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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各位……sir，是这样的，目前海关缉察处进行海上巡逻时，是以检验部门的钢章，加部门专用的验收表来进行检验核验的，所以只要货船拥有这些东西，他们一般情况下就会不再另做检查。而公安和海警要进行细化的突击开箱检查时，因为必须进行航向和位置报备，所以会启用无线电通信，而无线电密码，公安原来和武装部是共享的，直到最近才关闭共享，这台电脑上有几段音频，其中一段里，有人吹嘘，说自己能拿到钢印，专用验收表也是他在管，而他每一天，都能通过武装部，拿到公安的无线密钥，我要给大家展示的，就是这样的录音。”
音频，于魏芳来说已经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了。
“抱歉，我还有个约，我先走了。”顾鸿说。
早听闻过顾鸿有俩孙子，早早就留学了，能力非常可以。
林珺示意女儿多听一会儿，并跟半夏讲了一下什么叫冠心病，以及冠心病的危害，非但顾父惊讶的不行，那位李组长看林珺给个小女孩认真科普冠心病，小女孩居然听得很认真，也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坐在一旁，也听了起来。
顾鸿并非工作组的老大，真正的老大姓李，比较年青，是从导弹部队退下来的，他属于来巡回工作组过渡一段时间，然后去一级领导岗位的二线领导。
从厅到派出所，到海警队，上下至少二百号人。
他守着财，守着权，罩着一帮地头蛇们，兢兢业业，不敢行差踏错。
谁都不知道有多少段录音，谁也不知道，此刻在现场，有几个人会中彩。
这一听，女孩皱眉头了，回头说：“妈妈，爷爷的心跳不对，上面像是马在跑，哒哒哒，下面呼呼的，像是在刮风。”
可为什么他就能一杆子撸到底，查到他所有的秘密。
而且他认为，只要给他时间，他苦口婆心，是可以说服二孙子的。
当然，他可以说服高岗，出庭作证的。
李组长是军人出身，说话也比较直接，遂说：“恕我直言，听起来，你所干的工作有点屈于你的水平了，你爷爷说你虽然是个移民，但心向祖国，肯定会留在国内，正好我这边有份非常重要的工作……”
这听起来像是废话，李组长皱眉，问：“您这工种叫个什么呢？”
花果山，西游记，程序猿，也是猴子的一种吗？
顾鸿曾经是搞监察的，比任何人都重视证据琏，他在刚才就明白那个大老虎是谁了。
就是像他一样，能于系统间大摇大摆，来来去去的，信息工作者们。
但他们家的犯罪事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时代在发展，科技在完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饶你心机再深，藏的再密，一个年青人，只用个破铁皮箱子，就能把一帮老家伙多年的苦心经营给扒出来。
小宪播放完音频之后，因为看台下一帮人全是沉默着，没人说话，而且人人面色不太好，以为这帮老家伙不太信自己，想了想，干须就讲起了目前海关和公安方面所运用的，电脑系统中的不足，以及密码保护的重要性。
此时他扭头，问顾鸿：“顾老，您这孙子愿意留在国内吗？我听着他很有点实力的，野战部队的操作系统他都知道，还能讲出个一二三来，国防一类的单位政策所限进不了，但是电子信息研发方面，国内急需这种人材的。”
……
顾鸿很担心的，怕林珺等不住，带着半夏走了。
何为电子行业的小。
当小宪示意麦克往靠前，开始播放音频时，他脑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是的，国家海关只能放行正规船只，但在咱们地方政府，有人私设小海关，放行的全是危险品，毒品，以及各类珍惜动物，据录音所查，他们甚至往外偷运过活的东北虎，但因舱储条件有限，闷死在了半途。”顾谨说：“这些年偷渡出去的人，不下数万。”
也许还要当众宣扬所谓的红国伟大理论。
台下继续哗然，继而，随着显示器被插上，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电脑于他，是神圣的东西，他甚至连鼠标都不会握。
他们肆无忌惮，搞个小海关，给走私犯们疯狂放行。
可于此刻的老爷子来说，哪怕孙子的夹克衫衬开了拉琏，哪怕他黑黑胖胖不好看，但他是他的骄傲，是他无比的骄傲，他不想让任何人对孙子抱有偏见的。
顾父有冠心病，心跳声，就是标准的冠心病人的心跳声。
这时台下连呼吸都没有了。
但这时顾谨皱眉，在狠狠摇头。
这时他该怎么办？
小宪想了想，说：“programmer，中文，大概叫程序员吧。”
……
刚才问小宪的这位，姑且叫他李组长，看顾鸿匆匆出门，也跟了出来。
但这回没有人再笑了。
大眼睛，圆脸蛋儿，圆盖儿一样的妹妹头。
顾鸿起身，远远扫了一眼瘫坐着，汗流颊背，面如灰色的魏芳，才对李组长说：“顾宪是我的孙子，当然有觉悟，肯定会留下的，工作方面，李组长尽管放心，我会帮他规划，让他能为国家所用的。”
顾鸿作不了巡回审计组的组长，只能作副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魏芳这帮子，等出门的时候，也会被专案组请走，先喝茶，再上电视。
此话一出，当场哗然。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民营企业家无偿赠送给我们的，是送，所以可以作为有效证据，必要时，他会出庭作证。”这时顾谨抱着显示器进门了。
乍一出门，就看到半夏脖子上挂个小小的听诊器，双手叉腰，仰着脖子，正在门前发呆。
而小宪好不容易拉上拉琏的夹克，随着他弯腰点鼠标，刺啦一声，拉琏裂开。
恰把个圆圆的肚皮露在射灯之下。
这时小宪拎着机箱出来了，李组长率先站起来，问：“小伙子多大了，是在什么地方读的书，打算就业的方向是什么，能不能跟我聊一聊？”
他说，国防野战部队的操作机他专门研究过，密保做得非常到位，但像海关这种，基于windos的运用系统，则有点垃圾，六位密码早就过时了，又不具备防火墙，像他的暴力破解，通过web页面和软盘就可以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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