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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抑扬顿挫,企图挑拨楚玺云和南宫凛两人,只可惜对没心没肺的大魔头而言,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杨玉莹细细瞧着南宫凛的神情变化,见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无所谓,不禁有些捉摸不透这孩子的心思。
楚玺云淡淡下逐客令:“朕公务繁忙,太妃若无要紧大事,便请告退吧。”
杨玉莹秀眉微勾:“时已近午,太子还未用膳,跟哀家回承乾宫一起用午膳吧,正好可以聊聊天。”
她朝楚馨月使了个眼神,楚馨月撇撇嘴,勉强扯出抹假笑道:“皇弟,跟二皇姐一起回去用午膳呗。”
南宫凛一掌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往御案后的龙椅上一躺,神态玩世不恭:“鸿门宴孤没兴趣去赴,更何况对着你们这两个丑八怪,孤看着就倒胃口,还是云大美人儿看着顺眼。”
“……。”向来对自己容貌引以为傲的母女,被一句丑八怪气得浑身直抖,楚玺云对长喜递了个眼神过去,长喜心领神会,笑嘻嘻招呼了两个婢女一起上前,赔笑地吹了通彩虹屁,把杨玉莹母女给请了出去。
见人走后,南宫凛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云大美人,想教孤这个良家妇男什么,床下功夫呢?还是床上功夫?”
楚玺云手痒痒,抬手欲要再赏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南宫凛眼疾手快握住他手腕:“打人不打脸,你要再打,真以为不敢老子还手打你是吧?”
楚玺云冷漠与他对视,将脸凑近了几分:“你可以试试。”
南宫凛盯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脸瞧了会,觉得还是不要暴殄天物好了。他戳了下楚玺云额间的花钿,笑得痞里痞气:“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画这个?难不成,美人儿是想去勾引哪个男的?”
楚玺云偏开脑袋,将南宫凛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注意体统。”
南宫凛依旧抓着花钿的话题不放:“大美人,你也给孤画一个呗,看看画起来孤能不能变得像你一样美,然后你要打脸时呢,说不定还会三思量下。”
楚玺云拍开凑近的脑袋,走到书架旁翻翻找找了会,随即丢给南宫凛一本书籍,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楚国律法。
南宫凛眼皮一跳。
楚玺云漠然道:“三天内,把它全默背于心。”
“……。”
南宫凛嫌弃地将书丢到一旁:“不背。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被这古板的条条例例束缚住奔放的灵魂。”
楚玺云把书拿起,走到南宫凛面前,一脸冷酷无情:“背。”
南宫凛试图跟大美人讲道理:“背了又怎样?老子这性子,就是把它背个滚瓜烂熟,也依旧是我行我素,照样会明知故犯,所以美人儿,何必多此一举呢,对吧?这道理你肯定懂的,所以行行好,把这书给重新塞回去。”
说完,南宫凛抓着书的一角,将它推到楚玺云怀里,楚玺云呼地把书拍到他脸上:“有时间在这浪费口舌,就赶紧背书去。”
“……。”
南宫凛将书拍到地上:“老子不背这破玩意,老子要习武!”
“你想习武?”楚玺云讶异了下,而后道:“文武要双顾,习武自然也要你习,文采也要学得斐然,不然要是开口闭口一句老子的,有损皇室颜面。”
楚玺云将地上的书捡起,拍掉下灰尘后,将它重新塞回南宫凛怀里,语气软化了不少:“朕知道这些规矩并不能束缚你,但是起码在做事时,心里还能有个底,年轻气盛是好事,可也要适当量力而行。”
“你想习武是好事,但习武要从小打下基础,来学比较容易,不过想要习得一身本领在手,吃苦必然少不了的。”
楚玺云抬手揉了把狼崽子的头,温声道:“你是乡野而来,皇城内多得是想看你笑话的,所以行事勿要太过出格,才不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明白吗?”
南宫凛表情微妙地眯了下眼睛,没说话,但那不易察觉的动摇,还是让楚玺云察觉到了,于是他再接再厉道:“阿策,朕不知道你对外界的人都有那么大的敌意,是否来自于儿时遭人随意欺负的缘故,现在你在皇城,朕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人欺负你,但你也不许欺负别人,懂吗?”
南宫凛吊着眼皮,凉凉道:“不用你护着,也没人敢欺负老子,除了你,还专打脸。”
楚玺云:“……。”
那还不是你欠打!
楚玺云凤眸微勾,又揉了一把南宫凛的脑袋:“只要你乖,朕就不打你。”
大魔头被这长辈般的语气弄得满头黑线,楚玺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朕让人传午膳过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背书,还有,这段时日,便先在养心殿住着,等哪天你这性子稍微改善一些,朕再放你回东宫住着。”
南宫凛沉默,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只不过心底在酝酿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鹅毛大雪在浩瀚世间肆意纷飞,配着壶热酒,赏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姚琦嘬了口烧酒,靠在廊柱上,仰头望着庭院外的皑皑白雪,边道:“太子看起来心高气傲,乖张顽劣,这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矫正过来。”
坐在他对面的御史大夫陆梓川闻言笑道:“乖张顽劣,总比胆怯懦弱好,只要教他心中向善,避免其为祸一方,来日便可担当大任。”
“现在几个皇族子弟已经陆续长大成人,对于皇位,无一不是趋之若鹜,朝堂局势,风云诡谲,梓川,你说,皇上这心里头,究竟如何想的?”
楚玺云虽为皇,却是血统不正,几个皇族子弟已长大成人,肯定会打着皇室正统血脉的旗号,开始名正言顺争抢皇权。
可如今又冷不丁冒出了先皇的皇子。
按照楚玺云明面上的态度来看,他选择不是拥立自己,也不是拥立其他皇族子弟,而是乡野来的的太子。
至于暗地里,是什么心思就难猜了。
养心殿内虽然烧着地龙,楚玺云还是冷得直打哆嗦,整个身子都缩在被窝里,时不时再打上几个喷嚏。
他素来畏寒又体弱,每到冬季,患风寒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现今看这架势,明天估计又是大病一场。
南宫凛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大冷天的裸着上身,幸灾乐祸的凑到龙床边,扯了扯锦被:“大美人,美人儿……”
他就这样叫了半响,楚玺云才从被窝探出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