,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摇了摇头,朝着拉面馆走去。
两个纸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的,看来是有人想要做些什么,不过我并不怕,因为我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那人选择现在不出手,那我就等着就是了。
“你怎么进来了,没事?”我推门进去,端木清一脸奇怪的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赶紧给我弄碗拉面,饿的厉害。
端木清笑了笑,脱了外套,拿出围裙,走到了后面。
望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外出的丈夫刚刚回家,妻子忙着下厨一样。
“娘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赶紧摇头把这种想法给甩干净。
端木清那家伙太像个娘们了,我一定要小心,可千万别让他给掰弯了。
没多久的功夫,端木清就端着拉面走了出来。
汤清,面白,上面浮着几粒青翠的葱花,飘荡着诱人的香味,这家伙的手艺果然不错。
“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端木清坐在旁边,笑着对我说道。
我拿起筷子,望着桌上的拉面笑了笑,没有动筷子。
虽然这碗面很香,还冒着热气,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面,而是一碗的死老鼠。
死老鼠当然是不能吃的,所以我没有动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望着端木清,对他问道。
“大耳朵,你怎么了,连老娘我都不认识了?”凳子上的端木清一脸不解的说道。
“演的不错,我刚开始居然没有看出来。”我对他淡淡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大耳朵,你怎么了?”端木清说着站了起来。
我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笑着对他说道:“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
听到我的话,端木清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嘿嘿笑着说道:“不愧是李老三的孙子,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果然有些道行,不过想要走出这里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没有再跟他废话,而是伸出手,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脑袋。
端木清望着我,根本没有躲闪,只是不停的冷笑。
我毫不犹豫的拧动了双手,端木清的脑袋就整个的被我拧了下来。
活人的脑袋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我给拧掉的,我并不是什么力大无穷的大力士,可是现在,端木清的脑袋就在我的手里,我丝毫没有用力,就轻松地把它拧了下来。
看了一眼手里的脑袋,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端木清,甚至都不是人,因为我手里是一个纸人的脑袋。
这个纸人是个男人,有着圆圆的脸蛋,还抹着两点腮红,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不停的对我眨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笑了一下,双手用力,直接把那个脑袋给揉成了一团废纸,然后顺手丢了出去。
我转身,来到门口,推开了门,望着空无一人的临风街。
眼前的临风街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我知道,这个不是真的临风街,而是一种幻象,或者说是一种阵法,而现在的我已经走了进来。
“前辈是何方高人,请出来一见!”我对着空无一人的临风街抱拳说道。
能够摆下这种阵法,让我不知不觉的走进来的,一定是位高人,所以我的语气十分的客气。
不过我的话音落下,周围并没有回音,只是静悄悄的,让人觉得有些气闷。
我笑了一下,知道那人是有意不搭理我,既然他引我入阵,那我只有破了这阵法才能出去。
“入洞房,入洞房,谁家新娘穿红装。”就在这时,一道隐隐的歌声在街口传了过来。
随着歌声,街口走出来一队人影,那些人身上都穿的红红绿绿的,只有一张张脸是惨白的颜色。
那些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也是鲜红的颜色,随着他们的脚步一颤一颤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入洞房,入洞房,抬着娇娘入洞房。”惨白脸的轿夫一边走一边唱着,不一会,那顶轿子就停在了我的身前。
停下的轿子窗帘被一只雪白的纤细的手掀开,轿子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头顶着红色的盖头,正在对我不停的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