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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一个偏阳光开朗,温文尔雅一个偏阴郁偏执,死气沉沉。
桑榆不知道究竟是这个男人演的好,还是一如原著党猜测,反派薛谦……其实有两个人格。
两个人格交替出现,毫无预警,而且在某一人格占据制高点的时候,另一人格是完全不知道对方干了什么的。所以在原著中,薛谦的行为逻辑很奇怪,甚至时不时的有些人设崩塌。
当然,他究竟属于哪一种,并不是桑榆此时的首要任务,她现在要做的,是要洗脱罪名。
“郡主殿下说笑了,你出宫的原因,我怎么会知道?”他走到那刑具桌前,抚摸着上头的一排排形状各异的刀具,最终,他从里头挑了一个他觉得顺眼趁手的,拿给桑榆看。
“郡主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好似自言自语,“这是刖骨刀,只要我一刀下去,郡主大人的膝盖骨,便会完整的出现在我手上。”
“你见过完整的膝盖骨吗?”
寥寥数语,搭配上他那个魔鬼般的眼神,桑榆被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说了死,不说瘫之间摇摆不定。
“还不说吗?”男人诡异一笑,看着桑榆的眼睛,缓缓道:“薛某真是佩服郡主殿下的胆量啊。”
他手腕一转,原本还在他手中的刀顺势而出,带着凌冽的气势朝桑榆的膝盖袭来。小小的刀闪着骇人的寒光,桑榆吓得尖叫起来,但疼痛却并未出现,随着一声刺耳的铮鸣,刖骨刀掉在地上,一个男声从外头传来。
“住手。”
随即,李云睿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桑榆十分讨厌的人,如今看来,不亚于是她的救命稻草。
“睿哥哥。”桑榆眼里含了泪水,一方面是吓得,另一方便,则是为了做戏让李云睿救她出去。
“睿哥哥。”她如同看到亲人一般,委屈到不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道:“我,我真的没有杀陈婕妤,我只是,只是好好的在殿里待着,然后就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再醒来便已经在城外了,我真的没有杀她。”
桑榆笃定自己对李云睿还有价值,以李云睿的性格,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薛谦刖了自己的膝盖骨,让她变成一个废人。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李云睿便眼含深情,如同喊口号般的说了句,“我信你。”
“睿哥哥。”桑榆故作感动。
“别怕,睿哥哥会救你。”李云睿说着,回头便对薛谦道:“人不是她杀的,还请薛督主放了她。”
“三皇子。”薛谦明显并不怎么在意他的皇子身份,看向他的眼神都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皇上令东厂彻查陈婕妤溺水一案,定康郡主乃是主要嫌疑人,掌握着破案的关键,你说,我到底该听你的放了他,还是该听皇上的,对有嫌疑的人严加审问,早日查出个水落石出?”
“当然是听父皇的。”这种立场问题,李云睿向来拎得清,随即他才道,“不过郡主确实是冤枉的。”
他一拍手,进来一个小太监,将一个香炉递给他,“这是我从郡主房间里找到的,这香灰里,有迷香的成份。”
“如今正值盛夏,要想香炉里的香灰全然没有温度,少说也得两个时辰,而陈婕妤溺毙的时间,左不过才一个时辰,那个时间,郡主可不在宫里。”
“伺候郡主的宫女可说了,郡主是有杀人动机的,谁知是不是她故意往香炉里放了迷香,迷晕了宫女,然后将赏月的陈婕妤推下水,随即跑出宫,伪装自己不在场?”薛谦反问。
除了杀陈婕妤那一段,其他可都和她的行为附和,自己如何出宫的事她可从未提过,桑榆有些佩服薛谦的思维能力,但她也知道,李云睿绝对会为自己辩白。
“那宫女说的也不尽然是真的。”他笑的略显尴尬,“她原是我房里的人,后来被我派去照顾郡主,心有不甘,所以才趁此机会,抹黑郡主。”
“是吗?”薛谦看向桑榆,不得已,桑榆只能点头,做出一副和那个宫女为李云睿争风吃醋的假象。
“况且,郡主长居骊山,初到宫中,这迷香是禁品,她如何能搞得到。”李云睿又加了一句,直接将她从这件事中剥了个干净。
“如此说来,郡主还真是被冤枉的。”薛谦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不过殿下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桃花,你看看,差一点好好的一美人就成了残废了。”
他笑了笑,显然有些不怀好意,“既如此,那薛某便只能放人了。”
他一摆手,两个狱卒上前来。
“松绑。”
待狱卒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桑榆软的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李云睿眼疾手快的扶她一把,她铁定是摔了。
“多有得罪,还望郡主海涵。”薛谦上前揖礼,桑榆却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瞪了他一眼,任由李云睿搀着她离开。
且不论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就拿他今日做戏拖住她的脚步,骗取她的同情,他俩的这梁子就算结下了。