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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我不会。”
他不再开口,陈娇娇无奈的当真摊开了一本奏折。
还没看两眼,她头都大了。
原来国土有这么多面积啊!
这些小地方她听都没听过。
“娇娇可好好写,朕还想当千古明君。”
他突然从身后贴近,一手环住在她腰间。温湿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陈娇娇颤了下缩了缩肩膀,更感觉到离他怀里进了。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乱动,僵硬的拿着笔,笔尖墨汁都滴下了还没写上一撇。
祁宴觉出了几分乐趣,也不多说,玩弄着她头上的簪子,顺着挑上她耳朵上带着的那颗圆润的珍珠。
他拨弄着,陈娇娇脸一整个通红,呼吸都烧起来了。
她记得阿无以前没这么香啊,他好香啊,清冽的檀香直钻人心。
“娇娇快些,要不晚上要点灯熬油了。”
“上面说,这里发雪灾了,要不叫何将军去看看?”
她一脸认真严肃,捧着奏折歪头,真的在动她那生锈的脑袋。
祁宴笑到垂头抵住她的肩膀,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笑的颤抖。
何舒明知道自己马上要被派去怡子山那个边陲小镇,解决一个雪灾问题吗。
“陛下笑什么嘛,我又不会。”
陈娇娇埋怨的哼了声,又忍不住嘟囔,“那我就只能把何将军和十五到处派喽。”
真让她写,他得在这坐到上朝都看不到一个,祁宴啧了声放开她向后靠去,一手撑头闭上眼,“读。”
陈娇娇愣了下反应过来,读给他听。
他说如何批,她只做个代笔罢了。
“娇娇这字啊。”
祁宴睁了下眼,长叹了口气又闭上,嫌弃的意味满满。
陈娇娇吐了吐舌头,手上没停的写着,“陛下想偷懒还嫌弃我字不好看。母亲那时候叫陛下看着我练字,你也没看住啊。”
倒是他的错了,祁宴啧了声,“拿什么看住你啊。”
语气无尽的无奈和包容,陈娇娇没再埋怨。
她都多少次这么跟他说话了,按道理现在应该身首异处了吧。
桌子右边摆着一堆未打开的奏折,陈娇娇也不玩闹了,认认真真的读给他,然后写下来。
希望能早点结束,让他休息。
外头彻底黑了下去,已经子时了。
她声音软软的,慢慢读倒是一点不着急。
在晚上听着让人生出错觉,错觉到祁宴开始贪了。
陈娇娇读完后,他却没有立刻开口。她拿着笔等了会,他还是没说话。
实在忍不住她回过头,“陛”
话到嘴边,她才看见他好像睡着了。
他其实长得格外英气,正的叫人不禁第一眼就觉得一定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但黑眸张扬,这份气质中多了些许桀骜不羁和疯狂。
身上黑色的袍子,又让他多了分不可接近的傲然。
可现在他安静的睡着,烛火忽明忽暗,只剩下宁静平和。
陈娇娇小声的转头数了数桌上的奏折,还有四份就结束了。
她犹豫着凑近,戳戳他的胳膊,“陛下,陛下。”
祁宴睁眼,毫不掩饰的被打扰到的厌烦和无语。
他五感都比常人好,没道理她在身边动成这样还发觉不出来,那他早死了。
懒得睁眼去管罢了,没想到她还能不厌其烦的点他。
莫名被凶了的陈娇娇也委屈,伸手指着桌子上,“还没完呢。”
“明日再说。”
祁宴直起身子,站起。
“陛下刚刚还说做个明君呢。”
陈娇娇小声的咕嘟,见他顶了下上颚,大有准备上手的意思。
她呀了声赶紧跑的远远的,站在门口丢下一句陛下晚安就跑了。
殿内的祁宴看着她从窗前跑走,收了脸上残存的笑意,重新坐下将那四分奏折批完。
桌上还摆着她送的丑荷包,他拿起看了看。
红底白花,她也真能想的出来。
他嫌弃的丢到一边,到底还是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